张德突然听到从这边传来的呼喊声,那刺耳的声音就像一把利剑直直地插入他的耳朵里。
刹那间,他再也无法保持镇定,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爆竹一般,情绪瞬间爆炸开来。
只见张德满脸涨得通红,犹如一头愤怒的野猪,甚至连脸型都扭曲变形,呈现出一种骇人的猪血色。
他怒不可遏地扯开嗓子大吼起来:“闭嘴!统统给我闭嘴!谁要是敢再喊一声,休怪咱家不客气!”
然而,他这番怒吼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底下的那些人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依旧我行我素地喊叫着。
就在这时,江烨手腕灵活地一转,口中发出一声低沉的呵斥:“吵死了!”随着他的动作,原本平静的结界之上突然冒出无数尖锐的倒刺,如同一群凶猛的毒蛇般,张牙舞爪地朝着那三人疾驰而去。
张德见状只是轻轻冷哼一声,紧接着他全身微微一震,体内的功德之力迅速涌动起来。
这些功德之力所产生的道韵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猛然掀起一股强大的气流。
这股气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那些倒刺,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将江烨发动的攻击轻易地化解于无形之中。
江烨无奈地轻叹一口气,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梁公公,一脸苦涩地说道:“公公啊,在下实在是真心想要帮助三皇子成就大业,奈何如今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梁公公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江烨不必担心。然后,他缓缓地将手中一直紧握着的圣旨展开来。
就在圣旨展开的那一刹那,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笼罩在张德身上的那道道韵竟然像是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吸引一般,纷纷涌向了圣旨,并被其迅速吸收进去。
看到这一幕,江烨惊讶得下巴差点掉到地上,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这……这东西居然还能这样使用?”
就在此时,白老那沉稳的声音在江烨的耳畔响了起来:“小子,莫要大惊小怪。圣旨对于功德之力向来有着一定的克制作用。”
听了白老的解释,江烨恍然大悟地点点头,表示明白了其中的奥妙。
梁公公小心翼翼地将那明黄色的圣旨仔细叠好,收入怀中,然后满脸堆笑地转头看向江烨,轻声细语地说道:“咱家此次前来,除了宣读圣上的旨意外,还带来了三殿下的口谕呢。
三殿下希望江大人能够帮人帮到底,将这三人彻底废掉。以江大人您的能耐,想必这并非什么难事吧?”
江烨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应道:“那是自然,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白老忽然再次开口出声解释道:“其实啊,这位公公之所以如此要求,无非是想要确认一下这几个人身上是否还残留有功德之力的道韵。
如今三皇子可是众望所归的皇室正统继承人呐,对于这些功德之力,他定然是要全部收回囊中的。”
江烨听了白老这番话后,眼神微微一凝,手中暗暗发力。
只见刹那间,原本平静的结界之上突然冒出无数尖锐锋利的倒刺,这些倒刺如闪电般迅速朝着那三人激射而去。
只听得几声惨叫响起,倒刺已然无情地刺穿了他们的身躯。
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这三人血流如注,但所有的鲜血却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牵引一般,尽数被那结界牢牢接住,竟没有哪怕一滴血滴落下来。
这血腥恐怖的一幕让附近那些原本还企图趁乱逃跑的众多百姓顿时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止住了脚步,再也不敢轻举妄动。
梁公公见状,心中略感安心,但仍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于是他赶忙从怀中取出圣旨,缓缓将其展开,然后深吸一口气,开始用低沉而庄重的声音一字一句地念起了上面的旨意。
随着他的诵读声回荡在空中,那属于漠北张德等三人的道韵也逐渐被江烨强大的吸力一点点抽离出来,最终消失得无影无踪。
张德低着头,目光紧盯着地面上的江烨,他抬起手小心翼翼地戳着那层透明的结界,脸上露出一丝恐惧和不甘,声音颤抖地说道:“圣阶道韵果然厉害无比,但是……我背后可是当今大皇子啊!难道你们当真有胆子杀我不成?”
江烨闻言,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冰冷的笑容。只见他右手腕灵活一转,刹那间,无数根闪烁着寒光的银针如同变戏法一般出现在他的指间。
“你……你要干什么!”张德看到这一幕,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恐之色,他失声大喊起来:“江烨,你千万不能这么做啊!我们之间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怎能如此狠心废掉我的修为呢!”
然而,江烨对于张德的求饶置若罔闻,他只是轻轻地挥动了一下手臂。
就在这时,阳光洒落在那些银针之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这些银针突然化作了一条条凶猛的毒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朝着张德以及与他站在一起的另外两人飞射而去。
只听得几声惨叫响起,原本散发着隐秘境强大气息的三人,其气息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迅速跌落下来。
这种跌落速度极快,眨眼之间便从隐秘境一路下跌,最终竟然跌落到了连习武资格都没有的普通平民水平。
一旁的梁公公目睹此景,连忙快步上前,对着江烨恭敬地拱手行礼,满脸堆笑地说道:“江大人,此次多亏您出手相助,小的感激不尽呐!听闻今日江大人携夫人回娘家省亲,咱们三殿下特意备好了厚礼送来。”
“哦?还有礼物!”江烨一听这话,双眼顿时亮了起来,流露出兴奋之意。
梁公公微笑着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是啊,江大人。咱家一接到消息就连忙赶过来了,生怕让江公子您久等啊!”
江烨此时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回忆起当时所感受到的并非仅有梁公公一人,而是整整一个车队的人马。他的脸色不禁微微一变。
站在一旁的梁公公敏锐地捕捉到了江烨神色的细微变化,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抬头望向天空之上的张德,不紧不慢地说道:“江大人,烦请您还是先将人给放下来吧,咱家也好完成使命向上面交差呐。”
听到这话,江烨如梦初醒般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口中轻呼一声:“哎呀,我差点儿都给忘了!”紧接着,他迅速打了一个清脆响亮的响指。
随着这个动作,原本笼罩在天空之上、束缚着三人的结界骤然松开。
失去了结界力量的支撑,那三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直直坠落而下,毫无防备之下重重地摔倒在地,姿势狼狈不堪,活脱脱像是三只正在抢食的野狗,以极为不雅观的姿态啃了一嘴泥巴。
就在这混乱之际,人群之中突然如闪电般冲出一群身材魁梧的大汉,他们行动敏捷如风,眨眼间便已将梁公公团团围住,形成一道严密的人肉护盾。
见此情形,江烨不由得眉头一皱,双目圆睁,一股凌厉之气从身上散发开来。只见他右手猛然一挥,同时口中低声怒喝道:“统统给我滚回去!”其声如雷霆万钧,震耳欲聋。
然而,面对江烨的怒斥,梁公公却显得异常淡定从容。他微笑着摆了摆手,示意那些大汉稍安勿躁。
刹那间,众人的目光皆被吸引过去,只见那群大汉训练有素地迅速变换站位,摆出了一个整齐划一且颇具气势的阵型。
江烨见状,满脸狐疑之色,开口询问道:“这些莫非都是朝廷之人?”
梁公公微微颔首,轻声应道:“正是如此。”接着,他进一步解释道:“自从这群人踏入咱们南阳朝境内的那一刻起,三殿下便已然知晓此事。只是考虑到不愿过早惊扰到公子您,所以才未曾提前告知于您。”
“梁文影,你竟然还是如此卑鄙无耻!”张德怒不可遏,猛地抬起手指向梁公公,破口大骂起来。只见那梁公公双眼微微眯起,透出一丝寒意,然后迈着大步径直走向张德。
说时迟那时快,梁公公扬起手来,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了张德的脸颊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让张德猝不及防,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而一旁的江烨见状,身形一闪,迅速后退至白晚晴身旁,静静地观望着眼前这两个太监之间的激烈争吵。
张德缓缓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自己那火辣辣、疼痛难忍的脸庞,心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
他瞪大眼睛,压低声音怒吼道:“你居然敢动手打我?若不是有我的提携和帮助,你又怎能坐上御前太监这等高位?”
然而,面对张德的质问与指责,梁公公只是冷哼一声,紧接着飞起一脚踹在了张德的身上。
张德吃痛,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但梁公公并未就此罢休,而是顺势将脚重重地踩在了张德的手上。
此时的梁公公满脸不屑,不紧不慢地开口喊道:“今日这宫中怎会有如此之多的苍蝇嗡嗡乱叫?都已到这般时节了,竟还有这些烦人的东西在此扰人清静,真是怪异得很呐!”
话音未落,只听得张德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嚎声,犹如杀猪一般响彻整个宫殿。
“啊!”张德痛苦地嘶喊着,瞪大双眼死死盯着梁公公,嘴里还不忘大声叫嚷道:“梁文影,你这个没用的废物,你竟敢用脚踩我!”
面对张德的谩骂与挑衅,梁公公嘴角泛起一抹冷酷的笑容,不但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继续对着张德拳打脚踢起来。
同时,他语气冰冷地说道:“你如今都已经被贬谪到边境之地做个小太监了,就该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地待着,何必还要这般不知死活地与人争斗呢?”
就在这时,张德突然朝梁公公的脸上狠狠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愤恨,冷冷地注视着对方。
只听得梁公公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紧接着飞起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张德的脑门上。
这一脚力道十足,张德甚至来不及哼出半声,便双眼一翻,直挺挺地晕倒在地,生死不知。
梁公公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张德,仿佛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蝼蚁般微不足道。
随后,他脚下生风,步履匆匆地朝江烨这边走来。
待走到近前时,梁公公停下脚步,双手抱拳向江烨行了个礼,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江大人,此间事已了,那咱家就先行告退了。您与江夫人请自便吧。”
站在江烨身旁的白晚晴轻抿朱唇,美眸流转间透着一股端庄大方之气。
她微微侧身,向着梁公公福了一福,轻声细语地说道:“有劳公公了,还望公公慢走。”
一旁的江烨也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梁公公慢走。”
听到二人的话,梁公公脸上挤出一丝笑容,又弯下腰来,冲着江烨和白晚晴再次行礼道:“多谢江大人、江夫人。”
言罢,他缓缓后退了几步,然后猛地转身,高声呼喝道:“收队!把这几个人押回大牢去,都给我听好了,务必按照三殿下的吩咐行事!不得有误!”
“诺!”随着梁公公的命令下达,只见一群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壮汉齐声应喏。
他们动作迅速而利落,三下五除二便将张德等三人捆得像粽子一般,然后连拖带拽地将其带走了。
等到这群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后,江烨这才有时间环顾四周。
此时他方才惊觉,刚才围聚在此处的那群人,竟然大多都是来自朝廷的官员。
就连那位画师,想必也是受朝廷所遣而来。
因为就在他离去之时,仍不忘朝着江烨拱手作别,礼数甚是周全。
白启川面色凝重地轻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道:“这世上啊,真是惹谁都万万不可去招惹那些阉人!他们简直就是一群丧失理智、陷入癫狂状态的疯子。”说罢,他不禁摇了摇头,满脸忧虑之色。
站在一旁的江烨听闻此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宽慰着白启川道:“岳父大人您实在不必如此忧心忡忡。
咱们白家向来并非官场中人,与那群阉人之间并无直接的利益纠葛和瓜葛,自然无需过多顾虑他们。”
话音刚落,只见远处一阵尘土飞扬,一辆辆装饰华丽、气势恢宏的马车如汹涌潮水般滚滚驶来。
那车队规模庞大,浩浩荡荡,马蹄声和车轮滚动声响彻云霄。
眨眼间,这些马车便风驰电掣般冲到了近前,宛如一座移动的城墙一般,瞬间将整个白家严严实实地遮挡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