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美直接让人将嵬名元詹的房间给包围了,直接冲进去将嵬名元詹及其手下一起控制了起来。
嵬名元詹一脸懵逼的看着从外边缓缓走进来的潘美,纳闷的问:“潘相,这是怎么了?我们是朋友呀,你不认识我了吗?!!!”
潘美恶狠狠的看着嵬名元詹嘴里挤出几个字:“朋友?你们的朋友都是背后捅刀子的吗!那是不是我今天也捅你两刀才算朋友!”
嵬名元詹一头雾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怎么可能知道卖给他琉璃天狼的是宋品,拿走一千万的也是宋品。
潘美也不可能知道炒出天价,被各家争抢还大打出手死伤无数的琉璃天狼是可以量产的!
双方现在信息不对等,都在各说各话。
“你刚刚赚了我们两百万两就不认人了吗?”嵬名元詹怒气未消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来。
潘美也针锋相对:“明明是你们坑了我一千万两,你还来倒打一耙!”
二人各执一词,只能是更加懵逼了。
“你就是个无赖!你们大宁都是无赖!”
“等等,我们怎么无赖了?”
“你们骗我将琉璃天狼送到边境,你们却派人抢夺,害我死了三名忠诚的勇士!幸亏我的人忠勇机智请了镖局将琉璃天狼给送来回来!你没有抢到琉璃天狼,没法向你们的皇帝交差所以你又回来企图再用什么阴谋诡计把琉璃天狼骗回去。我跟你说,没门!既然你来了,那好,一千万两银子付了,你的琉璃天狼你拿走!”
嵬名元詹愣了好久,一时信息量有点大,脑子有点蒙了。
“怎么不说话了?是没法抵赖了吗?”
潘美恶狠狠的质问。
想了很久嵬名元詹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相爷是说你手里还有一个琉璃天狼?”
潘美也是人精,也捕捉到了嵬名元詹话里的关键词。
“你说还有一个琉璃天狼,这还有是什么意思?”
嵬名元詹不掌握全部信息,不过人家刀架在脖子上了,索性自己将自己这边的情况如实告知。
“潘相,我们交易很顺利呀,我们拿到了琉璃天狼,也付了款呀!。而且我们陛下已经通过草原上的部落大会被众部落推举为‘天狼汗’了。此时草原各部落纷纷归附我大宁,我来你们这里是催促赔款的呀!”
嵬名元詹生怕说不清楚,特地放慢了速度。
就是这一字一句的过程中,潘美听到了惊人的消息。
“啥?你说啥?你们付钱了?那我的人怎么回事,昨天镖局的人将琉璃天狼送了回来,说三人去交易的时候被偷袭了,最后全部战死,临时前委托镖局将琉璃天狼送回来的!!!”
潘美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嵬名元詹同样不敢相信,那巧夺天工的琉璃天狼就算不是什么天然生成的,那也不可能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呀!
“潘相,不是我不信你,既然你这么说我想看看你的琉璃天狼。”
这要求非常合理,毕竟在难以置信的事情面前最好的方法就是眼见为实。
可这个要求让潘美为难了,潘美本来就怀疑嵬名元詹是带着忽悠他的目的回来的,此时他并未证实大宁还有一个琉璃天狼以及所谓的大宁皇帝被尊为天狼汗的这些事。
见到潘美为难,嵬名元詹大大方方的摊开手:“我在你大夏的地盘上,你还排怕我能抢走不成?”
潘美一想也对,刚刚太激动自己都气糊涂了,这在自己的地盘上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潘美一挥手,手下们都放了大宁使团的人站在一旁。
嵬名元詹环视自己下属们一圈:“都是一场误会,你们不要担心,就在馆驿待着,我去相府走一趟。”
众人不敢说不,都老老实实听从安排待在原地没有动。
“潘相请!”
嵬名元詹大大方方的主动要求着。
潘美稍作思考就带头出了门,嵬名元詹在潘美亲兵的包围中大摇大摆的跟着潘美来到了相府。
当潘仁将琉璃天狼展现在嵬名元詹面前的时候,嵬名元詹的脑子嗡嗡的,顿时觉得天旋地转。想到那琉璃天狼的“说明书”嵬名元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潘美虽然生气,但是嵬名元詹是大宁使臣,潘美并不敢真的要杀嵬名元詹。可现在嵬名元詹在自己的相府吐血了,要是死在这里又是一场外交争端。
“快,叫大夫!快叫大夫!”潘美手足无措的一阵乱嚷嚷。
相府里顿时乱做一团,就在此时潘美担心是嵬名元詹的计策故意引起相府的混乱好浑水摸鱼。于是不忘了 大喊:“潘仁,将琉璃天狼藏起来,快将琉璃天狼藏起来!”
嵬名元詹被人扶着,顺了顺气,有气无力的说:“潘相,请屏退左右。”
潘美看着还有半口气的嵬名元詹朝亲兵挥挥手,那些人便退了下去。
只有潘仁没有动身。
嵬名元詹知道潘仁是潘美的心腹侄子,也就没有在意。
稍稍缓了缓神,有了精神开口一句就差点把潘美也送走了。
“潘相,琉璃天狼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而且那拥有神力使得牛羊皆不敢近也是假的,那是提前给琉璃天狼涂抹上了狼尿。牛羊都怕这味道,以为是狼在附近所以都吓着了!”
潘美一听觉得有道理,嵬名元詹来自草原,这些他应该比自己懂。
“嵬名老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潘美进紧张的问。
嵬名元詹身体还是好,此时一个深呼吸,自己扶着把手在红木椅子上坐了起来。
“我拿到的琉璃天狼就有一个说明书。”说着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张牛皮纸递给潘美。
潘美打开一看,顿时觉得天旋地转。
身旁的潘仁从身后一把抱住潘美,将潘美扶到了红木椅子上。
此时的画面很是对称,平时会客的书房就像当今的客厅,都是一组沙发组成的,中间的是长的,可以坐三个人的宽椅子。潘美和嵬名元詹一边一个都向中间略微靠拢,两个人都有气无力的一副病态,唯一不同的是嵬名元詹嘴角上还有一丝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