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在经常丢女婴的地方去捡，总能有收获。

    那时候人虽然穷苦，但再如何也不会吃婴儿的尸体。那些被扔的婴儿，要么在河里喂鱼，要么成了黄土的养分，要么就成了野狗野猫的口粮。

    所以周文文奶奶每次去都能捡漏，那些家里不要女婴弄死的尸体随意扔掉，周文文奶奶也会跟上去捡起来带回家。

    那会没有计划生育，没有娱乐活动，生孩子就成了唯一的娱乐，所以怀孕的妇女是一茬茬，生孩子的更是多。哪怕是儿子多的家庭，出了意外死一个两个的也不伤心，多了就不值钱，每次野完了回家靠数人头来确定都回来了。

    总之只有在周文文这种生不出孩子的人家来说，不管男孩女孩都是宝贵的，所以周文文才活了下来。

    人吃人是违反天罡的，尤其是吃婴儿，更是罪孽深重。

    由于周文文母亲是连续吃了四十九个女婴才生的孩子，所以死去婴儿的怨念都缠在了第一个孩子周文文身上，后面周文文母亲再生弟弟的时候是自然怀孕，没有继续吃死孩子，所以弟弟只带走了一部分怨念。

    这种怨念在周文文身上变成了浓重的尸臭味，所以她才难以形容这是什么味道，毕竟她也没见过尸体，更没嗅过尸体的味道。

    周文文听了母亲怀孕的由来后，身上鸡皮疙瘩起了一身，自己非常喜欢孩子，所以无法理解为什么母亲当时能吃的下去！

    可最欲哭无泪的是现在怎么办啊！

    “蝶蝶主播，这种恶臭会跟我一辈子吗？”周文文绝望极了，这种臭味连她自己都不能接受，更别提另一半了，那岂不是要做好孤独终老的准备。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周文文身上尸臭味的确要跟她一生，可现在不是出了意外，遇到向晚了嘛！

    “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请有道行的人做场法事，超渡这些无法投胎的怨婴就行。”划重点，这个有道行，是必须真有门派学识，而不是天桥上糊弄人的算命大师。

    而且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做，她的业务里囊括了帮鬼复仇，送恶人进因果，但替鬼超度啥的，不太行。

    “好好好！”周文文兴奋极了，事情只要有救有转机就行，她这些年工作省吃俭用也攒了几十万，大不了一次回到解放前，只要困扰自己三十年的体臭能解决一切就都值得。

    “谢谢主播解惑，我我我，我太感激了！”说完动手又想刷礼物。

    向晚笑着制止了她：“礼物可以以后再刷，现在先去超渡怨魂再说。”

    弹幕：

    “终于，我的唯物主义论破功了！”

    “那你肯定是蝶蝶半路出家的粉丝，经常看直播的人从周托尼那一卦就知道这世上肯定有诡了！”

    “这对婆媳两个让人怎么说啊！一个敢捡，一个敢吃！”

    “秘法土方法用不得啊，以前还有包生儿子的秘药，结果弄出个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人，做大孽啊！”

    ——

    “咚咚咚！”夜深人静的楼道里响起了敲门声，妻子从睡梦中醒来，踢了踢在一旁睡的死沉的丈夫：“去看看，有人敲门呢！”

    丈夫不耐烦的翻了个身：“敲什么门啊，这大半夜的哪里有人！”

    妻子也以为听错了，躺下来似睡非睡的时候，突然单元门猛的被人再次敲响了。

    “啊！”声音急促的将她再次吵醒了，吓得心悸，大叫一声。

    这下丈夫也听到了，倏然睁开眼睛，不耐烦的穿着拖鞋就要去开门，嘴里还不断抱怨：“哪个小瘪三，非要大晚上的敲门，害老子觉都没睡好！”

    边说边要开门，临开门之前，却鬼使神差的将手缩了回去，可能联想起以前看的大案纪实，那些午夜敲门杀人的变态狂们，他将眼睛凑近猫眼，却看到一张绿幽幽的鬼脸老太出现在门外。

    “啊！”丈夫吓得猛的往后一让，一屁股坐在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鬼，鬼鬼！”

    妻子听到客厅的动静，连忙出来打开灯，看到丈夫满头大汗坐倒在地上，身体还在发抖。

    “老公，怎,怎么了？”妻子也害怕。

    丈夫指着大门，脸上尽是惊恐：“我，我妈回来了？”

    妻子也愣了一下：“我婆婆？”

    妻子有丈夫在身边，胆子稍微大了一点点，也慢慢走进单元门那里，在猫眼上看了一会，门外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老公，没人啊，刚刚谁在敲门？”

    丈夫被吓得不轻，现在嘴里只能机械性的重复：“我妈，我妈回来了！”

    妻子脸色一变:“老公，你说啥呢，婆婆年前就死了啊，她怎么可能又回来呢！”

    可不管妻子怎样说，丈夫坚持认为就是他妈回来了。

    “外面什么都没有！真的！”妻子怎样指着单元门告诉丈夫都没用，丈夫仍然没从受到惊吓的状态中缓过来。

    妻子不信邪的要证明给丈夫看，结果这下看向单元门的时候发现漆黑一片，像是有谁将猫眼给堵了起来：“哎？这怎么回事？”

    她又让回来，用袖子在里面的猫眼里擦了擦，再去看时仍然一片漆黑。

    这种看不到外界情况的状态也让她心里发慌了：“老公，这猫眼怎么看不到东西了？”

    话音刚落，妻子面前的猫眼黑影终于动了动，一只眼球自大而小的展示在猫眼里面，她和那瞳孔对视的正着。猫眼里那个冒着绿光的鬼脸老太不正是自己婆婆！

    可她的婆婆早就死了啊！

    “啊啊啊！有鬼有鬼！”妻子的叫声比丈夫还夸张，一边叫一边连连后退，裤管里还有尿液流下来，被吓得不轻。

    整个单元楼听到他们的喊声亮起了灯，他们楼道的声控灯也终于亮起。

    很快物业巡楼的人员从外敲响了他们家门：“你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妻子连忙将单元门打开，看到外面出现的是活蹦乱跳的人终于高兴的哭了：“救命，我看到鬼了，我看到鬼了！”

    “什么鬼不鬼的？你看到了什么？”

    “我婆婆，我年前就死了的婆婆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