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许不知道沈书元在想什么,听到他拒绝,还有些不开心。
“怎么?我生的还能比翠芽的差?”
“哈哈哈……”沈书元忍不住笑出声:“你怎么和她比上了?”
戚许也觉得有点羞耻,将脸埋在沈书元肩头:“比不了,我是男的……”
沈书元停下笑意,转身想要看他,此刻的姿势又不允许,只能挣脱了戚许的怀抱,面对着他。
“在我这里,你就是最好的,最合适的……”沈书元凑到他的脸颊旁亲了下:“也是无可替代的,唯一的。”
戚许抿着唇,他的心里沈书元也是这样的,但他却有些说不出口。
沈书元抬手抱住他:“戚许,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这件事,我确实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能让你不受委屈。
本想着,你不在也挺好的,我先处理好了,或者再拖一段时间,你不用面对,委屈也能少一些。”
“我没受什么委屈,是你受委屈了……”戚许抬手抱住他,顺便拉住被子,将人裹住。
“说的什么傻话,我有什么委屈?”沈书元抬手摸了摸他的脸颊。
“小院是我的,洞房花烛是我准备的,你,是我亲自要的,承诺也是我许下的。
全都是我主动的,我又哪来的委屈?”
戚许说不过沈书元,加上今天沈岭说的话,让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抱住沈书元,将头抵在他的肩头。
“戚许,我一直都会在,如果你真的觉得委屈了,不想陪我走下去了,只要和我说便行。”沈书元虽然这么说,抱着他的手却越收越紧。
“不会……”戚许哑着嗓子:“如果,如果你真的要给沈家留后,我理解,我也会同意,我不会走,我也会对孩子好的……”
“傻瓜,就知道你会这般委屈自己,所以我半点口都不会松。”沈书元心疼地说道。
“可……”戚许抿了抿唇:“给你生孩子的那个,我可能就做不到对她好了……”
“有长进了,还知道要争一争了。”沈书元笑着说道。
戚许抬手抱住沈书元,主动凑近亲了他的唇一下:“今天躲了你几次,这是歉意……”
“戚许,我永远都不会和你生气,不论你做了什么。”沈书元也凑近亲了一下:“这个是我给你的承诺。”
戚许深吸了一口气,舍不得的又抱了一会:“回去吧,走正门。”
“嗯,走了,你别胡思乱想了,早点睡。”沈书元站起身。
戚许自然起身准备送他出门,刚穿好鞋,一抬头,又被沈书元亲了下。
“这又是什么?”他哑声问道。
“这是思念,想到要走了,已经开始想了。”沈书元长呼一口气,但今晚他真的不能留在戚许屋里。
戚许都想让沈书元留下了,但这是府衙,而且沈家夫妻在这,万一晚上有点什么事,他的屋里找不到人,就完了。
“快些走吧,夜深了,寒意更重了,走的快些,我就不送你了。”戚许怕被人看见,只能让他单独回去。
“我的府衙,还能丢了不成?快睡吧。”沈书元抬手压了下他的唇,才转身离开。
戚许抿住双唇留下唇间触感,晚上的无助消失了大半,知道还有人和自己并肩,这种感觉真好。
他小心的抿着唇,走回了床上,抱住了还有沈书元味道的被子,蹭了蹭,便闭上眼睛,心情一放松,醉意瞬间浮现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沈书元从屋里出来,走了几步,想了想,转去了偏院,远远的就听到了动静。
他快走几步,果然是戚许在院中打拳,上身只穿一件坎肩,双臂露出,估计已经打了一会了,汗液顺着手臂滴落。
这么冷的天,还能出这么多的汗?
沈书元悄悄走近了一些,戚许专心打拳,估计是觉得坎肩碍事,直接抬手脱了,擦了一把脸上和胸前的汗,随手丢到一边,便又继续练拳。
他练的拳以肘为攻势,马步稳健,以肘带拳,以拳转肘,腰马合一,力道极强。
沈书元微微退了半步,觉得这要是打到自己身上,估计要躺上十天半个月。
而这一退,却让他看到了边上墙角,似乎露出来一节手臂。
他走了过去,探头一看是旬生,看着戚许的动作,摇摇晃晃的学着。
“喜欢打拳?”沈书元出声问道。
戚许听到动静刚要停下,听出是沈书元的声音,便又没有理会,继续挥拳。
旬生眼睛发亮,用力点头:“这个哥哥好厉害,我要是学会了,就可以保护大人和哥哥了。”
“这位是戚将军,不能喊哥哥。”沈书元说道。
“戚将军好厉害。”旬生赶紧改口。
沈书元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宵歌已经寻来:“旬生,不是让你最近少出门吗?”
“没事的。”沈书元摇摇头,转头继续看着戚许。
这时戚许已经打完一套,收了势,长出一口气,随意将坎肩披上,走了过来。
“沈大人。”
沈书元的眼睛,却顺着他下巴滴落的汗,一路看去了他的下三路。
“沈~大~人~”戚许有些无奈,但有人在,他又不能抬手挡着吧?
“嗯,戚将军起的早啊,这是旬生,宵歌的弟弟,看你打拳也有些兴趣。”沈书元将旬生往前推了推。
戚许对着他点点头:“喜欢?我还要打一套,来我身后跟着学学?”
“好!”旬生开心点头,跟着戚许进了院子。
沈书元站在院外看着:“其实旬生若能跟着戚将军,也挺好的。”
宵歌的手瞬间握紧,他当然相信沈大人,但也只相信沈大人。
这个戚将军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身上肃杀之气甚重,总觉得是背着人命的,让旬生跟着他,自然是不能的。
“不过,这几年,戚将军也没个定数,旬生也还是再读两年书,多学点字,懂些道理更重要。”
沈书元看着院中的两人:“若是过了两年,戚将军同意,旬生也愿意,就跟着他也挺好的。”
宵歌咽了下口水,还有两年,到时旬生也不一定会愿意,他自然没必要现在急着不同意。
“大人说的是,旬生懂得还太少。”宵歌笑着说道,但看向戚许的眼神却冷了下来。
他当然知道,以大人的为人,不会将旬生随便给人,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人面对大人的时候,和单独面对自己的时候,明显不一样。
就怕大人是被人蒙骗了。
而旬生,自然是谁也不能随便抢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