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起来打的很重,梁莘却还是问:“可也没打脸吧。”
曹旸摇了摇头:“我爹过世了,长兄继承爵位此时应该在沧州,刚才那位是宗家的,这事就过去了,我惹不起,劝莘哥儿你一句,能躲多远就躲多远。”说到这里,曹旸压低声音:“八年前,当今官家还是遂宁王的时候,就被打过好几次。”
梁莘大惊:“再说,八年前,也是官家的儿子,是皇子。”
“唉……惹不起。”曹旸也就说了这么一句。
梁莘大概想想,估计也明白,这可是曹家,封过王、出过皇后的。
曹旸这时又补了句:“大娘疼、二娘宠,唉!”再叹一声。
梁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里是宋代,曹旸是家中三房的,大娘就是他大伯母,二娘就是二伯母,就是大婶、二婶。
似乎,好象。
曹旸的二婶是公主,鲁国公主。
怪不得呢。
不就是打了皇帝的儿子嘛,再说八年前,那个时候赵佶也才十一岁,还真的是打就打了。
曹旸拿起酒杯:“莘哥儿,这一杯敬你。若不是你替我挨打,怕是我也要回家受藤条的。实不相瞒,我说是受友人鼓动,才一时糊涂。你呢,就是友人,这次我欠你的。”
“你说的,欠我的。”梁莘可没把这话当玩笑,他记下了。
曹旸再说不是正房,不是宗家,也是曹家人。
关键的时候,欠下这个人情,说不定有大用。
“说了,欠你的。”曹旸倒也是一个直爽的人,说过的话算数。
梁莘问:“咱商定好的事情,继续?”
曹旸眼睛一亮:“当然。”
梁莘:“在过程上,咱们作一点小修改,我爹呢,打算在这次在教坊除了师师姑娘之后,先安排五个人过来,这五人在酒楼内来一次比试。”
“我的目的呢,让场子热起来,最终以投票来决定谁才是当晚最出色的,当然是除了师师姑娘之后最出色的。投票就是扔花,花篮,珠链……,一只花一贯钱,一只花篮十八贯……反正没钱砸,肯定是不行的。”
曹旸问:“先把穷酸们挤兑出去?”
“兄,英明!”梁莘直接就套近乎,称兄道弟了。
曹旸拿着酒杯:“弟,高明。”
他应下了。
梁莘替他挨打,而且半个字的怨言都没有,在他眼中也是爽快人。
梁莘又来了一记猛料:“如果一切顺利,时机成熟,我爹自然会在贵人面前替兄美言,兄家里太清楼连生意都不作了,只为让贵人开心。”
曹旸没接话。
他不需要吗?
他需要。
不接话就是因为,他猜到了这位贵人可能是谁。
只是……
不可言。
两人讨论了一些细节,力求完美。
深夜,梁莘从太清楼离开。
路过教坊的时候,看到有一人在门外徘徊。
示意马车慢点,梁莘仔细观察着。
过了一小会,门开一条缝,这人送了一张纸进去,梁莘隐约听到那人说什么诗词,然后门内收下,那人快速离开。
梁莘特意多看了两眼,四十多岁,穿着文士喜好的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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