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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你想怎么死?
每一个字都烙在r的记忆里。
那年猎刃与ds接了同一笔单子,金主却在任务的中途出卖了他们。困兽之斗,弹尽粮绝,他们被困在一座废城里整整十二天了。
围剿即将开始。
r印象里,那时的toki还是个清瘦的少年,小小的身子包在作战服里,蹲在角落里捣鼓手里那点破铜烂铁。没人知道他在干什么。
过了好久,少年抬头了r被引去了视线,他看到少年缓缓拿起了那块被拆拆装装的对讲机,嘴角撕开一道阴鸷的笑意。
正如此刻他眼前的这般。
“你想怎么死?”少年对着对讲机说道。
后来r才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少年用收集来的零件组了这部对讲机。明知围剿在即,他故意拦截敌人的线路放出了这句狠话。看着很嚣张很可笑是不是?直到r见到少年屠城后的那座人墙,他才意识到这份嚣张的背后是极度傲世的笃定——他不会死,他要别人死。
“我...”r怔着双眼,“你...”
他虽然不懂为何toki会抱着方才那个‘toki’,但他在这张脸上看到了更多熟悉的影子。乖张的,狠辣的,阴毒的。
“恩?”士凉没张嘴,喉结振动发出一声闷哼。他直起身子,将r向后一推,紧跟着就是一脚踹在其腹部r感到剧痛,刚想跪地干呕却又被士凉扯住衣领。仅仅一击就瓦解了r的战力,他散架一般瘫在地上,任由士凉拖着他。士凉一手抱着士冥,一手拖着r,从容地向人群走去。
人群中,一个背头突然怪叫了一声,他丧失理智地扣动扳机,在场的其他人也都因此慌乱起来,弹夹上膛瞄准士凉。
有人在一片枪伤中喊道,“你们疯了吗!!r还在那!!”
可有谁还会在意呢?他们的心脏被攀爬而上的恐惧狠狠揪着,本能的求生欲充斥了大脑。
而r没有想到的是,面对扑面而来的弹雨,toki居然替他掩去了攻击,所有的子弹都在即将击中的前一瞬化为乌有。士凉走到那位最先开枪的背头面前,丢开r,抬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大背头怪嚎着,挣扎着,被士凉攥在五指里的手腕微丝不动。
“刚才是你说,要塞子弹给我的,对吧?”士凉沉声道,手腕一动,迅速卸了背头的弹夹。哗啦哗啦,子弹散落一地。士凉垂眼,将背头踹得趴在自己面前,“你自己塞,还是我找人帮你?”
背头畏缩地看着满地的子弹,颤抖着拾起了一发子弹。
“慢着。”士凉打断,“我突然想起来了...”他夸张地仰起头,向旁边一歪,视线锁定自己右后方的络腮胡,“我记得,还有人要塞枪给我,是你吗?”
“不是!不是我!”被锁定的络腮胡慌张地后退,士凉笑了,“正好,你用那把枪,帮帮他。”
这个他,自然是指地上趴着的大背头。众人眼睁睁地看着络腮胡跪到了背头的身旁,捡起地上的子弹塞入弹夹,一颗两颗三颗。背头在士凉的俯视下僵硬成一团,任由络腮胡将枪管粗鲁地对准自己的后面。
一枪两枪三枪。
“哈哈。”正是因为全场的死寂才显得这个笑声有多么突兀,“哈哈哈哈哈。”士凉失控地大笑起来,像是找到了久违的快感。
扭曲。目睹了这一切的r如是想。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这样想,尽管他们都是大大小小的变态,但眼前大笑的少年实在是变态到极致。
士凉好半天才止住笑意,抬腿踹了一脚僵住的背头,“行了,你没死。”
“恩?”吃惊的不止猎刃众,就连‘中枪’的背头自己也吓了一跳。他以为子弹从体内贯穿了自己的肠子!然而士凉在子弹射.出的瞬间就将它们都虚无掉了。他不过是想吓唬吓唬这些欺负他的坏人,毕竟toki不做大哥很多年,早就不想杀生了。
“r。”士凉走到瘫软在地r面前,“杀了你们那么多人,我是心怀歉意的。”
r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明显站了上风的toki会突然说出这番话。他疑惑挑眉,士凉继续道,“如果你需要道歉,多少遍我都说给你。可惜你要的不是道歉,道歉没有用。怕是只有杀了我,才能解你的心头之恨。不过...”说着,士凉打横抱起了士冥,“你杀不了我,带着你的无能一辈子怀恨下去吧。”
这时,密室又到了新的‘三分钟’,士凉带着士冥退到另一个空间,一面缓缓落下的墙将他与猎刃隔开,他看了眼对面的粉毛,比了个口型,“饶你不死。”
粉毛看着那最后定格在嘴角的笑容,不寒而栗。
2
墙合上的瞬间,士凉立刻将士冥放在地上,痛苦地跪了下来。他捂着胸口,承受着体内不断膨胀的虚无之力。还好他耐力强,不然刚才差点就要在那帮人面前跪了。
士凉不懂,虽然滕皇教了他如何更换身体,但灵魂突然暴增出这么多能量是他没有想到的。要知道,自从他经历了人体电池计划,灵魂能量残存得可怜,连在士冥身体里维持清醒都需要滕皇给他加buff。就算换回自己的身体,也没理由会突然强成这样!
“因为你现在身处的这个魔方是会引发虚无共鸣的。”这时,是煊的声音在士凉耳边响起。是煊蹲在士冥身边,用手抚过士冥身上的伤痕,所过之处尽数愈合,“所以鹰无才要猎刃在这里杀了你,你死在这,魔方里隐藏的玄机便会破解。”
士凉虚弱地靠在墙上,“什么玄机?”
是煊摇头,“这你要去问是朕了。”
士凉歪着头,安静地端详是煊。他凝视是煊,是煊凝视士冥。记忆里有过很多片段能织起这个故事。士冥为了救他,是煊为了救是朕,为了让弟弟摆脱齿轮计划,俩人因此相识了。作为盟友,他们一同想出了人体电池,作为朋友,是煊去士冥家吃粽子,作为恋人,这是无果的爱情。士冥一心想用自己换出士凉,无心留意自己的未来。是煊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士冥一步步换回弟弟,仰身坠下天台。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我喜欢你。”因为是煊从不干涉任何人的命运和抉择,因为't,无一例外。
是煊的眼神是温柔的,却不能温暖人。
“你把我哥带出去吧。”士凉突然开口,“这里应该很危险,我不想士冥留在这。”
“那你呢?”
“我得去找是朕,还想弄清这里隐藏的秘密。”士凉扶着墙,向前走去。这个空间不是密闭的,前面有着类似于迷宫的道路,士凉转眼就闪身躲进一个拐角处。
‘上吧!’士凉暗暗给是煊打气,‘小舅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小舅子你要帮我到哪儿啊?”眨眼间,是煊突然出现在士凉的面前,士凉猝不及防,后背撞到墙上。
“你傻啊!”士凉不忿,“我故意让你俩独处的啊!你跟着我干嘛?!”
是煊扬扬手里的晶石,他为了方便携带昏睡的士冥,将人化作了人体晶石,“我这人优点不多,定力很好的,不会趁人之危。”
“行行行。”士凉不耐烦地推开是煊,“你君子,你圣洁,行了吧?”
“不行。”哪料是煊竟把士凉按到墙角,“我突然想起来,是朕算是没少亲过我家士冥吧?”
“那你想怎么办。”士凉翻了个白眼,随口道,“不然你亲他家士凉,算是亲回来。”
等等,我就是士凉啊!
“好的。”是煊欣然同意,当真凑了过来。士凉心惊,脑子里轰地响起是朕昨天刚说过的话,‘以后不许和别人亲亲了’。
士凉如闻惊雷,盯着是煊越来越近的脸,猛然清醒过来——卧槽,是煊美人这么美!亲!
心一横,士凉浪如潮水,激动地把是煊拍打在海岸上,这一扑却扑了个空。他抬头,看到dj嬉笑着的脸。‘美人呢?’士凉心生疑惑,再低头,美人一脸残念的被dj拎走了。
“dj!”又是你!坏了我的好事!士凉当仁不让,抬步要向dj讨这口恶气。没等迈出,有如寒风刺背,其之凛冽直接将士凉冻在原地。吱——嘎——士凉将头扭到身后,看到了是朕笑吟吟的脸。
吔屎啦!
是朕五指插入士凉的刘海,向后一扣,士凉被迫仰了头,额角的伤痕也暴露在是朕的眼底。“士冥?”是朕眼底带笑,语意里满是嘲讽。
装,接着装啊。
士凉面子上挂不住,把是朕推开,倔强道,“对啊,我是士冥。”哪知是煊居然还来凑热闹,一把搂过士凉,“诶好,我的。”
感受到是朕和善的眼神,士凉硬着头皮推开是煊,“我..我不是..”
“那就是士凉。”是朕笑意更浓,士凉打心眼里发憷,又推开是朕,摇了头。
“诶好,那我的。”又来?!是煊?!
士凉瞥到dj在一旁满脸讥讽地笑看自己,恍然大悟,这几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是吧?!
3
几人向魔方中央的方形空间的方向摸索。每走一步,士凉的胸腔都感到一阵刺痛。要知道他此刻的疼痛都是拜这古怪的魔方所赐,越想越愤懑,士凉一拳捶在墙壁上,“哪个孙子建的!”
孙子默默跟上,“你没事吧?”
士凉不耐烦地挥开是朕,低着头往前走。他不是故意这般对待是朕,实在是心口汹涌着的躁动难耐。这间密室会引起虚无的共鸣,随着呆在这里的时间变长,非但体内的疼痛逐渐加剧,就连心智也开始动摇。士凉知道,万一他向身边人表现出自己的不适,是朕必定会立即带他离开这里。可魔方密室隐藏的秘密着实令人好奇,士凉便咬牙忍着,跟着众人向深处进发。也许是在作死,但士凉最擅长作死了。
“就是这儿了。”是朕驻步,他们来到了一块新的空间。这空间与其他无异,但按照之前路线来推理,这里便是魔方的正中心。建造魔方的石板是由星石所制,虽然密闭的里层没有外界阳光照明,但这石板自身却会发出一层薄光。
是煊沿着纹路仔细端详,“这...不是地图。”
“恩。”是朕应,“不是地图。”
是煊又问,“你在这里写了什么?”
是朕回忆一番,“这些纹路乍一看像是地图,实际上是人类灵魂的数据。灵魂是一项精密的设计,尽管是煊你制造了它,却也无法全部阐释和操控。你当年挖了我的灵质去制造人灵,亿年来,他们每一个个体的每一份波动都能被我感知。我便将我所理解的纹路书写在了这里。但这数据非常庞大,这里的只是一小部分。”
“一部分?”
“对。”是朕点头,“那个中东古墓便是我留下那份数据的地方。我将纹路书写在每一块砖瓦上,为了防止被他人破译,我又将数枚石块取了下来制成了这个魔方。如若想要全部破解,必须将魔方的每一块石板重新放回古墓里缺失的地方,无论是顺序正反都不容许有丝毫的分差。”
是煊闻言,明晰了五瓣花盯上古墓的目的。五瓣花的计划里,弑神成功后世间必定大乱。尼布罗萨弱肉强食的景象就是帝神陨落的先兆。强大的诸神靠夺得他人的灵质获得更大的能力,弱小的诸神为生存陷入恐慌而被迫走上杀戮。尼布罗萨是人类的缩影,这一天迟早会降临到这片土地上。所以五瓣花找到了滕皇。滕皇是人类寄以乌托邦之梦的祈愿神,比起是朕这个时刻会危害到人类安危的易爆物品,滕皇显然要可爱很多。因为滕皇会搭理人类的诉求,会插手人类的苦难,甚至为此要更改亘古不变的灵魂构成。
乌托邦一直是人类遥不可及的幻想,然而滕皇却有望让它成为现实——‘如果世间没有坏人就好了’,他要消除人类的恶。
但纵使滕皇再强,他想完成这份伟业仍需要两个东西:一、是朕的全部灵质;二、人类灵魂的数据。
“你还记得怎么破解吗?”是煊问。
“呃...”是朕有意无意瞥了士凉一眼,“多年前的那场虚无能量泄漏事件,导致随我一同研究齿轮计划的诸神惨死。我在他们尸体里提取到虚无的能量残留,又将这些能量砌在了这里每一块石板之内。这便是我们所有的攻击都对石板无效的缘由。至于破解...只有虚无在这里与能量引发共鸣,才能使魔方转到正确的位置。不过这只是我当初的理论,我还不清楚它...”
是朕话未说完,身后咚地一声。他转身,士凉猛地跪在地上,双手撑地,似乎十分痛苦。
“士凉!”是朕连忙上前,半跪在士凉身旁查看情况。
“你...走...”士凉张合双唇,根本说不出话,恍惚间,他一把扯过是朕身边的剞劂。剞劂本是一把细长的黑刀,在士凉抽出的一瞬,一把一人宽的大刀赫然横在是朕眼前。这才是剞劂的完全体!大刀通体漆黑,刀身与刀柄是镂空的纹路,纹路毫无规律,像是由黑血肆意一泼凝结而成。
士凉手里的剞劂散发着肉眼可见的黑气,那不是气,那是剞劂虚无了它周遭的光线。
“士凉你...”是煊想上前救场,却被是朕挡下。虚无的能力在帝神的掌控之外。“走!!!”士凉痛苦不堪地捂着额头,向后退了几步,“带着我哥走啊!!”
是煊想到口袋里的士冥,又看了眼一旁的dj,这时是朕说,“是煊你走。你帮不上忙的,我想办法。”权衡之下,是煊一咬牙,“我送走他们,就回来接你们。”说完,他拉着dj消失在这片方形空间里。
是煊走后,士凉绷紧的神经松懈下来。他的头颅像个榨汁机,脑浆放佛搅作一团,痛得士凉睁不开眼睛,“是朕...是朕...”
“我在呢。”是朕轻声道。
“我看不见你了...”士凉将大刀插入地下,身体扶着刀背无力下滑,“我要坚持不住了...”
感到有人从身后揽住自己,士凉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慰藉,仰头靠在是朕胸口上,“我要被胀死了。”
是朕偏头,贴着士凉的耳侧,“那就都释放出来。”
士凉摇头,“不能。”他的灵魂刚刚和身体衔接,如果过度释放,身体有可能会承受不住!然而此时的他已经濒临崩溃,很快他就听不到是朕对他讲的话了。
是朕放佛是在说,“有我在...”
“啊啊啊啊!!”突然,士凉失控地抓住刀柄将剞劂扯出,地板上的裂缝蔓延开来。无法估量的虚无之力灌入剞劂之中,士凉像是渴求解脱一般将剞劂奋力一甩。那一刻,他尚未挥出的刀被一只手劫了去。是朕从士凉手中夺走剞劂,一人高的大刀带着势如破竹的惯力向右甩出一个笔直的一字。刹那间,整座魔方通体发亮,轰鸣声不绝于耳,魔方开始剧烈旋转。最终,想必是停在了那个所谓‘破译’的位置上。
解放的士凉虚弱极了,瘫在是朕怀里。一股温流从背后沁入身心,因膨胀的虚无之力而紧绷的身体逐渐舒缓下来。这是...创世?创始与虚无本是共生的能力,相互制衡。此时士凉迸发的力量恰好被创世纾解,士凉渐渐恢复了心神。
‘难怪是朕要让我都释放出来...还说那句有我在...原来他料到我身体承受不住,要帮我承下这一刀了么...’士凉这么想着,偏头看了是朕的侧颜。
一张轻咬下唇的,隐忍的脸,惨白。
6
士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煊站在床边,神色一如他往日的平和,“醒了啊?”
是朕呢?士凉慌忙坐起,在床对面的镜子上看到了自己额角的伤疤。还是自己的身体,而且是非常酸痛的身体。
“在这里放心休息吧。”
“这是哪?”
“尼布罗萨。”是煊斟酌道,“我在这里设了结界。你不用担心五瓣花来打扰你们。”
对话不多,是煊起身离开,出门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叮嘱,“千万别去打扰是朕,让他好好休息。”
士凉懵懵懂懂地点头,不知是煊刻意强调这个是为何意。休息就休息嘛,他士凉何时打扰过是大少爷睡觉?哦,好像没少打扰过。不过这次士凉是发自肺腑地祝愿是爷能享受一个保质保量的睡眠,并真诚地来厨房翻找起爱心早餐的食材。
拟定好食谱,士凉这才想起,他还不知道是朕睡在哪个房间!这是一栋大宅,分为三层,房间很多。士凉在二楼逐个推门,未果。正当他迈上通往三楼的台阶时,楼下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谁在砸东西?士凉不明所以,寻着声响的源头找了去。
“是朕你在里面吗?”士凉拍了拍隔在自己面前的门,里面的声响突然停了,“是朕?你在搞什么啊?”
屋里沉寂半晌,就当士凉放松下来的时候,一声沉闷的呜咽传了出来。这像是承受了巨大疼痛而没能忍住的声音士凉是熟悉的,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波澜不惊的是朕也能痛苦成这般!
士凉慌了,用虚无之力消除了门上的封锁。他一把拽开门,冲了进去,“是朕!”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人突然抓住他的双肩,将他整个人扔在了地板上。“是...”朕字尚未发出,士凉便被突然压过来的是朕紧紧锁住了喉咙。是朕骑坐在士凉身上,手指几乎要嵌进士凉的脖子里。看着是朕猩红的双眼,士凉真担心自己的喉咙会被连根拔起。
“我..是..士凉啊..”士凉死命地掰着是朕的手腕,一发力,士凉将是朕拽开,翻身往客厅跑去。他不是没注意到,是朕的房间被砸的一塌糊涂,床头出还有几条被拽断的铁链,以及是朕血肉模糊的手腕。
是朕这是怎么了?想到这,士凉被一把扑到餐桌上,他扒着桌沿抬腿爬上去,却又被是朕牵制着腰拉了回来。士凉被粗鲁的按在桌子上,被迫直视是朕那早已失神的双目。
士凉对这样的是朕是陌生的,但记忆里却有似曾相识的一幕。十字路口,原点。受虚无影响的是朕变得失控,车厢里发生的每一秒又重新涌回士凉的大脑里。
“你不会是...”士凉怔了,这才惊觉——如果那虚无暴走的一击连自己都承受不住的话,身为与虚无相克的创世,是朕承受的伤害是双重的!
而士凉不知道的是,是朕已经在虚无的折磨下经历了无数个这样的日夜。而今日尤甚。
刹那间士凉酸了鼻头,也红了眼眶,他捧起是朕的脸,喃喃道,“你是不是傻的啊,我怎么才能帮到你,你告诉我啊...”
是朕双手撑在士凉的耳侧,低头看着士凉张张合合的双唇,却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的眼里有了一闪即逝的理智,启动唇齿,颤抖着说道,“萌萌...我难受...”
这个不善于表露自己真真切切的痛苦的人,第一次有了渴望慰藉的强烈冲动。
士凉闭上眼,眼角的泪珠滑下脸颊,他拉过是朕,将自己全部的温柔倾注在双唇上。是朕胸中的燥火一点即燃,他抱着士凉滚到地毯上,疯狂地在士凉口腔里汲取他要的热情。士凉被吻得近乎缺氧,大脑一阵嗡嗡作响。他本能要从是朕身下逃开,刚刚吸得一口新鲜空气,是朕掰过他的脸又重重吮了上去。士凉原本酸痛的四肢,这会儿被压得麻木。他抬着无力的双手,推着是朕压着他的胸膛。哪料是朕突然将他的双手擒住,单手按在头上,士凉挣扎地扭动腰身,被没能躲过是朕扯去他腰带的手。
一切都暴露下冰冷的空气中,士凉沸腾的血液也在瞬间降了温。来自下方的逼迫感让士凉的血液开始倒流,他的头皮一麻,放佛能够想象到那撕裂的瞬间。提枪就上?他们还没有做任何准备!
方才的纠缠中,是朕的上衣已被扯了去,紧致的胸膛起起伏伏,是朕大口喘着,用那失去焦距的眼睛俯视士凉。士凉用手将那逼迫感对准自己,一咬牙,“进!”
空气开始变得粘稠,呼吸开始变得紧凑。是朕将他全部的痛苦发泄在了士凉身上,而士凉的痛苦只能浸染这地毯的一角。他跪着,额头抵在地上,发呆般地看着血水顺着自己的腿滑到地毯上,猩红的一片蔓延开来。
冲撞着,撕裂着。
他们换过很多地方,换过方式。是朕有过很多次,士凉一次也没有。对于士凉来说,这能感受到的一切只有两个字——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