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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的我猜测,是朕歪着头发呆,大概五秒后,他笑了。
“他叫李司。”他告诉我。
之后的故事很简单,只字片语,总结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一个故事。
是朕的那个眼镜哥哥叫李司,是他的侍神,除了打点他的生活,最主要的工作是负责领导尼布罗萨拥戴是朕的派系。
我同桌用神格封印了是戎的神格之后,丧失了能够洞悉万物的神的意志,能力也只能发挥出全部实力的百万分之一。这一切正好合了他本人想做个普通人类的心意,所以一任性,就跑到人间当上了一名普通高中生。
然而尼布罗萨还有很多事务需要是朕处理,李司不能容忍是朕这么悠闲地做甩手掌柜。所以干脆就把是朕名义上给“弄死了”,风光大葬,档案注销,把人拎回了尼布罗萨小黑屋。
但是朕哥表示不开心,表示他觉得做人类挺好的,就又溜回来了。
“李司怎么会同意把你放回来的?”
“我答应他,过几天尼布罗萨的圣礼我会参加...好烦。”
“哦哦。”这个圣礼我在是戎和是煊的对话中听闻一二,貌似这三个家伙都不想去,还特意为此打赌来着。
我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四瓣,递给他一块,“我还有两个问题。”
“问吧。”
“第一,你离家出走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对,好烦,李司这家伙表面上无微不至温柔纯良,其实坏死了!这几天他在家,我不想看见他。”
“......哦。”原来朕哥也有青少年的叛逆情绪啊。
我继续问,“那第二,你现在打不过李司了吗?居然被他控制住了?”
他把我递给他的那瓣苹果叼在嘴里,思量一阵,他边嚼边说,“也不是,主要是和他打太累了,而且地球会大爆炸。我们的武力值排行是这样的。”
说着他把果盘里那串大葡萄拎了起来,“最开始,是煊是戎我们三个一样,就像这串大葡萄。而盘子里那些掉落下来的小葡萄粒就是众神,力量有大有小。后来我和是戎神格封印后,变为了之前的百万分之一,也就是是煊的百万分之一。”
“卧槽!”我突然回忆起前几天他们哥仨的战斗,原来在是煊眼里就跟玩儿似的啊!
我越来越理解为什么是煊有抑郁症了,太高处不胜寒了,太寂寞了,连打架都没有乐趣了。
是朕把葡萄串放下,拿起盘子里掉落的一颗葡萄粒,“在众神中,有三个最厉害的,分别就是我们三个的侍神,实力相当于我曾经的百万分之一。”
“也就是相当于现在的你,你和李司是平手。”
“恩,是这样的。不过我比较有负担,李司或是戎可以随便使用灵力,但我不行。你知道的,使用这种力量灵魂秩序是要被波动的,我灵魂的一部分给了你们,稍微用力过猛生态圈就炸了。不好不好。”
“我懂我懂。您是背负人类命运的男人。”
他对我如此中二的称赞很满意,赏了我颗大葡萄。
为了不对地球造成伤害,他就不能使用灵力。有,却不能用。
所以我老同说到底还是个战五渣,我懂我懂。
我十分心疼我可怜的同桌,然后大声嘲笑了他半个小时。
他在我的笑声中,淡定地洗了个澡。
“笑够了吧?”他无奈地靠在浴室门口看着沙发上的我。
我笑得合不拢腿,“哈哈哈哈哈哈哈小残体哈哈哈哈哈是帝神又有个屁用哈哈诶呦肚子好痛!”
他不打算理睬我了,自己找了条毛巾,一边擦头发,一边进了我的卧室。
我颤抖着爬起来,捂着肚子,一路扶墙走进浴室。
打开花洒,我终于平静下来,开始冲澡。可是我越想越觉得好笑。
一开始他各种牛逼哄哄的背景,我还以为遇到了霸道上帝要承包我,闹了半天还是个战五渣!有,却不能用!
太尼玛苦逼啦!
浴室里又回响起我放荡的笑声了。
吹干头发,我推门进了卧室。
好么,战五渣同志已经安定地钻被窝了。床上摆着两个枕头,他睡在里面。
“我去我妈屋里睡。”
他闭着眼睛,没有应,看来是睡着了。
抱起我自己的枕头,我趿拉着湿掉的拖鞋呱嗒呱嗒走到客厅,这时候,我家门突然有钥匙开锁的声音。
“丫丫!”诶好的,是我老妈。
我妈大包小包往地板上一丢,冲进来就在我额头上狠狠地香了一口。
“妈...”我把我妈从我身上拔下来,“家里有...”
我这个“客人”二字还没说出口,我就听到身后特别洪亮清爽的一声,“阿姨好~!”
我猛一回头,这位客人已经衣冠楚楚站在门口,洋溢着一脸新世纪三好生的向阳笑容。
大哥您刚才不是都睡着了嘛!
我妈当即就把我扔下了,三两步上前拉住是朕,左摸一把右摸一把,“这小孩谁家的呀?”
“妈...这我同桌。”
“诶呀!原来就是你呀,以前老听明明在家念叨你。”
“我什么时候念叨他了...”
是向阳那小嗓音清亮的,都自带降噪了,“阿姨,我叫是朕。”
“诶呀好名字好名字。”可把我妈稀罕坏了。
看不下去了,我上前帮我妈把肩包拿下来,“妈,不早了,你洗洗澡睡觉吧。”
“好的好的,你们玩你们玩,明天早上阿姨给你准备早饭,想吃什么?”
“鸡蛋羹。”向阳同学倒是不客气。
“好的好的~你们玩一会儿就睡吧昂~”
“晚安阿姨~”
目送我妈回了房间,向阳同学稍息立正向后转,三下五除二就把衣服扒了个精光。我一定神,人家在被窝已经安稳着陆了。
我摸了摸鼻子,悻悻地抱着枕头走到床边。
“你往里边点。”我说。
他往里蹭了蹭。
我把枕头放好,也侧身躺在床上。
我的床是个单人床,平时一个人怎么扑腾都好,但是我和是朕两个大小伙子睡确实有点挤。
他倒是睡得恣意,四平八稳地睡了个大字,我怕碰到他,就在床边找了个支点,艰难地维持着一个姿势。
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发现我睡姿很难受,就问我,“萌萌,你是不是gay啊?”
“哈?”我差点掉到地上,“我不是啊。”
我瞪圆了双眼,“难道你是啊?”
“我也不是啊。”他淡定地说。
一秒,两秒。
我一拍枕头,瞬间坐起,“诶呀妈呀,咱俩都不喜欢男的,那还怕啥呀,又不是没和老爷们一起睡过!”
说着我霹雳巴拉地把睡衣一脱,睡裤一蹬,一股脑扎进被窝。
“你往里点往里点!”
“你压着我手了...诶呀别挤我。”
“诶嘛~同同你胳膊真滑溜诶!”
“恩,你也挺滑溜的。”
“诶呀~你肚皮也挺滑溜的诶~”
“恩...你大腿也挺滑的...哦别摸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