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后山,二层小楼内!
醉了一天有余的夫子依旧醉得不省人事,不知是陈年佳酿太过醉人,还是此时的夫子,见到了那小侍女不愿意醒来。
夫子既然醉酒未醒,那便无人敢去打扰夫子,即便是君陌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将夫子叫醒,或者说即便君陌去叫了,夫子也不会醒。
宁缺的那间宿舍内,盖了许多层被子的桑桑,额头上居然起了一层寒霜,见此情形李慢慢很是不解,先前卫光明已经给桑桑灌注了极多的昊天神辉,哪怕最后功亏一篑,桑桑体内的寒疾也不应该发作的如此之快才对。
宁缺看着在数层被子下颤抖的桑桑,沮丧的问道:“大师兄,桑桑现在究竟怎么样了?”
李慢慢看着那个白了许多的小侍女,又一次皱起了眉头,他看了看屋外正在煎药的王持,对着宁缺说道:“小师弟,你应该清楚,桑桑在岸边大放光明究竟付出了怎样的代价,桑桑原本靠着修炼数月的昊天神辉压制寒疾,可现在桑桑体内的昊天神辉已经无法压制寒疾。”
木柚也是焦急的对着窗外煎药的王持喊道:“小十一你的药好了没有?再不快点桑桑可就真的坚持不住了。”
她的银针已经刺入了桑桑几道重要的穴位,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针现在已经无法压制寒疾。
窗外正在拿着扇子扇火的王持,扔掉了手中的扇子,顾不得烫手的药锅,他直接端起了药锅,过滤出了熬了将近一个时辰的药。
王持端着滚烫的汤药走进了屋子,偌大的屋子没顿时弥漫着一股苦味,宁缺接过王持手中的那碗药,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给了桑桑。
起初桑桑还能喝下几口汤药,可没过多久桑桑便一口吐出了刚刚喝下的汤药,被桑桑吐出的汤药,落在木知的地板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
宁缺看着再也喝不下去汤药的桑桑,说道:“桑桑你一定要坚持住,你一定不能睡,你一定不能睡。”
桑桑看着宁缺,艰难的说道:“少爷,可我真的好想睡一觉,你不是常说,有什么事情,睡一觉就好了吗?”
手已被烫伤的王持看着桑桑吐出的那口汤药,心中很是无奈,他精通草药之术,可喝不下汤药,他亦是无能为力,王持摇头道:“大师兄,桑桑体内的寒疾不是普通的寒疾,我用了半斤长了数十年的附子,药性已属虎狼,可被桑桑吐出后,依旧结了层冰,这样的病世所罕见。”
李慢慢听着王持说的那句世所罕见,似是明白了什么,可很快那丝灵感便消散一空,他无奈的说道:“桑桑的病大概也只有老师能救了,现在我们需要让桑桑坚持到那个时候。”
说话间他走到床榻边上,伸出了手掌,昊天神辉自他掌心涌出,灌注入了桑桑体内,夫子想让他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得慢些,所以他叫李慢慢,可即便如此他在修行的道路上走得也是极快,所以不经意间便学会了浩然气。
浩然气可模拟昊天神辉,虽不想桑桑在岸边所释放的昊天神辉那般至纯至净,可用来稳定桑桑的病情也是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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