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替身手术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鸣叫时,我正把止血钳捅进患者腹腔。鲜血喷溅在护目镜上,将无影灯染成诡异的玫瑰色。
\&血压60\/40!\&器械护士声音发颤,\&温医生,这是第12例术后大出血...\&
手术刀精准切断畸形血管,我抬头看向观摩玻璃。那道身影依旧站在阴影里,白金袖扣泛着冷光。三个月来,这位新任医疗总监从未完整看过一场手术。
\&准备自体血回输。\&我扯开被血浸透的手术衣,\&通知血库,患者是熊猫血型。\&
巡回护士突然僵住:\&可是系统显示...患者是o型血。\&
手术室温度骤降。我盯着监护仪上跳动的Rh阴性标志,耳边响起养父临死前的警告:\&永远别让任何人知道你是温以宁,死在手术台上的应该是林南星。\&
观摩间传来瓷器碎裂声。医疗总监陆沉舟推开气密门,黑色羊绒大衣挟裹着风雪气息:\&停掉所有自体血设备,立刻进行毒理筛查。\&
\&现在停药他会死!\&我拦住要撤设备的护士。
陆沉舟突然掐住我后颈,拇指按在第三颈椎的烧伤疤痕上:\&2015年华仁医院火灾,唯一逃生的实习医生林南星...\&他附身在我耳边低语,\&这里可没有整容医院帮你伪造身份。\&
## 第二章 病毒标本
太平间负十八层的冷气钻进骨髓时,我终于看清解剖台上的尸体。患者胸腔内的脏器如同被硫酸腐蚀过,这已经是本周第三例离奇死亡病例。
\&病理报告显示血液含未知病毒。\&法医递来密封袋,\&和五年前西郊药厂泄露的样本高度相似。\&
密封袋里的怀表突然开始震动。我摸到表盖内侧的刻痕——\&to 阿宁\&,这是养父送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却在火灾那晚神秘失踪。
\&温医生对古董感兴趣?\&陆沉舟的声音在停尸柜间回响。他抽走怀表按下机关,暗格弹出血清试管:\&这才是你要找的东西吧?\&
警报器骤然炸响。我将他扑倒在解剖台,手术刀横在动脉处:\&你早知道病毒重现?\&
\&我知道的可不止这些。\&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贯穿伤,\&比如这道枪伤的位置...\&染血的手指划过我腰间同款疤痕,\&和你的一模一样。\&
## 第三章 记忆闪回
IcU的消毒水味突然变成硝烟。2015年的火场里,养父把我塞进通风管道:\&记住,你现在是林南星!\&
枪声在楼下炸响。我顺着管道爬行,透过格栅看见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在销毁资料。转身的瞬间,火光映亮他的脸——二十岁的陆沉舟举起消音手枪,子弹穿透养父眉心。
\&想起来了?\&现实中的陆沉舟给我注射镇静剂,\&当年你带着病毒样本逃跑时,可是在我床上留了纪念品。\&
他撩开我额发,露出隐藏在发际线里的玫瑰纹身。记忆如潮水涌来:暗巷诊所的缠绵、交换的定情怀表、还有他中枪时塞给我的芯片...
\&为什么假装不认识?\&我攥紧染血的床单。
\&因为要钓更大的鱼。\&他调出监控画面,院长正将病毒注入新生儿疫苗,\&当年泄露不是意外,而是人体实验。\&
## 第四章 最终接种
防疫警报响彻城市时,我站在病毒培养室举着注射器。陆沉舟的枪口对准院长,却被突然冲进来的特警按在地上。
\&温以宁,放下疫苗!\&院长笑着举起引爆器,\&或者让全城给你的小情人陪葬。\&
我看向通风管道。五岁的弟弟正抱着病毒母本发抖,那是养父用命换来的原始毒株。
\&别动。\&陆沉舟突然挣断手铐,激光瞄准点锁定院长眉心,\&你猜防疫中心的狙击手听谁指挥?\&
爆破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我将疫苗扎进颈动脉。陆沉舟徒手掰开防爆门,在气浪中把我护在身下:\&这次换你解剖我的心跳。\&
## 终章 玫瑰枪伤
市立医院纪念碑揭幕那天,我摸到陆沉舟后腰的玫瑰纹身。他握着我的手按在心脏位置:\&五年前你在这里留了颗子弹,现在该还个吻了。\&
新冠疫苗研发组名单在屏幕上滚动,我们的名字并列在首行。记者追问获奖感言时,陆沉舟突然掀起我的刘海,吻在玫瑰纹身上:\&致我永远的人体疫苗。\&
远处,太平间新送的尸袋渗出暗红血渍。法医掀开白布,院长手腕上的针孔正绽放出黑色玫瑰——那是接触原始毒株的最终形态。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