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漓身体微微一僵,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猛地抬眸,只见大殿门口处赫然站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
姜清漓抬手揉了揉眼睛,看着面前笑得灿烂的男人,试探性地开口,
“林,渊?”
“是我。”
林渊笑了笑,迈着大步上前,
“怎么?”
“高贵的女帝大人不是认识我了?”
“林渊!!!”
姜清漓闻言,佯装嗔怒道,
“你这是说得什么话?”
姜清漓心头微微一颤,林渊这番话好似拉开了与自己的距离一般,随即便又扯出一抹浅淡的笑意,慢慢起身朝着林渊靠近,拉扯着男人坐在一旁榻上,
“我怎么会装作不认识你?”
“对了,你怎么突然来找我?”
“哦,我知道了,是为了合欢宗下宗的事吧!”
“青云宗真是太过分了。”
“但你别怕,有我在,一定会将青云宗打个落花流水。”
“对了,这一次谁陪你一同来的?”
“其他人呢?”
........
“哎呦,这衣服怎么破了个洞,想来定是守城的那帮侍卫又拦截你了。”
“啊,不是吧,你不会又修为散尽了吧。”
........
姜清漓似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来。
“咳咳咳——”
林渊慢慢抽动了一下胳膊,小声道,
“女帝大人,你都把我抓疼了。”
“哦,不好意思啊。”
姜清漓后知后觉,这才发现自己与林渊距离很近,自己更是紧紧抓着林渊的胳膊,死死贴着自己胸前的柔软。
姜清漓察觉到两人过于亲密的接触,不免脸颊微红,慢慢抽离自己的双手,目光状似无意般看向别处。
“还有,你就不能盼我点好?”
“什么叫又修为散尽?!”
林渊抬手敲了敲姜清漓的脑门,语气里颇为无奈。
“那你怎么不传音于我?”
姜清漓闻言,挑了挑眉,语气酸酸的,
“如此,我还可以与守城侍卫提前打招呼,好让你进城更方便一些。”
“我还不是为了给你个惊喜嘛......”
林渊抬手摸了摸鼻尖,胡乱扯了个理由,
原本林渊是想着传音于姜清漓的,但一想到李承风等人还在神皇城,他便想着少动用灵气,更何况自己此番来神皇城不仅仅是为了合欢宗下宗一事。
最重要的是如今的自己身负两本天界功夫,且洞虚期三层的修为还不是很稳定,自然越少暴露自己越好。
更诡异的是林渊总觉得好像有人在跟踪自己,虽然他查探过数次,并无异样,但林渊总觉得好像有一双眼睛躲在暗处窥探自己。
这种感觉,让自己很没有安全感。
姜清漓闻听此言,俏脸微微泛红,轻声道,
“原来是为了给我惊喜啊......”
林渊看着姜清漓这副状似少女怀春的模样,不由得抬手扶额,轻轻笑了笑,
“好了好了,女帝大人,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
“哼——”
姜清漓冷哼一声,
“你可以叫我清漓的!”
“什么女帝大人,都把咱们的关系叫远了!”
姜清漓的声音透着一丝不自然,微微侧目,不敢与林渊对视。
“好好好,清漓!”
林渊并未察觉到姜清漓的异样,应了一声继续道,
“这合欢宗下宗一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哦,事情是这样的.......”
姜清漓言归正传,将最近几日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事情的真相与林渊查探到的消息并无太大出入,只是林渊还是有些疑惑,
“青云宗宗主向来稳妥,怎得这次就如此贸然地出手?”
“其实......”
姜清漓有些欲言又止,俊俏的小脸露出一抹忧郁。
“清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林渊看着姜清漓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禁有些疑惑,难不成这背后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姜清漓猛地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这一刻,她仿佛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大山好似找到了可以分担的对象,沉默片刻后,姜清漓长舒一口气道,
“其实,青云宗不止对合欢宗下宗出手,”
“就连未央宫设在大炎皇城的下宫也被青云宗捣毁了。”
“什么?”
林渊闻言,眼底划过一抹惊愕。
合欢宗与青云宗有恩怨,对合欢宗出手尚在情理之中。
但,未央宫与青云宗一直维持着面上的客气,且,未央宫位居四大宗门之列,饶是因着当初争夺皇位一事,也不过是成王败寇,然尚不到要大打出手的地步。
“李修远莫不是疯了?”
林渊忍不住吐槽一句,
“未央宫位居四大宗门之中,贸然对未央宫出手,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姜清漓闻言,只是深深看了林渊一眼,旋即起身,走到一旁的书柜处,摸出一封姜黄色的信封递到林渊手中,
“喏,这是探子送回来的消息,你且瞧瞧看!”
林渊看着姜清漓这副严肃的模样,又看了看女人手中的姜黄色信封,
【女帝亲启】
四个大字格外扎眼。
“这,不太好吧……”
林渊委婉拒绝着,既是探子送回来的消息,又写着【女帝亲启】的字样,想来应该是大炎王朝的国家机密。
自己作为一个外人,就这样看了,不合适吧……
“让你看,你就看!”
姜清漓自是听出来林渊语气里的抗拒,随即一把将手中的信件塞进男人的怀里,没好气道,
“朕是女帝!”
“朕想给谁看,就给谁看!”
“好,好,好!我看……”
面对姜清漓突然的怒火,林渊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但还是接过信件,仔细阅读起来。
“这......”
“大禹王朝的皇帝病重了?”
林渊挑了挑眉,朝着面前的姜清漓看了一眼,语气里满是狐疑,
“我记得大禹王朝这位皇帝还很年轻,且刚刚即位一年,怎得就突然病重了?”
“这正是古怪之处啊!”
姜清漓坐在林渊对面,倒了一杯热茶,递到林渊面前,同时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挑挑眉道,
“大禹王朝立长不立幼,立嫡不立庶!”
“如今这位皇帝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宫嫡长子,在继承皇位一事上无可厚非,且无争议!”
“但,大禹王朝的靖王爷,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明面上看似辅佐新帝,实则如何,却无人知晓!”
“所以,突然病重的年轻皇弟,这其中缘由,恐不似表面如此简单……”
林渊对大禹皇室不甚了解,但通过大炎王朝争夺皇位一事,可以推断出其皇位之争的艰险。
“所以,这大禹王朝要变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