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自然的接过朱豆豆拎着的东西,身子往前走了两步,用另一只手把朱豆豆散落在脸侧的头发别到而后,落下温柔的嗓音:“好。”
咿呀~
谢陌寒感觉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抗拒。
朱豆豆也被沈颂这一声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用略带诧异的目光看向沈颂,这家伙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毕竟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人都能穿到其他人身体里,沈颂也说不准……
之前多么高冷的一个人,站在他身边仿佛都能被散发的冷气冻死,现在说话的声音温柔的让人害怕。
可她的脸还是不争气的燥热变红。
恰好这时贺韵抱着小墨走了出来,谢陌寒适时开口:“咱们走吧,白排长在外面车里等着呢。”
上车后,谢温暖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站在人群中的朱铭轩,她抱紧怀里的零嘴,语气哽咽:“豆豆姐,你一定要去沪市找我玩。”小姑娘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有兰婶,朱大哥……”
“别哭了。”
“哥!”谢温暖一头扎进谢陌寒怀里,小姑娘就是多愁善感,离别时哭的惨兮兮,谢陌寒这次也没打趣她,拍了拍谢温暖的肩膀,安慰道:“你豆豆姐早上的时候不是跟你说了,过段时间就会去沪市,到时候你跟贺韵你俩带着她到处玩,哥哥掏钱。”
“真的?”谢温暖吸了吸因为哭变得红通通的鼻子,“当然是真的,你哥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哥你真好。”谢温暖给了谢陌寒一个大大的拥抱,这一举动令谢陌寒愣了一瞬,这还是自从小丫头长大后第一次乖顺的喊他哥。
就在谢陌寒要回抱的时候,听到谢温暖擤鼻子的声音,她没有纸用什么擤的?
“谢温暖!”
谢陌寒咬牙切齿道,太阳穴突突的跳,死丫头竟然敢拿他的衣服擦鼻涕!
“哥哥,你别生气。刚才我哭的鼻涕掉下来,手上正好没有纸,所以才顺手用哥哥你的衣服擦了下。”
没纸所以能顺手用他衣服擦?
谢陌寒板着脸要继续训人,却在看到谢温暖哭的红肿的眼睛的时候,叹了口气。算了,衣服脏了再洗,先哄好小丫头。
“路上要乖乖的,不要折腾妈妈知道了吗?”朱豆豆轻轻捏了捏小墨的脸,笑着说。
小墨似乎听懂了,小手拽住朱豆豆的食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看,嘴里还吐泡泡。
“小家伙。”朱豆豆直起身子,对贺韵说:“路上注意安全。”
贺韵点点头,单手轻轻拥抱朱豆豆。
车启动时,朱豆豆看到坐在副驾驶的沈颂回头看她,眼神里有朱豆豆看不懂的意思。
“小妹回去了。”朱铭宇的声音喊醒因为沈颂的眼神而走神的朱豆豆,她啊了声。
朱铭宇凑到朱豆豆耳边:“我说车屁股都看不到了,咱回去吧。”
朱豆豆揉了揉耳朵:“声音这么干嘛,我又没聋。”
朱铭宇:“……”
你是没聋,可你的心聋了。
—
“赵器他什么意思?”王鹋怫然的说道:“他竟然找人散播谣言,说你的药瓜子吃了会致癌。他没事吧他!”
王鹋要气死了,赵器牛气什么,秦诏鹤这么有实力装的人都没装,他倒先猪鼻子里插大葱装上象了。
看到秦诏鹤还一脸悠闲的坐在椅子上喝茶,王鹋:“秦总,人家找事都找到头上了,你怎么还不急。”
“只有没本事的人才会做这种缺德的事。”秦诏鹤端起茶杯抿了口茶,门口传来敲门的声音,“秦总,秦先生让您现在就回去。”
秦家。
秦诏鹤进去的时候,秦岳一身中山装坐在主位上,坐在侧边的赵器正在给他倒茶,“干爹您尝尝,这是我专门让人从杭州给您带过来的西湖龙井。”
“小器有心了。”秦岳端起茶杯饮了口,“确实是好茶。”
“您喝完了,跟我说一声,我再让人从杭州带过来。”赵器笑说说。
看两人相处的场景,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两人是亲父子。
秦诏鹤冷哼出声,两人纷纷抬头看向门口,“让我回来什么事?”
“混账!见到我也不喊父亲,你的教养让狗吃了?”秦岳用力的把茶杯砸在茶桌上,杯子里的茶水外泄出来撒到桌面上。
见状,赵器连忙出声:“干爹您别生气,大哥他不是故意的。”
秦岳不悦的瞪了眼秦诏鹤,眼神又落到赵器身上:“他要是有你半分懂事我也不至于每次看到他都生气。”
“既然每次看到我都生气,何必又把我喊回来,这不是给你自己添堵。”秦诏鹤随手拽过一旁的凳子坐下,冷冰冰出声。
“你!”
“大哥,这就是不的不对了。”赵器开口,“再怎么说干爹他也是你爹,就算他不喊你回来,你作为儿子也要常回家看看。”
“没你说话的份。”
赵器见秦诏鹤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冷笑,作吧作吧,等你作到干爹不认你这个儿子,倒时候秦家名下所有产业就都是他的了。
“怎么跟小器说话呢!”秦岳朝秦诏鹤扔去一个茶杯,秦诏鹤没躲,茶杯砸在他额头上,瞬间有鲜血流出。
秦岳看到血后脸色顿时变了。
旁边的赵器见状立马出声:“大哥,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在干爹认我当干儿子后,更是看不惯我,我没想跟你挣什么,真的。
你之前找人将我堵到小胡同打我,我也不怨你,我知道你是在气头上。可你不能把气撒到干爹身上。”
原本看到血迹有些心软的秦岳在听到赵器说秦诏鹤找人打他,眼神瞬间冷下来。
“他找人打你?这事怎么没跟我说!”
赵器苦笑:“干爹,只要大哥能消气,打我多少次我都认了。”
“胡闹!”
秦岳用力拍了下桌子,赵器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秦诏鹤,这下看你怎么办。
秦诏鹤神色淡淡,老头子还真是跟之前一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所有罪按到他头上。
以前他还曾解释过,人家不信,觉得他是敢做不敢认。
现在不想解释了,既然赵器说他找人打他,那他就如了赵器的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