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真是这样,那不是意味着我们必须杀死那条龙吗?–
在勇者、恶魔骑士和年轻的盗贼离开去讨伐海盗之后,大法师做了他必须做的事情。
他的任务就是督促魔法塔的人们行动起来,哪怕证据确凿,他们也不愿意承受任何损失。
– 有谁的本事足以屠龙吗? –
当他听到通讯器里传来一句又一句的话语时,他暂时闭上了眼睛。
– 在讨论杀死龙所需的力量之前,我们难道不应该先讨论如何接近龙吗?毕竟,海龙生活在海里。–
– 别管我。已经给我带来太多麻烦了。–
– 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吗?我们几乎没时间像这样见面,你知道吗?–
他向他的团队解释过,魔法塔只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但事实上,情况更糟。
– 啊,对了。那勇者呢?你身边有勇者,对吧?她不能这么做吗?–
– 格吕特尔茨也离圣殿很近。就交给他们吧。–
这也是为什么他是唯一一位支持勇者的大法师的原因。
“当然,勇者会挺身而出。她的同伴们也不会忽视自己的职责。圣殿也不会对此视而不见。”
大法师有时认为世界与撒旦的对抗已经持续太长时间了。
通常只有在激烈的战争中才会形成的防线,现在却被视为理所当然。尤其是看到那些不再感激那些为抵抗魔族而牺牲生命的英雄们时,他有这种感觉。
– 什么?那不是一切都安排好了? –
而且……他们不但没有利用魔法力量来减少英雄们的死亡,反而面对着那些忙于满足私利。
这就是他现在的想法的由来。
“怎么会这样?勇者需要找到接近巨龙的方法,才能发挥出她的力量。”
不管那件事如何,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会屈服于绝望。
“所以,让我们放下分歧,合作起来。”
– 啊,等一下。勇者最近加入的同伴中,有一位体内真的有恶魔,而且他还知道如何使用恶魔能量而不是神秘力量,这是真的吗?–
– 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这件事!–
– 真的可以吗?我们不应该杀了他吗? –
–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取他的一个身体部位作为研究样本。–
“这不关你的事,所以请闭嘴并合作。拜托。”
…照顾同行者的安全也是他的首要任务之一。
“先生,您确定没问题吗?”
闭嘴……我早就知道不会了……
“哦天哪。”
我靠在甲板上,用手捂住眼睛。尽管如此,我的脸色还是显得有些苍白,所以死亡使者和审判官不能放过我。
这对我来说更令人恼火。因为他们,我必须用本来就缺乏的精力来保持对周围环境的警觉。
“如果你感觉不舒服,我需要给你带些药吗?”
这些孩子让我感觉很糟糕。别让我表演……!
“什么?”
“我叫你别这么吵,滚开……!”
我必须表现得非常凶狠,才能让他们听我的!我放下双手,咆哮着,皱起脸,仿佛在警告他们。这个办法似乎奏效了,那两个人退后了一步,不再像需要拉屎的小狗一样在我身边徘徊。
“我认为他现在比以前好一点了。”
“可能是因为我们现在坐的船比昨天坐的船大吧。”
“您认为在小船上比在大船上更容易晕船吗?”
“…不?”
“当然,因为波浪会让船摇晃得更厉害,所以会更容易晕船。看看你。”
“…你!”
两人稍稍走开后又开始打架。我的朋友也曾这样对待过他的妹妹。模糊的记忆短暂地浮现在我的脑海里,但随着我看着它们又消失了。
就是那个男人这样对待他的妹妹。真正的兄弟姐妹不会这样做。是的。绝对如此。
“喂,你能不能闭嘴?”
正当我努力克服晕船,脑子里不断浮现独生子女的幻想时,有人用严厉的声音对他们喊道。他的脸上有一道刀疤,如果不是穿着制服,我肯定会误以为他是海盗。
“啊,抱歉。”
“太敏感了。”
我们还没有看到敌人,所以我以为他们可能会有点吵。连我都觉得那家伙异常敏感。那两个吵闹的孩子肯定不这么认为,因为他们看起来相当沮丧。
“我看到两艘船交战!”
然而,不久之后,我们的一个敌人就露出了丑陋的面目。当我缩小模糊的视野时,我看到地平线上有两艘船。
然而,由于小船试图逃离大船,所以看起来不像是交战,而更像是一场追逐。
“追上他们!”
三艘快船朝那个方向驶来,快速调整着船帆。我的确担心那些家伙会在我们抓住他们之前逃跑,但看来水手们有自己的办法。
“他们是海盗吗?”
“那艘大帆船肯定是维普里特海盗的,而另外一艘大帆船……那是一艘民船!”
然而,顺风并没有减轻我的晕船。我努力忍住恶心。
我不知道我的大脑变得一团糟、浑身发抖时会不会有现在这样的感觉。我已经忍住类似的抱怨和咒骂不下五次了。
“先生,您还能打架吧?”
我对此也不再那么确定了。我想知道我该如何与这样的龙战斗。
我深吸了一口气,慢慢思考着这件事。咸咸的空气从鼻孔进入肺部,我感觉好了一些,但船的摇晃和晃动立刻让我感觉更糟了。
我只想变成扎根于海底的海藻。
“…你,管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可是,我并不像昨天那样完全站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船比较大,还是因为这里的风暴比北海岸少,不过只要我的状况再好一点,我感觉自己就能走动了。
于是,我说了一些适合我角色的台词——虽然我不确定我说的话是否正确,但我没有足够的精神能力再去思考这个问题——我从靠在甲板室的地方直起了身子。
砰。
有一次,我的腿几乎要软了。要不是我赶紧再次靠在墙上,我可能就跪倒在地了。
“……”
尽管被兜帽遮住了,我还是可以看出死亡使者正用怜悯的眼神看着我。
“…回转。”
“好的。”
…我真的很想调整我的角色设定,但我不想这样破坏角色……
“敌对存在已进入半径三十米内。”
“准备战斗!”
在我奋力挣扎的同时,交战船只与我方战舰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大帆船似乎放弃了对大帆船的追击,留在后面并向右移动以避开我们。大帆船则向左驶去,远离我们。
“看他们也在逃,看来他们也是海盗。”
“看那船的速度和形状,像是风手号的。”
“私掠船也是海盗。啧啧。要是我们离他们近点就好了。”
“我需要向后面的船只发出追击信号吗?”
“派一艘船去追就行,如果那真的是风手号,你们就追不上了。”
我们军舰的指挥官不断地辱骂我们,因为我们原本以为的这艘民用船,原来是一艘臭名昭着的船。
当然,他也没有忽视眼前的海盗船。
“抓住那艘帆船!”
三艘战舰中,只有一艘离开了原来的位置,其余两艘开始正式攻击这艘大帆船。
“扔出去!”
我们的船在前面,率先抛出了鱼钩,经验丰富的水手将鱼钩系在绳索上,鱼钩在空中飞舞,钩住了海盗船的栏杆。
「海盗│在海上漂流的劫掠者。自由和浪漫都被他们的贪婪所夺走。」
“是军队!”
“杀了他们!”
“只要我们再坚持一会儿,我们就会赢!”
“如果我们被抓住,无论如何都会被绞死!”
“回击!”
海盗们并没有袖手旁观。他们用钝刀割断系在栏杆上的绳索,试图阻止我们登上他们的船。
有人告诉我,海盗未经审判就会被立即处决——要么绞死,要么斩首——所以即使是那毫无意义的挣扎,他们也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战。
但船只之间已经牢牢相连,至少有绳索相连,海盗船已经无法逃脱。
“呼。终于到了战斗的时刻了。”
“我一定会惩罚你们的。”
这句话一落下,就轮到我们了。毕竟,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战斗。要战斗,就必须去那里……
我捂住嘴,把手放在甲板室的墙上。死亡使者咒骂着,试图扶住我,因为我的腿有点不稳了。
“怎么了?你明显不太对劲!”
好吧。以这样的外表和感觉去战斗也许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然而,现在退缩也不是个好主意。我最不满意的就是晕船。
此外,如果主线任务涉及海上旅行,我该怎么做?我不确定努力是否会改变任何事情,但作为我目前唯一的选择,我必须尝试一下。
我推开那只扶着我的手,好不容易才用自己的双腿站稳,然后深吸一口气,清了清肺,伸直了双脚。
咚,一步。咚,两步。接着是第三步。我踩上栏杆的声音响起。
「……!」
“恶魔骑士!”
栏杆无法支撑我的体重,发出“咔”的一声,然后断裂了。我的身体则漂浮在空中,仿佛在飞翔。
跳过半个缝隙后,我落在了绳子上。身体不能太过偏向一边,以免失去平衡。稍稍加快速度后,我竟然能保持重心。
吱吱作响。
由于突然增加的重量,绳子上的钩子扭了一下,但没有松脱。我顺着绳子,很快就到达了海盗船。
“杀了他们——?!”
我怀疑我的动作要是大一点就好了,至少这具现在感觉不属于我的身体能按照我的意愿移动。
抛开这些胡思乱想后,我轻轻地跳了起来。砰!海盗的刀刺进了我站着的栏杆,我跳起来后,一脚踩在了海盗的脸上。
然后,我跳得更高,重重地摔在地上。这次我没有用剑。我只要用能量包围身体就能使用我的技能。
【破坏者】我用腿猛击海盗船的甲板中央,然后使出这个技能。
喀嚓!
木质甲板上出现了巨大而明显的裂缝。这些裂缝从我击中的地方逐渐蔓延开来。
船因此摇晃了好几次。
“呃。”
啊,那震动又让我感到恶心。
我站起来,用手背捂住嘴,双脚尽量张开。甲板上破碎的木板上扬起的锯末在我脚踝附近形成一团云,然后很快就落下。
“那、那是一位骑士吗?!”
“嘿!你在干什么?!杀了他!”
因为还没有盟友过来,所以船上还是全是海盗吗?
很好。老实说,我现在不太确定自己能否区分盟友和敌人,所以这个对我来说很管用。
我集中精力处理手头的任务,无视恶心感。现在最重要的是避开靠近我的刀片。
在求生本能的面前,就连头晕都显得迟钝了,我轻松躲过了第一刀。
我转身躲避,衣服下摆擦过海盗,然后前臂击中了目标的后背。
咚!
当那个人倒下时,下一个敌人走近了,他的刀刃从上方将我砍成碎片。
我迅速用右手拔出剑——虽然我握剑是反的——然后斜着剑刃挡下剑刃。铿锵!一声尖锐的金属声响起,一道刺击从侧面袭来。
“哈!”
如果没有办法避开,那就自己创造一个吧。我向前迈步,把敌人推回去。如果我往腿上灌注一些能量,让它们稍微强壮一些,推开这样的家伙就不成问题了。
我还向上挥动刀刃,将敌人的武器打飞,然后用左拳击中他敞开的身体。
砰!
他的太阳穴被击中后,像翻盖手机一样折叠起来并飞走了。
铛!
他们纷纷重新拔出剑来。我赶紧放下手臂,以防再次受到攻击。
船突然摇晃起来,我失去了平衡,不过这对现在的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我又迈出一步,准备冲上前去,一拳打在海盗的头上。
这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
“呃呃。”
我马上又感到晕船了。如果我没有晕船的话会好些。呜呜。
我赶紧捂住嘴,努力保持姿势。剩下的海盗自然会利用这短暂的空隙。
所以我打算再跳起来落地,发动【地面撞击】……
砰。
“看来您每次都会把自己的后背敞开,是吧,先生?”
不过,我觉得没必要这么做。死亡使者在某个时候过来了,他用他的廓尔喀弯刀砍下了海盗的头。
清!
“或者说没有必要?”
我并不是有意这么说,但这也并不是什么值得称赞的事情。
我没有回答,而是向正在靠近的敌人扑去。现在又到了暂时收起那把笨重的长剑的时候了。
嗖。
我轻轻一跳,踩在敌人的手臂上。
他挥舞着剑的手被我的军靴踩碎,然后他倒下了,我的膝盖撞在他的脸上。
倾斜。敌人从我身边掉下来了。
我弯下腰避开接连袭来的横刃,用拳头击中那家伙的侧腹。这样,只要那家伙稍微弯下腰,我就能以完美的角度抬起上身,一拳打在他的头上。
砰!
海盗瞬间被一拳打倒。
“你这个混蛋!”
再杀掉几个这样的混蛋之后,海盗船和战舰就基本连在了一起,这时,因为铠甲太重,速度也慢了下来,无法尽快渡海的审判官,开始尝试登上这艘船。
“接受……审判!”
随着审判官的到来,战局完全对我们有利。上帝的光辉降临在海盗身上。
参加战斗的城市守卫和其他冒险者甚至没有轮到自己。
“你真的强到难以置信,不是吗?”
甲板已经被我的踢打坏了一半,又被审判官闪闪发光的狼牙棒炸出一个大洞。
我非常担心这可能会导致船舶发生事故,但幸运的是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你说什么?”
“我说你很强。”
死亡使者的人生目标似乎就是嘲笑审判官。正当我心中升起这种合理的怀疑时,一个即将被斩首的海盗痛苦地大叫起来。
“总有一天,维普里特会砍掉你的手臂,然后把你当作诱饵扔进海里!”
这句话引发的反应如下:
“维普里特?砍掉我们的手臂,拿我们当诱饵?”
“如果你如此熟练,为什么不尝试夺回你失去给同胞的那个岛屿呢?!”
“哇哈哈哈哈!”
哇哈哈。海军的嘲讽声随即而来。
“维普里特?那是什么?”
“什么?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我不知道。你知道更多吗?”
“哈,我当然知道。你连这点都不知道,这不是太愚蠢了吗?”
审判官似乎对死亡使者的评论非常愤怒。问题是……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它以前是亚巴德地区的一个省,是一个与大陆隔绝的巨大岛屿。”
……那么亚巴德地区在哪里呢?
上次我看大法师的地图时,在七八点钟方向看到一座巨大的岛屿。难道这就是那个岛屿?
“那个地方的领主们暗中允许私掠。但是,他们做得太公开了,引起了公众的反对。这就是为什么他们把这片土地的统治权输给了他们的兄弟。”
正当我纳闷亚巴德在哪儿时,死亡使者继续解释道。我从海军军官的嘲讽中也能猜出一些事情。
“所以,他们被赶出去了?”
“从此以后,他们就到处抢劫商船,并自称是海盗王。”
“亚巴德距离这里南边很远。不过他们没必要大老远跑到这里。”
“我怎么知道海盗们心里在想什么?我只能猜测他们是因为海龙事件导致粮食短缺才来这里的。”
嗯,与北部海岸不同,格吕特尔茨似乎没有受到任何重大影响。考虑到这一点,包括亚巴德在内的更南部地区的情况应该也更好——也许吧。
“或者他们的目标是刚才那艘船。风手号有一位非常有名的私掠船船长。”
“呵,废物怎么能出名呢?”
“他以出色的航海技术而闻名,人们称他掌控着大海。在水手中,他被认为是第一位航海探险家索尔迪尼的后代。”
死亡使者一边说着,一边指向一侧。那是刚才接到追击帆船的命令,脱离我们编队的那艘战舰。
看来他们把它弄丢了,因为我没有看到船受到任何损坏。
“他至少能打败一艘军舰。假设那艘帆船确实属于风手号。”
“是啊,不过垃圾终归是垃圾。”
面对审判官的严厉言辞,死亡使者只是耸耸肩,仿佛早就料到会这样。不过,我对死亡使者的其中一部分言论颇感兴趣。
一位航海技术如此精湛的船长,人们说他可以控制海洋。
我的意思是,仅仅听到关于他的事情就让我们觉得我们肯定需要他来参加海龙突袭,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