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市机场
一架榆城到京市的飞机落了地。
直到脚踏京市的土地,姜梓意三人才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才短短一天,他们觉得自己犹如死里逃生。
“那几个乡下人太可怕了,简直是绑架!”
“还要我在那么破的房间里过夜,我这辈子没住过那么脏的地方!”
“还好我机灵,联系了车子在那破村口接我们!”
姜培安庆幸地拍拍胸口,他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大半夜走泥路,还摔了一跤,现在嘴巴里还有泥味!
“呸呸呸”
想到这个,他又忍不住吐了几口唾沫,真不应该自己赶去那破地方!
不说还好,一说起来姜梓意就生气:“你还说呢!要不是你被他们忽悠地答应了留在那里过夜,我们至于这样吗?”
姜培安委屈极了:“我不答应行吗,那个方什么军的老婆手掌比我头还大,那手捏住我的肩膀,我连动都动不了!”
他打了个寒颤继续道:“还有她手里那把刀,也太吓人了,我觉得我要是说不,她能对着我的脖子来一下!”
姜崇海在后边默默补充道:“那是杀猪刀。”
一般来说,那刀确实是落在脖子上的。
姜梓意听伯父这么说,也后怕地揉着发疼的肩膀,神色僵硬地闭了嘴。
那母老虎确实吓人!
“唉,反正都回来了,那事就算了,我算是看出来了,那丫头就是故意让那兄弟俩把我们劫持去他们家里的!”
姜崇海说完就朝接他们的车上走去,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一般。
姜梓意深有同感:“没错!姓周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姜培安同手同脚地跟上:“姓方的也不是好东西!”
早就等在那里的司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着陆续上车的三人嘲讽一笑。
不一会儿,车子就向姜文德的住处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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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阿泽的热情好客,周洋在长鸣山的这几天都没闲着,山上下水,获得丰富的野外知识的同时还强健了体魄。
人不但没胖,还瘦了些,不过挺精神,骂起人来也神采飞扬的。
“傻蛋!我还没吃完呢要不要这么急!”
“啊啊啊你有没有人性,你傻你也不能不管我死活啊啊!”
饭桌上也就算了,最让周洋抓狂的是,他不论躲去哪里,阿泽都能准确地定位到他,然后把他抓走。
可是他来长鸣山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出高人!
那个教周姜予功夫的高人啊!
“姐!救命啊,我不要跟他去玩,他跟那个少影,都不是人啊呜呜呜呜!”
周姜予淡定回道:“不是人能是什么,你这是造谣啊。”
周洋仰天长叹:“造孽啊,我到这儿干嘛来了我。”
声音已经飘远,久久地回荡在山谷之中,惊得水库边上的鸡鸭在圈舍里一阵乱舞。
对于时时都要上演的戏码,周姜予和周克已都已经见怪不怪,十分淡定地继续吃自己的饭。
吃完饭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呢。
方伟昊请了三天的假去陪女朋友,连白希希都被特殊部门派去出任务,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
而最近成熟的菜比较多,一茬接一茬的,每天都要上新,所以周姜予这两天忙得很,既要管网店的事,还要留意包装运输之类的事,连正在建的山庄这几天事情都特别多。
她真心觉得还得再找两个人来帮忙。
“叔爷,您吃完可以去找王爷爷和张爷爷,我先去忙会儿昂。”
周姜予边走边擦嘴,还不忘歉意地跟人挥挥手。
周克已疼惜又好笑:“知道了,你也别太忙了,小小年纪,连叔爷都安排上了。”
周姜予三步并作两步,几下就来到正在施工的山庄门口。
原本以为很快就能落成,可真建起来才知道,这么费功夫,而且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她只好把马坤搬了过来。
虽然他也不是很在行,但总比周姜予要好一些。
马坤一大早就过来了,这会儿正帮着指挥卸货,满满一卡车的青石板,都是用来铺庭院的。
“诶诶诶,小心点,往左往左。”
“这里堆不下了,别再往上放了,换个地方。”
看马坤那挥斥方遒的样子,周姜予都不好上前去打扰,还是马坤先看到了她。
“姜予,你是过来结账的吧。”
“给,这是这一批材料的账单。”
马坤挥挥头上的汗水,努力摆出一副自己游刃有余的样子。
就在这时,朱亚琴急匆匆地跑过来,看到两人站在山庄门口,忙道:“哎哟你们都在呢,可千万别去村头!”
周姜予好奇道:“怎么了?”
朱亚琴咽了口唾沫,凑到两人中间小声道:“死人了!”
马坤不由地惊叫出声:“死人了?”
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活,侧耳倾听起来。
朱亚琴剜了眼马坤:“小点声!一会儿他们干活分心,出了事就不好了!”
“好好好,我小点声。”马坤忙举着手赔罪。
周姜予蹙着眉头问:“怎么回事,谁死了?”
朱亚琴似是想到什么可怕的画面,打了个寒战道:“方志成!”
周姜予和马坤异口同声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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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岙村前靠山的地方有个干涸的池塘,里面躺着满头是血,死不瞑目的方志成。
此刻池塘边拉起了警戒线,上边围满了村民,闻讯赶来的方志成父母已经被拉住,哭得泣不成声。
警方的人来得很快,正在问询报警的人。
“说说吧,什么情况,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我..我不是一个人发现的,我们几个一起,今早要上山干活,走到一半看到下头有个人....”
被问话的人很紧张,哆哆嗦嗦的回答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他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己跟那方志成的爹妈还有点小过节,这会儿被问起话来,生怕警方怀疑上自己。
民警看了眼几个老实巴交的村民,并没有多说什么,都是些正常的问话。
后头的胆子大的村民倒是议论开了,都传进了刚到这里的周姜予的耳朵里。
“这也太奇怪了,志成不是昨天白天就走了吗,我亲眼看见他开着车走的。”
“就是啊,这今天还是周一,没道理会死在这儿啊。”
“你们这说的,万一...他是被人害的呢!”
“嗐!你可别吓我,六筒不是说,看上去像是撞到头摔死的吗?”
村民们害怕地互相看着,突然有个人纳闷道:“不过话说,志成的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