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安国公府这边
沈时砚苦肉计美男计,都等不来杜朝和,无奈叹了口气,便暗中部署了开来
左岸受完了惩罚已经回来办差:“九爷,陆老来信了。”
说罢,双手呈上信函
沈时砚展开,读罢,面上一喜,淡淡笑了起来:“师父找到师母了!”
“那陆老是不是要回来了?”
沈时砚点点头,将信在灯火上烧着,丢到灰盆里
“路还远着!”
沈时砚闭上眼睛,平复内心的激动
原来师母竟然就是朝朝儿的师父!他和朝朝儿真的很有缘分
真的是天作之合
“那小柴扉扉的陆姑娘要如何安置呢?”左岸小心地问
他家砚九爷就是有女人缘
前些天还跟王家姑娘纠缠不清呢,现在还有一位在小柴扉扉里待着
沈时砚沉吟一瞬,不置可否,反而问起:“先安置到悯田庄吧,回头让杜姑娘去看看她。”
“杜姑娘?”
左岸惊呆了:“现在去找杜姑娘,夫人那边会不会再找咱们麻烦?”
沈时砚摆摆手:“不碍事,远德伯世子的糟心事,够她喝一壶的,她现在分心乏术。”
话音刚落,书房外远远传来一阵吵闹声,右崖快步走进来:“九爷,国公夫人闹上来了。”
沈时砚冷嗤了声,将手上的书卷丢到案几上:“真是高估了她的能力。”
沈时砚的书房建在湖心亭上,一架九曲桥连着岸上水汀,安国公夫人被拦在了九曲桥的水汀里
沈时砚出来时,站在桥的这一端,远远看着安国公夫人像个泼妇的样子,又哭又闹,完全没有了平日的高雅之姿
他微微合上双眸,清冷矜贵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落忍,转瞬即逝
再睁开眼,已是一派风淡云清,看安国公夫人,犹如看一个陌生人
他慢慢走过去,挥了挥手,让拦着的人退下
“母亲与其到我这里寻衅滋事,不如去外面找找解救之道。”
安国公夫人眼红欲裂,双眼如簇着熊熊烈火,她恨意滔天:“沈时砚,你怎么敢的,那是你的外祖家,是你的外祖父和舅舅,你心狠手辣六亲不认,会遭报应的。”
“好啊,我倒要看看,是谁的报应先来。”
“沈时砚,你现在马上去救出你的外祖和舅舅,否则,我会去衙门告你不孝。”
沈时砚呵呵笑了起来,他这个母亲啊,真是愚蠢得可爱。
当今荒淫无道,还有如德远伯府这样的权贵更是鱼肉百姓强抢民女,这个世道,如今的大齐,还能讲什么孝道
真是贻笑大方
安国公夫人的娘家远德伯府,五年前远德伯无意间抢了当今看中的民间美女,被当今一橹再撸,从国公降到了伯爷
前儿远德伯父子偶然又得一个美女,身段婀娜窈窕,腰肢纤细,山峦起伏,握与掌中,魂销梦盈
父子两人正想享用,友人却登门造访
若是旁人,安德伯父子早就赶走了,只是这个友人却是不能如此轻贱
五年前,便是这位友人出谋划策,才救下了远德伯府,否则,不只是降爵那么简单,听说当时圣旨已经拟定了,远德伯要流放北疆呢
远德伯父子赶紧穿好裤子,随意系好腰带,拖拉着鞋子,歪歪扭扭就迎了出去
那友人一看这情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问:“得着好货了?”
远德伯父子俩人眼冒星光,口水都流了一地,话说得非常下流:“非常销魂,真让人恨不得溺死在她那里!”
那友人精明的眼珠子转了好几转,凑近那两父子,悄声道:“伯爷想不想重回公爵之位?”
两父子一听有这好事,哪能放过,赶忙问是不是有什么好计谋
友人神神秘秘地指了指北边:“我最近得了门路,认识了吕盛吕公公!”
“吕公公!”安德伯父子惊呼一声,心跳砰砰砰加速
那可是圣上身边的大总管
友人又凑近了一些:“吕公公正在给圣上暗寻尤物呢!”
安德伯父子虽是酒囊饭袋精虫上脑的蠢物,却也懂得投其所好的道理
他们早就想走这条路了,奈何之前没有宫里的门路,现在有一条康庄大道,焉能放弃?
当晚便将美人送到吕盛府上又给吕盛打点了好些宝物
只是偏偏厄运就是钟爱远德伯父子,那美人竟死在圣上的床上,把圣上吓傻了,当天晚上便发起了高热
远德伯父子惹了大祸,连夜被拿下大狱,只等发落了
吕公公给沈时砚送来密信,问是否立即抄了远德伯府
沈时砚却是不愿意这么快落下闸刀,只回了一句:“不急,好戏还没开场。”
如此肮脏的远德伯府确实没有的必要了,但是在没有榨取完它的全部价值之前,让它就这么灭了,充实那昏庸无道帝王的后宫?
沈时砚没有这么大方
他收回思绪,低眸垂看了眼他的母亲,她咬牙切齿,恨不得将他抽皮剔骨。
“那母亲快去吧,只怕您还没走到衙门呢,远德伯府抄家流放的圣旨就下来了。”
安国公夫人脑袋轰地一声,炸开了。
她急步走前几步,伸手欲抓住沈时砚的胸襟,却被沈时砚轻轻推开了
“就为了一个商户女,你竟要覆灭整个远德伯府?”
“当你出手的时候,就该掂量好代价。”
“好,好,好!你够狠!沈时砚,你别逼我,你逼急了我,大不了,大家一起鱼死网破。”
“母亲真是令人担忧啊!如此愚蠢,怪道自母亲管家以来,安国公府越来越糟糕!”
“你,,,你,,,”
“网破了就是破了,鱼会不会死还两说呢,母亲,您说,是吧?”
安国公夫人胸腔剧烈起伏着,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来
沈时砚勾起唇角,冷冷笑了两声,而后悠然地转身,往书房走
“母亲还是保重身体,湖边风凉,少往这边跑,想想怎么有效救人更好吧!”
安国公夫人在他身后叫嚣着
“沈时砚,你别得意,你就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你吗?”
“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儿子!”
沈时砚猛然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