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文再续,书接上一回。
前边讲到我们从安徽休宁出发的第53天下午,来到了荔溪口古镇,找到了客栈。
我们刚才路过街市时,听到一些当地人在说一种我们不懂的方言,在客栈看见店老板,我就向他请教。
客栈老板说:这是哇乡话。
我更不明白了,就继续问道:什么是哇乡话?
客栈老板微笑着说:哇乡人说的就是哇乡话!
客栈老板看见我们一副惊奇的样子,就用手指蘸上水,在桌面上写了“瓦乡”两个字。
我和萧遥剑互相对望了一眼,面面相觑。
客栈老板看见了就笑了一笑,继续说道:荔溪现在主要有三个民族混居,苗族最多,占九成,另两个民族是汉族和土家族;但是这里在很早之前,就居住着一种更古老的民族,叫瓦乡人,又叫作讲(gang)乡翁;用汉语说,就是讲乡话的人。
萧遥剑问道:老板,你听得懂他们说的话吗?
客栈老板摇了摇手说:瓦乡人说的话,只有他们族的人之间才可以听得懂,他们从来不传外人;不过,他们懂得我们的语言,跟我们沟通是没有问题的。
客栈老板有事要忙,跟我们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
老板说的话,挑起了我和萧遥剑的好奇心。
入住客栈后,凌轩跟着三叔有许多事要忙,我和萧遥剑,想到街上走走,我们就拉着船夫,走出了客栈。
刚到街口,看见一群当地人神情严肃,手拿绳索等工具,匆忙地赶路。
我们感觉有异,船夫拦住其中一个人,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个人告诉船夫说:一个乡人今天早上上山放羊时失踪了,现在大家趁还未天黑,上山去找他。
我们三人一听,好奇心驱使,不由自主就跟着他们后面走。
人们沿着山路一直向山里走,走了好一会后,在半山腰遇着也在寻找中的其他人。
那群人中看起来是话事人的那个人,先安排了人赶羊下山归圈,然后指挥其他人向各个方向寻找,并约定了找到后的互通方式。
各人得令分头散去,话事人说完话,看见了我们三个,就向我们走过来。
话事人说: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们上山?
船夫走上前对话事人说:我们是移民,今天刚好路过荔溪,在街上看见你们要上山寻人,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
话事人一听,就向我们点头作揖说:多谢你们关心!山上也不安全,你们不如跟着我一起走。
船夫听了连忙点头。
我们就跟着话事人的后面,在山上寻找起来。
忽然我们听到“喂、喂、喂”的声音在山中回响,话事人对我们说:找到了!
看见我和萧遥剑一头雾水,船夫对我们说:在山里互通消息,就用喊的方式,这叫做喊山。
原来,是找到的人用“喊山”的方式通知其他人。
话事人根据声音,确定了大致方位,就带着我们抄山路走过去。
当我们到了后,其他人也陆续赶到了。
我们走近时,发现的人正在高声地与失踪的那个人在喊话。
原来一只羊滑入洞中,刚好被他看见了,他以为洞不会很深,就爬入洞去寻羊。
谁知入得洞来,寻见了羊,把羊推出洞后,转头发现,洞的那头黑咕咚,似乎内有乾坤,在黑暗中走了几步,不料一下子就跌落入深坑中,四周漆黑,脚下有水,伸手够不着顶,也摸不到周围洞壁,因为不知道底下是否有深坑,他就在原地不敢乱动。
在我们面前,是一个被野草遮盖了洞口的深洞,拨开野草,看见一条通道伸入黑暗的洞穴。
洞口的人跟洞中的人高声对话,尽可能多了解洞内的情况。
话事人听了,就叫人用锄头把洞口周围的杂草清理掉,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一米左右的圆形洞口,有一条斜斜的通道。
人们拿出长长的绳子,一头绑在一个年轻人身上,一头绑在附近一株粗大的树上,年轻人背着一个袋子,就向洞中爬下去,其他人守在洞口周边,和年轻人一呼一和,慢慢地释放着绳子。
不一会儿,年轻人说到洞中了,萧遥剑一直都在看着他们释放绳子,估量着绳子的长度。
他回头对我和船夫说:也不深,就五米左右。
我知道萧遥剑出生在黄山脚,从小就热爱爬山探洞,他对于探洞这码事,可以称得上是专业级别了。
这时,听到洞内那两个人的喊话,说这里是一个大洞,看起来有人曾经居住,叫上边的人下来看一下。
话事人在身上绑着绳子正准备下去,萧遥剑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他就对话事人说,自己从小就有探洞经验,可以一起下去。
话事人望向船夫,他看见船夫带着我们两个,以为船夫是我们的长辈。
船夫竟然对话事人点了点头,话事人就向萧遥剑点了点头。
我心里虽然有点儿担心,但也知道没有可能说得服萧遥剑不去冒险。
萧遥剑看得出我的担心,他用手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臂,意思是告诉我别担心。
话事人和萧遥剑下去后,我们就在洞口等候他们。
原来刚才第一个背着背包下去的乡人,是带了火把下去的,有了火把,他们就可以看得清楚洞内的情况。
过了好一会儿,话事人喊话说要上来,我们上边的人,就掂着重量,拉动绳子,一个一个地把四个人都拉了上来。
话事人上来后,不发一言,默默地指挥几个人从旁边搬来几块大石头,封住了洞口,再在上边堆了一些杂草树枝遮掩。
不得不说,他们做伪装的能力很高,经过他们一番搬弄后,这个洞口一下子就消失了!
做好了这一切后,话事人走到我们面前,对我们说:请你们务必帮我们守住这个秘密。
萧遥剑郑重地点了点头。
船夫虽然不明原因,但也神色严肃地对话事人说:放心吧!我们只是过路人,明天就会离开的。
话事人竟然郑重地对我们作了一个揖,我顿时感到这肯定内有文章。
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