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任她泄愤
作者:挽杉月   身为女帝,孤日日发愁今夜召谁最新章节     
    “陛下……臣侍可是惹您不快了?”温昀被弄得双眼已经有些迷离并泛着雾气了。

    借着得以喘息的功夫,看着上方的姬杉忽然问道。

    她对他一向温柔,只有不高兴想要发泄时才会如此粗暴。

    姬杉并没有回答,只是俯身下去。

    温昀感受见她不说话也不再追问,乖顺的承受着这一切。

    姬杉的脾气确实算不上好,甚至是有些暴戾和目中无人。

    谁要是惹了她不快,轻则挨几顿板子,重则直接去见了阎王。

    她也确实是有这些资本,毕竟从小到大都是顺风顺水的,作为先王的唯一嫡女,她从太女一路稳稳当当又名正言顺的当上了王上。

    如今不过二十岁,就已经是大权在握,掌控别人生死的大王了。

    但对待温昀,她从来都是眸中带笑,语气轻快温柔的年轻娘子。

    而不是喜怒不定的年少君主。

    就算是再生温昀的气,也不过是会像现在这样而已。

    温昀大概知道姬杉在生什么气。

    但是……

    他又何尝愿意那样做呢?

    可他身为君后,却不得不做。

    脸上流露出了一丝痛楚,温昀伸手抱住了姬杉的后背。

    姬杉见他泪水都布满了脸颊,却仍小心翼翼地哄自己开心。

    一瞬间是又可气又心软。

    现在知道讨好她了,早干嘛去了?

    于是她捧着温昀的脸,手指轻柔地挑开了他黏在一起的发丝,极度怜爱的吻着。

    “疼吗?”姬杉看着他微张着唇,小口小口喘息的样子问道。

    “有些。”

    温昀大脑混沌,连指腹都是苍白的。

    他的泪水浸湿了枕头,可始终没有一丝一毫的挣扎和推拒。

    “那便记着些。”姬杉终于重新让他躺回了床上,将人抱在了怀里,亲吻着那红肿的眼皮,结束了这场“泄愤”。

    却感觉到早就没了什么力气的人儿突然绵软地抬起来眼皮,自下而上地望向自己。

    “怎么了?”

    “陛下有消气吗?”

    姬杉停下了手头的动作,手掌揉了揉温昀的脸蛋儿:“自然没有,比起君后的宽宏大量和贤良淑德,孤可真是自叹弗如。”

    她肯定没有消气,毕竟姬杉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有人对她的事情指手画脚的。

    登基后也最烦那些满口“为王者,理应吧啦吧啦”来向她谏言的大臣了。

    不过说实在的,虽然今天让她生气这事儿,是温昀的母亲温太傅跟着萧相国一起觐见的。

    而温昀对此肯定事先知情,并且没有阻拦。

    但姬杉也知道,她这个君后一向纯良得厉害,极守男德,会这样“大度”其实也不奇怪。

    因此她也不舍得太生他的气,让他吃点苦头也就打算揭过了。

    但是殿内的蜡烛忽明忽暗的。

    温昀看不清姬杉的神色。

    他还以为陛下真的还没有消气呢。

    于是他在姬杉的注视下用锦被掩盖住身子缓慢地坐了起来:“那陛下罚臣侍吧。”

    “怎么罚?”姬杉挑了挑眉毛,好整以暇地望着他。

    温昀没有抬头去看她的眼睛,只是一直垂眸看着她的衣袂:“只要妻主能消气,怎么罚都行。”

    听到这两个词,姬杉彻底没了脾气。

    天知道她刚跟温昀成亲时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让他“不合规矩”的喊了妻主。

    不过温昀好像天生不会恃宠而骄。

    她给了他这么大的殊荣,也只会在情浓或是撒娇讨好时才会唤几声。

    只不过每次姬杉应了后,都能在他眸光中看到一丝亮晶晶的喜悦。

    “算了,罚了你我还得心疼,明日早朝孤罚别人消气去。”

    “陛下——”温昀刚要张嘴,姬杉就瞥了他一眼。

    “嗯?”

    “妻主…”他立即改口了。

    “嗯。”姬杉勾了勾嘴角,“这件事情虽然跟后宫也有关系,但是既然萧念安把它当作国事来递折子给孤,你就不许插手了。”

    “…诺。”温昀抿了抿嘴巴。

    “什么时候才能改改你这个要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毛病。”姬杉按了按他的嘴角,“傻了吧唧的,上赶着跟着凑热闹,往孤枕头旁边塞人。”

    “你心里好受吗?”

    “可臣侍是君后,理应…”

    “孤最讨厌理应本该这些词了。”

    温昀又闭嘴了,一双鹿眼有些不知所措地望着她。

    “唉,我说过好多遍了,我不需要你这么大方的。”姬杉说着将手指从他的脸颊转移到了后颈,按着那块凸起的脆弱骨头将人压进了怀里,“任性一点我也一样很喜欢。”

    像包子一样。

    等到她选侍入宫,温昀这性格还不得被活吞了。

    不过也罢,反正她会护着他的。

    姬杉嗅着他身上弥漫着的浅香这样想着。

    虽然她身为王上没有像话本里那种一生一世一心人的想法,但是也没有端水的自觉。

    她只喜欢让自己随心所欲的快活。

    温昀下巴搭在姬杉的肩上,羽睫轻覆,轻轻应了一声。

    只是耳濡目染地受了近二十年克己复礼的教育,他很难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