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回答让孙然安心了许多,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还有时间,就是不知道这个人说的能相信多少了。
现在的自己能兑换一些武器和弹药,身上的防护衣也还在,但是积分太少了,无法应对这么多人的战斗。
浑水摸鱼?孙然想起了白天所搬运的虫族的尸体,有人专门从另外的地方拉过来的,如果能够知道对方的仓库的话,那么。
“如果我想换个工作要怎么才能做到?”孙然朝着刘羽问道,
刘羽摇了摇头,孙然瞬间明白,朝着周展博伸出了手,
周展博留恋的看着自己手里的肉干,还是将东西递给了孙然。
孙然转身朝向刚才的那个人,没有说话,那人却显然明白孙然的意思,乖乖的靠了过来。
“你想做什么?”
“我想去虫族尸体仓库看管或者运送都可以。”
那人伸手,孙然一次撕掉了一半递了过去,完全没有周展播之前的小气。
要知道肉干有着手掌大小,厚度有着三公分,这么大一块,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足够暂时补充身体的能量了。
那人接了过去,却没有直接吃,说道:“仓库管理不行那是他们的人,或者你必须要能够加入他们,至于搬运简单,那是个辛苦活,要不停的搬运,咱们还能休息一下,他们不行,要负责所有的厂房,你只要说出来他们肯定会让你去。”
“所有的厂房?”
“对,这边的炼钢有五个厂房,咱们只是其中一个。”
孙然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吃吧!
周展博突然开口说道:“然哥,咱们还有两个队员不知道分去了哪里,没有在咱们厂房这边。”
“你们是一起被买来的嘛?”那人问道。
周展博点头,
“除非对方逃跑被杀鸡儆猴,不然他们应该就在另外的厂房里。”那人说完感觉对得起手里的肉干了,拿着肉干便吃了起来。
孙然示意周展博放松,他知道了,
现在情况很明显了,其他需要知道的就只有另外两人的位置,以及这里的守卫情况了。
孙然静静的等那人吃完,扬了扬手里剩下的肉干,刚想说话,却看到其余的三人已经围了上来,那意思是你问吧,我也想吃。
“这里的守卫情况还有我想调岗位找谁,谁知道,告诉我,这就是他的了。”
围上来的三人愣了下,灰溜溜的又退回去了,想要分这杯羹太难了。
孙然没想到几人竟然不抢,这么有秩序的嘛?
他哪里知道,但凡起乱子,外面的人可不管是因为什么,只会直接朝里面扫射,然后等里面没有动静了,活着的继续干活,死了伤了的直接拖出去烧掉。
那人抿了抿嘴,有些纠结,似乎思想在做斗争。
“外面的守卫,每天晚上5点轮换,两个房间一个守卫这上面有十五个守卫,下面有五个,轮换走的守卫会回家休息,不过下面的守卫有一把机枪,白天机枪会撤到厂区外面路口驻扎,咱们厂房里的守卫会变得只有一半,不过多了二十个监管。”
稍一停顿,“监管手里没枪。”
“至于你想调岗,跟白天的监管说就可以,对你这个的,她们会很乐意的。”
孙然点了点了,将手里的肉干递了过去,
对方却没有接,只是看着孙然,认真的看了一会说道:“你们跑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
孙然有点诧异,虽然他并没有隐藏想出去的想法,但是对方在逃跑就会死的威慑下竟然会相信自己,这属实有点不可思议了。
孙然朝着男人问道:“你为什么会相信我。”
男人毫不迟疑,“因为这两块是做饭的一天的口粮,他能有人专门给他带口粮,已经说明了他很厉害,但是现在他毫不迟疑的将口粮给了你,这说明,在他心里,你才是最厉害的,而且对你能带他出去丝毫不怀疑。”
“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备受压迫,虽然他们只来了三天,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威望太高或者肯定你能带他们出去的话,他不可能这么做。”
孙然哑然,他一直以为这只是一顿饭来着,竟然是一天的嘛,那自己将周展博一天的食物都用出去了啊,难怪刚才那么留恋。
孙然只是瞅了周展博一眼,他自然知道自己没有队长和成哥那样的威望,那么只能是另一个原因了。
周展博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被当众点名心思,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他能从刘羽手中得到食物是因为他领着三小只逃了出来,活了下来,孙然呐,那两次杀神般的身影在他脑海里还深深印刻着,所以就算是因为其他人的事情,只要是孙然想要去做,他都会跟随的。
除了孙然甚至于侯成或者张斌在这里他都会劝阻,而只有面对孙然,他什么都不会说。
发生的巨变,他早已经被迫成长了。
孙然看了看手里的肉干没好气的丢给了周展博。
刘羽却递了过来,大哥的大哥,他已经从室友的话里知道了孙然倒是是如何让周展博认同的原因,因为他没有在小队里见到过孙然,尽管听过。
周展博也递了过来,“然哥,你吃,你还要保存体力才行。”
孙然很是无语,“算了吧,就你们这点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快点吃吧!明天我来想办法。”
“孙然,你怎么称呼。”
“沈安。”那人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这个名字让孙然一阵恍惚,让他想起了曾经的那个人,擦,一个个的都是人精啊!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
“这里没有之前我就被抓住了,他们以前是流浪者,差不多三个月,只是来到这里伙食实在差的厉害。”沈安有些无奈,运气太差了他。
孙然目瞪口呆,真牛。
啪,电灯熄灭了,没有窗户的房间,变得异常的昏暗。
周展博拉住了孙然,直接躺下,大通铺两边一遍能睡五个人,此时这边已经四个人了,还不算那么窄。
小洞里趁着微光,守卫在朝里面看了过来,都已经躺下,这才满意的走了。
周展博小声的说道:“不能说话了,声音太大,必须安静必须睡觉。”
孙然拍了下周展博示意自己知道了。
这一夜实在是难熬,床是铁板的又热又硬,空气中还有着难闻的气味。
迷迷糊糊中,孙然被拉了起来。
天亮了,拽他的正是周展博。
孙然看着其他人已近站好了,至于刘羽则是已经没有了身影。
周展博小声的说着,刘羽要去给守卫做饭。
门再次打开,守卫已经换了人,沈安一马当先,排着队带着房间里的众人走了出去,还跟门口的守卫点头哈腰,打着招呼,守卫竟然回给了他一个笑容,孙然恍然难怪他知道的这么多,果然是人精。
排队站好,监管过来领人,孙然趁机给监管说了请求,
果然如同沈安说的一样,监管严肃的表情有了一丝的笑意,让其他人干活,他带着孙然找到了负责人。
毕建正在门口坐着喝茶,却看到了监管带着孙然走了过来。
监管将事情说了出来,毕建却是有点惊讶,
“小王,他应该是老板新买过来的吧!这么快就得罪你了,你这也太,”
“没有的事,毕总他是自愿的,”说着监管拍了下孙然。
孙然忙说道自己是自愿的。
毕建啧啧了几声,“行吧,我叫人带他过去,小王那这个月你小组就不抽人了。”
监管忙说着感谢的话,这年头他也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专门去找死,牛气。
孙然被毕建领着走到了一个仓库门口,仓库门口坐着一个胖子。
打着遮阳伞,身边还有两个女孩在伺候着,那种享受。
微风吹拂,这里可是要比在室内强上太多了,而且看对方桌子上竟然还摆放着点心、水果,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小建啊,你怎么过来啦!”
毕建一副狗腿子样赔笑道,“领导,我来给你送人来了。”
“哟吼,你这主观能动性很强啊!我还没问你要人,就送人过来了,可以啊!”
“嘿嘿。”
胖子摆了摆手,身后的女孩直直的朝着库房里走去,只是那种挣扎的表情让孙然看着有些感觉不妙。
女孩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带着防毒面具的人。
“带进去吧,让里面的赶快搬,别偷懒好好干活。”
带着防毒面具的人,没有回话,只是用枪朝孙然指了指示意他跟上。
刚靠近对方孙然就闻到了刺鼻的气味,然而一进入紧闭的仓库,他就明白了为什么这里会死那么多人了,沈安说的果然不错。
里面只有十来个人在干活,但是光拿枪的士兵就有四个,气味太重,腐烂的味道已经发酵了,孙然不知道为什么会造成这种情况。
按理说虫族胜利的情况下,会将尸体全部拖走,这里怎么会有那么多腐烂的尸体,看着种情况,怕是刚占领这里,这个仓库就应该存在了吧。
一股恶心的感觉从胸腔里不断的上涌,使得孙然不得不躬起了身子,身后的人朝着孙然提了一脚,朝着一遍指去。
孙然这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专门的呕吐池,还没靠近那种感觉就已经让他更加不能接受了。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孙然示意自己能干活了。
对方显然已经习惯了。
活很简单,搬运尸体,装满推车,然后推往厂房,如此往返不带停歇的。
唯一透气的只有在厂房与仓库之间的路上。
但是如此往返再次问道气味,异常的难受不可避免,一个上午,孙然已经见到了四个人吐的不成样子。
因为实在是吐的厉害,这里竟然比其他的厂房多提供了中午一顿饭,
只是看着那个饭桶,孙然实在是不向吃,拿枪的守卫倒是似乎没有在意,因为对方已经把仓库门从外面锁住出去了。
孙然没有看其他在从桶里捞着东西吃的人,从门缝朝着外面看了一眼,果然外面一个人也没有,似乎都离开去吃东西去了。
径自朝着尸堆走去,没人关注现在,如果还不趁机补充,那还等什么。
没有从外朝里,反而让系统从仓库里面朝外,不停的兑换成系统积分,反正对于系统来说,只要接触就可以,堆叠着的尸体,从那边开始对它来说没有任何的差别。
系统积分不停的提示,孙然却在看着已经吃完东西,原地躺下的其他人。
不多时,虫族堆叠在最上方的开始坍塌了,孙然可是想要一次性搞定完,那里在意这些。
仓库的门突然被打开了,孙然忙停了下来,只是孙然感觉这几个看守的身形和之前的好像不一样,换人啦?
枪口指着众人,孙然瞬间老实,继续搬运,然而虫堆因为太过于薄弱轰然倒塌了。
十几米的库房,只有外面少量的虫族尸体,里面却是空荡荡的。
守卫直接都愣住了,久久才有一个人快步朝外面跑去,其他的三人则是让孙然等人蹲在地上,拿枪守着,
其中的一个人跟另两个人比了几个手势,炒虫尸内部探查起来。
空荡荡的,太鸡贼的感觉了,如果不是墙壁和地面上陈旧的血液痕迹,都不敢相信这里曾有存放着那么多的尸体。
仓库的门再次洞开,哗啦冲进来了一帮人,
完全没有估计这里污浊的空气,胖子直接急眼了。
“tmd,tmd 谁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情况。”
一众人默不作声,很快之前的四个守卫被押了过来,
胖子一个耳光就朝领头的人扇了过去,“你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被押来的人已经换了衣服,此时正呆愣愣的看着地上仅存的少许虫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靠,把他们四个也押起来。”
呼啦士兵上前,四个带着面具的守卫也被夺了武器,乖乖的跟孙然等人蹲成了一排。
胖子无法忍受这里的气味,仓库门被大开,只是有人听到动静,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再没人敢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