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许亦洲的话,他的手指还在她脸上拂过,带着不失温柔的余韵。
林蕴蔓心头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就松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在他怀里紧紧抱着不放手。
天知道她都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在真正见到他之前,她都紧提着一颗心,生怕又有什么变故,亦或者,这根本是她自欺欺人的幻想。
他的怀抱是温热的,宽厚又带着淡淡的松尖气味,一如既往的让她觉得安心。
她蹭了蹭,将眼泪鼻涕全蹭在他名贵的衬衫上。
原本想骂他两句的,话到嘴边她又舍不得了,只就着搂着他的姿势捶了他后背一下。
这一次就算了,下次再给她自作主张,她一定不会放过他!
“你……放开!”
许亦洲本就难熬得很,因着忍耐,太阳穴青筋一鼓一鼓。
这女人偏还紧紧抱着他,温软的触感折磨着他每一根脆弱的神经。
他心说这人比起姜暖那女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是疯疯癫癫还脸皮极厚。
不然怎么会又哭又笑还死抱着他不放?活像个被人抛弃后精神出问题的疯女人。
但他又莫名的不忍心凶她。
只是迟疑了下,她居然在他怀里蹭蹭,这是在撒娇?
他终是伸手将人往外拽,却是怎么也拽不开,真是像块狗皮膏药似的,他只得警告出声了。
怀里的人根本不管他,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不要不要,我就要抱着你!你撑不住就先睡吧,我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嗓音中还带有一点哭音,娇蛮又奶声奶气。
许亦洲咬紧了牙关,又使劲拽了这块狗皮膏药一下,再这样下去,他非得出点什么事不可。
不管她是谁,他许亦洲都不是能让别人随便算计的人。
林蕴蔓被拽开了一些,恍然大悟:“明白,站着没有安全感?去床上睡好了吧。”
她将人半托半扯弄在了大床上,床垫还因重物的砸落震了一震。
许亦洲:……
极力忍耐而分不出精气神来管她的许亦洲闭眼躺着,面上是一派隐忍。
林蕴蔓没有注意这些,将人丢在床上之后自己也紧跟着扑在许亦洲身侧的位置,继续抱着他。
好像只有抱着他,才能获得些许安然,才能,慢慢平息自己内心震颤的余韵。
失而复得,她甚至不敢喜悦。
“嗯……”
难以抑制的闷哼声在房间响起。
林蕴蔓抬起头:“我砸到你了?对……我去,洲洲你怎么了?”
“你怎么脸那么红,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此时她才发现,身边的人面色涨红,牙关紧咬,额头鬓边满是细汗。
就连呼吸都变得杂乱了很多。
林蕴蔓有点懵了,上一次许亦洲没有这样啊,被她带进房间后没多久就直接睡着了。
她探了探他的额头,滚烫一片。
发烧了?还是……
“出去!”
紧闭的星眸睁开,凌厉之中带着她见过很多次的,隐忍的欲。
林蕴蔓震惊得微张小嘴,许亦洲这次中的是那种药?所以这一次的剧情是被谁蝴蝶了?还是,这真的只是她的幻想而已。
她恍恍惚惚不敢说话,她暗暗掐了一下自己,痛吗?还是不痛?
许亦洲见她呆住了不说话,想她可能是被震住了,便隐忍着道:“立刻出去,这件事我就不再计较。”
林蕴蔓被他隐忍锋利的语气叫回过了神,出去?怎么可能!就算是她的幻想好了,这种时候她也不会出去。
她这回直接趴他身上,掰正他侧过头去的脑袋在他绯唇上狠狠亲了一口,掷地有声道:“我不出去!你现在这样,我脑子有病才会出去给别人来捡漏。”
许亦洲一口气憋在胸口:“滚!”
药劲越来越上头,偏现在还有个图谋不轨的死女人来撩拨他,许亦洲狠狠咬了咬舌尖,疼痛让他醒了醒神。
但他没醒多大会。
许亦洲这幅欲拒还迎的样子一下引发了林蕴蔓的恶趣味,她低头一下一下轻柔吻在他绯唇上,小手在他锁骨处摩挲,带着诱哄的味道。
“还能忍吗?忍得住我就给你叫医生过来,忍不住就不要硬忍了,也不知道你吃的什么药,万一废了,以后不要跟我哭啊。”
林蕴蔓就是故意说的,他这个样子,能等医生过来给他解药性可是悬了,难保到时候不会做出什么丢尽洋相的事。
偏偏,他也不记得她和他之间的事了,现在于他而言,自己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她怕这一下起猛了,反而给他们之间增添更多波折。
所以她将选择权交到他手上,自己只是给了他那么一点点的诱惑罢了。
男人返身过来将她按在了大床上,喷薄的气息灼热烫人,一双星眸如同狩猎中的野兽。
“你是谁?”
他的眼睛已然猩红一片,汗水滴落在她的肩窝,却还是坚持问。
他的选择已然明显。
林蕴蔓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前去,在他耳廓轻吻,呵气如兰:“我当然是洲洲宝贝今晚的新娘了。”
许亦洲很不满意她的回答,眉头皱了起来。
不给他开口说话的机会,林蕴蔓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回,她很快得到了回应。
先是毫无章法的撕磨,在林蕴蔓耐不住,小舌调皮的舔了一下他的唇瓣之后,他便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长舌探入她口中,肆意搅乱她本就不平静的心湖。
小手解开衣扣,肆无忌惮在他紧实的身上点火,林蕴蔓对他熟悉得很,两人可以说是除了最后一步,其他该不该做的都做过不少了。
此刻她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想要让他们完完全全属于彼此,她想要,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许亦洲这个人的存在。
太过热情的结果就是,堪堪解开绑带的男人又顿住了动作。
“你很有经验?”
红着眼喘着粗气的样子迷死个人了,但这停下来的动作让林蕴蔓想起,每一次他把她撩得上了头之后戛然而止的狗行为。
她将人按了回去,跨坐在他腿上,将碍事的布料直接扒了,在他锁骨处嘬出一个明晃晃的红印。
看他又开始不高兴了,她又啄了啄他绷直紧抿的唇,软软安抚:“只有你只有你,我会对小许总负责的。”
她在他鼓动的喉结甜吻一下,惹得仰躺着没了动作的人一下反制回去,按住她rua了一通,礼服更是不知何时被扒了个干净。
滚烫的温度游遍全身,林蕴蔓只觉得泡在了温水之中,被抚慰得只想叹息,无暇分析落在上边的到底是手还是唇舌。
不算温柔,却也说不上粗暴。
室内氤氲着暧昧的气息,男、女的喘息声交杂在一起,混合成美妙乐章。
窗外的夜色也如同是应和一般,疾风乍起,
夜星隐没云海,骤雨打落芭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