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蔓听许亦洲这么问,立马就回答:“怎么会!”你一直都是超级超级超级帅哥待遇啊。
许亦洲星眸中闪过笑意:“那你这么在意做什么?”
林蕴蔓:“那是因为、因为……你是为了我才受伤的,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我十之八九也可以躲开。”
或许吧,可是许亦洲不想赌那十之一二不会发生,也想不起来。
看她这样,他决定卑鄙一把,笑说:“那不如你真的以身相许好了。”
林蕴蔓心下一沉,无奈说道:“许亦洲,我说过我们没可能的。”
许亦洲听得轻笑一声,上前一步,问她:“只是没可能,而不是,你不喜欢我吗?”
林蕴蔓……
许亦洲果然是许亦洲,很会抓重点。
她才发现,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的。
这种喜欢已经不仅仅止步于他戳她心窝的颜值了。
划伤了点手臂她都快心疼死了。
林蕴蔓沉默了一瞬,问出一句风牛马不相及的话:“许亦洲,你可不可以把我的手机还给我?”
好要命啊,她可能也被齐明月传染了,就要确诊恋爱脑重度患者了。
老林头儿和她说过,她出现的地方就是该到的地方。
她必须得先打个电话问问清楚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亦洲一听她这么问,以为她又想要离开,面上笑意缓缓散了,他说:“不可以。”
林蕴蔓无语道:“就是个手机而已,你还给我会怎样?”
许亦洲油盐不进:“就是个手机而已,你不用又会怎样。”
林蕴蔓:妈的,这恋爱脑长不下去了。
见得林蕴蔓古怪的脸色,他忙解释说:“我刚刚都是和你开玩笑的,这点小伤而已,不想让你心焦才逗你玩的。”
林蕴蔓麻木看他:哦。
许亦洲又说:“手机我是不会还给你的,你别动不动就想离开。”
林蕴蔓听了有些失笑,原来是以为她要拿手机跑路吗?
她嗔他一眼:“谁说我要离开了,我只是想打个电话。”
许亦洲将信将疑,指了指她垂在身侧的左手手腕,说:“手表也可以打。”
“请问没有号码我怎么打?”林蕴蔓听到‘手表’两个字就没好气。
偏许亦洲这个人最会的就是得寸进尺,看她还算平静,就说:“那我也要听。”
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的。
林蕴蔓没忍住上去捶了他一下:“少废话,快点拿给我。”语气很不客气,但是面部柔和,手上的力道也软绵绵。
这一刻许是有什么东西悄悄发生了变化,稍纵即逝。
许亦洲眼里闪过细碎的流光,唇角微勾,带她回他房间取手机。
林蕴蔓拿了手机要走,许亦洲上前拉住她又是一个四连问。
“你要给谁打电话啊?”
“要打多久?”
“你要说什么事啊?”
“我真的不可以听吗?”
好在林蕴蔓已然习惯他这种多到旺盛的好奇心。
林蕴蔓微笑:
“给人打。”
“打多久看我心情。”
“说重要的事。”
“不可以听。”
许亦洲:……
这波也算是给她玩明白了,好像都说了又好像没说。
然而,正是林蕴蔓这神神秘秘的样子,给人的想象空间更大了。
他发现自己对她的过去丝毫不知。
想到些什么,许亦洲神色都有些不善了,继续拉着她问:“是很重要的人吗?男的还是女的?不会是你喜欢的人吧?”她之前明明说过没有喜欢的人的。
林蕴蔓:……虽然但是,许亦洲的问号是真的多啊。
她或许应该回他‘是’的,让他误会,他们之间还没连上的线或许就这样彻底断开了。
话都到了嘴边,看着许亦洲此时深邃如暗海的眸子认真注视她,她根本说不出口。
林蕴蔓忍了忍心中冲动,和他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以后再告诉你。”
好奇宝宝许亦洲还想再问,林蕴蔓赶忙拨开他抓着她的手,打断他:“我回去打电话了,你不准偷听知道吗!”
许亦洲:“哦。”
林蕴蔓回到房间就给老林头儿打电话,打的时候甚至不忘开门检查检查,看有没有人在偷听。
实在是以许亦洲这个人的礼貌程度来说,她不大敢相信。
没想到人确实是没在偷听,电话也是真的打不通。
算了,能走一步是一步吧。
先睡个下午觉好了。
……
林蕴蔓睡了一觉起来,只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
天是那么蓝,花是那么红,世界真是太美好了。
就没想到,吃晚饭的时候就有人开始作妖了。
许亦洲的铁粉姜姨得知他受伤了,吃饭的时候都心疼得不得了。
和他说:“哎哟,小许啊,你这样可怎么吃饭啊,筷子都拿不起来吧?”
早上那种伤心难过的样子此时是一点不见。
林蕴蔓抽了抽嘴角。
自从亲眼见证姜姨和许亦洲给宴安设的仙人跳大戏,她就再也无法直视这两人的对话了。
果然,许亦洲看了一眼林蕴蔓,一副欲言又止又逞强的样子。
回姜姨:“没关系的姜姨,也就是手没劲儿而已,我还可以用左手。”
林蕴蔓:您伤到的是手臂,不是手筋啊亲。
这都是什么小绿茶版的许亦洲啊。
许亦洲用左手颤巍巍夹了一块黄焖鸡,夹到一半像是一个没把握住,那鸡肉脱离筷子,可怜巴巴掉在了桌子上。
许亦洲愧疚道:“咳,对不起,还是给我个勺子吧,我可以的。”
姜姨:“那怎么行,真是造了孽了,好端端也不知道怎么就被人划到手了,饭都没法吃了。”
“这人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没关系,实在不行姜姨来喂你!”
林蕴蔓:……
直接报她身份证号得了呗,何苦了还要来一出双簧。
林蕴蔓本想给他俩演去,自己不搭理便是。
只是看着许亦洲手上白色的绷带,只觉得嘴里的锅包肉也不香了。
都受伤了,惯着他点怎么了。
她拿过许亦洲的碗给他喂饭,嘴里不忘说道:“姜姨,差不多了,再演下去就太超过了。”
姜姨也不尴尬,笑呵呵道:“我这可是真情流露啊。”
林蕴蔓从没喂别人吃过饭,其实她还挺担心一个不好,弄得他满身都是的。
结果还好,没几下就上手了,许亦洲也不挑食,给他什么都吃。
他就好好坐在那里,面上都是期盼之意,像一个等待投喂的小朋友。
她夹好食物递过去,他低下头就将食物完整吃进嘴里。
许亦洲吃饭时细细嚼咽,不像她,嚼几下过足瘾就要下咽。
林蕴蔓转身夹菜,他也不说话,就轻勾着唇角望着她,她转身回来时总能看到。
他眼里荡漾着星河,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漫溢出来。
林蕴蔓总算有点体会许亦洲怎么老喜欢投喂她了,这么乖乖的许亦洲,她都觉得自己快被萌化了好吗。
好想摸摸头哦。
林蕴蔓瘾头上来,一口气就给他喂了三大碗饭还跃跃欲试。
姜暖都看不下去了,无奈道:“你们最好是不要太夸张,明天小姑姑不会因为酒店有人被撑死而接受调查吧。”
林蕴蔓意犹未尽地停了手。
……
时间轻松就走过两天。
林蕴蔓在大厅给许亦洲的手臂换药,一切平常如往日。
但汇报工作一直十分利索的余衍今天却是犹犹豫豫。
许亦洲都难得仔细看了他一眼,挑眉道:“余特助今天是声带忘记在家里了吗?要不我给你放半天假回去拿?”
林蕴蔓听了都有些同情上余衍了。
许亦洲,老阴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