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惜想到要见林溪源的父母,就激动得睡不着觉。
不知道叔叔阿姨喜欢什么,第一次见面自己应该穿什么……
门开了,沈元惜赶紧跑出去,是林溪源回来了。
“哥哥,你回来啦!”她抱住他,还在期待他会给自己带什么礼物。
林溪源没有伸出双臂迎接她,反而冷漠地站在原地。
“怎么啦?是叔叔阿姨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吗?”
林溪源和她对视了几秒钟,沈元惜见他如此反常,以为出啥大事了。
“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了?”
“我们分手。”
“什么?”
他在开玩笑吗?还是自己听错了。
林溪源甩开他,走到沙发上坐下,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子上,这一幕,让沈元惜觉得似曾相识。
当初,简父简母让她离开的时候,也是像林溪源这样,拿出一张银行卡,作为报酬,以为可以买断她的青春。
“里面有二十万,作为分手费。”
呵呵,他倒是比简父大方。
为什么会这样,前后不过两天的时间,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沈元惜走过去,蹲在地上,双手搭在他的腿上,还是不可置信地问:“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你自己心里清楚。”
林溪源甩开她的手,起身离开,沈元惜大声喊道:“我不清楚!”
“砰!”林溪源用力关上了门,公寓里还回荡着沈元惜的话音,香薰蜡烛微弱的火苗轻轻跳动了几下,仿佛在嘲笑她又一次成了“弃妇”。
“你别走!”
沈元惜反应过来,穿着睡衣和拖鞋就追了出去,楼下空荡荡的,林溪源的车已经驶离。
回到房间里,她的手已经不听使唤了,打林溪源的电话,关机,给他发微信,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
沈元惜瘫坐在地上:“林溪源,究竟是为什么……对……对……还有刘秘书……”
已经夜里十二点了,她顾不得思考这个时候会不会打扰到刘秘书休息。
电话接通了:“沈小姐,这么晚了有事吗?”
沈元惜的微颤的声音里夹杂着啜泣:“刘秘书……你能联系到林董吗……”
“林董?他不是出差了吗?”
“他回来了……他刚刚来找过我,但是现在我联系不上他,他电话关机了……你可不可以帮我联系他?”
听得出来,她很着急,他们是吵架了吗?
“沈小姐,您先别急,我这就给林董打电话。”
才过了一分钟,刘秘书就把电话回过来了。
“不好意思沈小姐,林董的确关机了,您先休息,也许他今晚住在酒店了,我去找找看。”
“多谢你,刘秘书,真的很感谢。”
“您客气了。”
刘秘书在公司附近的酒店挨个挨个找,终于在金漫假日酒店的楼下看到了林溪源的车。
由于前台要保护客人的隐私,不能告知他林溪源在哪个房间,他只能坐在大堂里等。
刘秘书一夜都未合眼,生怕错过了林董,终于在早晨八点半的时候等来了他。
林溪源并没有惊讶,他猜到了刘秘书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他让你来的?”
“是,抱歉林董,沈小姐昨晚半夜给我打电话,她找不到您,很焦急。”
林溪源拍了拍刘秘书的肩膀,“辛苦了,今天你休班吧。”
“那沈小姐那里?”
“等你明天休息好了,我跟你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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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元惜正常来到公司上班,只是一天都没见到林溪源,刘秘书也不接电话了,他一定是找到了林溪源,经过了他的授意。
这一天,像一年一样漫长。
“小沈,我要熄灯了,你还不下班吗?”保洁阿姨走过来说。
“哦,好……我这就走,这就走……”
“沈小姐!”
“刘秘书?”
沈元惜看到刘秘书,像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抓住他:“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找到林溪源了对不对?”
“抱歉沈小姐,请您先回公寓,林董有话要我代为转达。”
刘秘书也觉得很为难,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觉得沈元惜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他实在不想当一个“恶人”,又不得不当这个“恶人”。
“沈小姐,抱歉,林董说让您一个星期之内搬走,他给您买的东西您可以全部带走,还有那张银行卡。”
快40个小时没合眼的沈元惜已经出现了精神恍惚:“刘秘书,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你一定知道对不对?”
“抱歉,沈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按林董的要求办事。”
女孩子经历了被捧上天后又断崖式分手,此刻一定很难过很无措,刘秘书很心疼她,又不知该怎么安慰她,更深知自己作为林董的员工,不可以越界。
躺在酒店床上的林溪源,从手机壳里拿出他和沈元惜唯一一张合影,是在打高尔夫时,沈元惜用拍立得拍的,他痴痴地看着,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她的那句“他条件好”和她在睡梦中喊出的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我不在乎你的过去,可你的过去,真的没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