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皓音虽然被禁足了,但是心情还是十分不错的,能够让盛晗映这么动气,说明,自己说到她的心坎上了。
哼~,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只许她拆散有情人,就不许自己给她添堵了?
哈哈哈哈,终究还是我略胜一筹。
盛浓想起白日里遇见的那个女子,是啊!除了陛下谁能将局设计得如此天衣无缝,甚至查了这么久,都还是原地踏步。
此人究竟是谁家的?
盛浓朝舒蔓招了招手,让她去查查谁家有这般大的女儿。
看样子,她其他方面也不错,要是能拉拢过来就更好了。
“王爷,祁阳王遇刺一事,我们这边不跟进了吗?”舒蔓有些不解前几天还未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而着急,怎么今天就一点都不急了呢?
“不用,稍后,我亲自去一趟祁阳王府。”盛浓手上批着公文,心却不知飞到了哪一方天地去了。
按照惊雀给的时间,姜礼阑想来也快到京都了,是时候给她这个母皇一个惊喜了。
批完了手上公文,盛浓就骑马去了祁阳王府,门房认得她,“参见王爷,我家王爷正好在府上呢!”
盛浓赶紧来到了盛晗映的院子,繁星在外站着,院内气压也有些沉,看来是主子刚刚发了脾气。
“参见王爷。”繁星恭恭敬敬给她行了一个礼。
“二妹,心情不好?”盛浓难得见她动这么大气,就问了一嘴。
“今日,我家王爷和王君吵了一架。”繁星苦着脸说。
盛浓推门进去,“我说了不要打扰我,听不懂人话吗?”
一脸怒容地盛晗映对上有些茫然地盛浓,“原来是姐姐来了,我还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
“嗨~。”盛浓满不在意,关上了门,走到她身边。
“事情我已经查完了,就是不知,你这边查出来的,是不是也和我一样。”盛浓将手心里一直攥着的纸条递给她。
盛晗映看完直接将盛浓轰了出去。
自此三位王爷在朝中斗得厉害。
盛浓被赶出来的消息,被及时递到了盛瑶楠的案前。
“老大终究还是年轻了一点,也怪朕,小时候便放任了她们,直到现在,她都不曾明白。”一番自嘲的话,说话的人,确是满脸笑意。
她在笑,笑盛浓天真的以为皇室之中存在手足之情,在笑她的不自量力,在绝对的事实面前,谁还会相信那番苍白的话,就算知道了是她做的,又如何?
说出去谁会信?
所有证据都指向她,她就算捧着一颗真心到人前,得到的结果不过是被人狠狠践踏真心。
就像她一样,就算年少情深,现在不照样会对她下手。
“传令下去,那个人不用处理了。”盛瑶楠心情很好,原本想着那两个女儿的感情不错,盛浓还有可能翻盘,自己必须处理掉这个碍事的人,现在看来不用了。
“让唐离过来。”盛瑶楠一向对于这个男人脾气不错,更何况现在人开始为她做小伏低了。
她一向喜欢乖顺的东西,现在的他就很合自己的心意。
宋云翰身边的人全被换了,现在的他已经被软禁在宫里。
他知道这件事曝出来是迟早的事情,但是他不甘心,为什么不再迟一点。
他枯坐在凤椅上,下一刻,宫殿大门被推开,原来是陛下带着唐离过来了。
“陛下,君后怎么像没有看到你一样,如此无礼?”唐离率先开口,能够带着自己过来君后的宫殿,说不是特意羞辱那是不可能的。
宋云翰站了起来给盛瑶楠行了一礼。
盛瑶楠看不见一般,“爱君,你瞧瞧这殿内可有什么是你喜欢的,我派人毁了再做一个一样的给你。”
什么?毁了重做?这不是摆明了嫌弃自己弄脏了她的东西,要重新做一个。
宋云翰有些不自信地瞪大了眼睛,“陛下当真要如此?”
第一次当妖妃,唐离还有些不适应这个身份,但还是抢在陛下前头说:“陛下一言九鼎,怎会和你开玩笑?”
宋云翰保养得宜的脸突然就挂不住了,他眼睛当即就红了,强忍着泪,转过头去,“既然陛下开口,唐公子就请随意挑选。”
盛瑶楠看着他泫然欲泣的脸,一股快意突然冲上心头。
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后悔,恐怕有些迟了吧!
唐离看着满室值钱得不行的东西,一到他殿里,自己再偷偷托人拿出去卖,这些可都是他回家的路费啊!
“陛下,我都喜欢,能都给我吗?”唐离就差没把贪财挂在脸上了。
盛瑶楠好笑地刮了刮他的鼻子,“当然了。”
然后,二人就相携离开了。
徒留宋云翰一人在原地,竟然如此羞辱我,他捏紧了拳头,眼中恨意似熊熊怒火在燃烧。
下毒又如何?还不是你先下的吗?
他不过是有样学样,更何况,你的狠心比之自己还有过犹不及。
宋云翰简直不懂,为什么她给自己下毒就可以光明正大毫无内疚之心,自己为什么要愧疚,要后悔。
他不过只是输了而已,要是他赢了,盛瑶楠现在就可以享受历代帝王独有的大礼,举国哀悼,三年不许见笑语,三年不许办喜事。
直到下一任帝王终止这个命令。
与其让别人动手,还不如自己给他们通通砸个干净。
于是,当晚瑞麟宫内,不断响起瓷器的碎裂声。
盛瑶楠收到这个消息时,还和唐离待在一起。
唐离忍不住问道:“全是君后一个人砸的?”
宫人见陛下没有禁止唐公子过问这件事,“对。”
唐离惊讶极了,“陛下,不是说大景男子娇弱吗?这么多瓷器,全是他一个人砸的?”
“我怎么就不信呢?”虽然唐离不喜欢和男子争风吃醋,但是,平时弱柳扶风的人突然在你面前将一棵大树连根拔起,这种惊讶感。
盛瑶楠满不在意地说:“下次让他砸给你看。”
啧啧,唐离简直不想说话了,以往都是他宠女人,这会儿跟个祸水似的,搅人家的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