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溪水上,波光粼粼。
闻曳白牵着慕臣风走到岸边,不等慕臣风反应,一把将慕臣风托上了岩石。
慕臣风先是愣了愣,随即看到闻曳白俯下身,拿起他一只脚。
在褪去他的鞋袜后,他才注意到他的脚被碾伤了。
“疼吗?”
闻曳白心疼。
白嫩的脚,被伤的血肉模糊。
慕臣风则摇了摇头。
一路上,慕臣风都心事重重。
确实没察觉到脚上的痛感。
应该是凝屏障的时候不够全面,还是被男人强大的剑锋扫到了缝隙,袭击到了他的脚。
闻曳白都不敢洗,怕慕臣风疼,便控制亣火,烧蚀伤口里的杂质。
他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他的伤口,就连缠绷带都不敢太用力。
可他在不久前的战场上,明明杀伐果断,攻势凌厉。
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
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少年身上,也落在鲜红的姻缘绳上。
“这可如何是好,师尊都麻木了,都不知道疼了。”
这征战才刚刚开始,师尊的反应就这么大,那再打下去,师尊岂不是悲悯天下,都忘了自己有血有肉有知觉了。
“徒儿给师尊找点感觉吧!”
闻曳白说着便忽然起身,分开慕臣风双膝的同时,整个身躯都压在了慕臣风的身上,顺势堵上了慕臣风错愕的唇。
唇齿碾揉之际,闻曳白已探入慕臣风的口中。
“反正师尊的袜子也破了,衣服也撕撕碎算了。”
鬼这么一说,手就更痒了。
随声声撕裂,慕臣风的白衫就尽数被撕下,片片落下,有几块甚至随着溪水一路下淌。
不是,袜子的错,跟衣服有什么关系?
衣服:啊对对对对,你清高,你独立,你是只鬼。
“唔——”
慕臣风被闻曳白吻得迷迷糊糊之际,猛然吃力,慕臣风身子一紧,怔怔地望着身上的闻曳白,涨着通红的脸,顷刻间大汗淋漓。
“哎呀,师尊的知觉又找回来了,”可太好了,差点以为师尊变成木头了,鬼欣喜万分,“那徒儿要认真咯!”
“……”
慕臣风吃力凝眉,他不是在里面的,什么认不认真。
“干嘛呢?什么声音?哪来的喘息声?”
慕臣风闻声,惊恐万分。
“轰”的一声,鬼的指尖猛然炸开一道力,那无辜的路人就被击飞了。
什么干嘛,当然是干正经事,干他老是动不动就走神的师尊,不可以被打扰。
闻曳白唉声抱怨道,“师尊为何老是走神,是徒儿才疏学浅无法满足师尊吗?”
“……”
慕臣风根本答不上话,刚唤的一口气,抵在他喉咙,愣是散不出去,腿也抖得厉害,合都合不上。
才疏学浅就要笃实好学,闻曳白扣着慕臣风的手腕,抵上岩石的瞬间。
慕臣风整个炸裂,眼眶不自觉地泛红,眼角沁出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燥红滚烫的面颊滚落。
好一番折腾,师尊没气了。
“师尊!师尊!”
闻曳白惊慌失措,捞起软趴趴的师尊,“师尊!醒醒!”
完了,真干坏了事。
“师尊!”
“……哈……”
慕臣风这才喘顺畅了一口气,昏昏沉沉的,感觉上一秒真在阎王殿,都听到判刑的声音了。
“师尊……你没事吧?”
闻曳白一脸担忧。
慕臣风大口大口唤气,平复些许,哀声求饶,“你……能不能……先……”
“不能。”
闻曳白一口拒绝。
“……”
就知道他假模假样地关心他。
闻曳白义正言辞,“徒儿不能让师尊走向邪路,徒儿要纠正师尊!”
“你在说……什么东西?”
慕臣风是不是还在鬼门关,要不然这鬼为什么一直在他耳边说鬼话。
“师尊走上虚芫道,麻木不仁,没有知觉,徒儿要及时拯救师尊,绝不让师尊跌入万丈深渊!”
“……”
一派胡言,想睡他就睡他,编这么多冠冕堂皇的措辞。
“徒儿要带师尊脱离麻木,走向康庄大道,烦请师尊自觉配合,分毫不离,紧紧相随!共赴光明!”
怎么配合,半条命都没有了,想反驳他的力气都使不出来。
“师尊沉默就是认同的意思!”
“……”
真的就没有一种可能是默默反抗的意思吗?
慕臣风疼得呜咽起来。
师尊越是啜泣,鬼徒越是兴奋。
这鬼为什么精力这么好。
完事以后,闻曳白坐在树下,抱着他早已昏死过去的师尊。
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昏死了,被他搞昏过去,又被他唤醒,反反复复,直到他师尊真的没力气醒了,他才罢休。
衣服撕破了就破了,他空间囤了很多他师尊的衣裳。
是啊,他那上百套情侣装,全积压着。
在慕臣风被监禁的一百年里,又囤了几千件。
威城掌柜的,算是做了他们一辈子的衣服。
闻曳白掏出一件,拿起慕臣风的手臂,小心翼翼地穿进袖子……
穿戴整齐,系上腰带。
不忘梳理长发,绑上发绳。
“师尊真好看。”
看得鬼心里痒痒的,鬼又下意识地捧着那张脸,啃了一口,随即喃喃道,“好想娶。”
万众瞩目,明媒正娶。
受三界认可。
远处传来对话声。
“这九重天的曳臣门到底什么来头,听都没听过,竟然把万戎堂打穿了!”
“袭劾都拿不下他们?!”
“何止!袭劾还亲自给他们开鎏匀泽的通道门,放他们进来!”
闻曳白清楚的很,男人哪里是怕他们。
男人根本就没有开打,他给他们开门,是料定他们有来无回。
“轰——”
闻曳白的指尖燃起一缕火。
紧接着,远处就响起了喊叫声。
“啊——”
“着火了!”
“怎么忽然着火来!”
“看那里!”
“快!快跟过去!”
二人跟着路上的火丝一路狂跑,跑进丛林走,看到一个红衣少年抱着一个沉睡的美人坐在树下。
闻曳白收手,二人身上的火虽然消失了,但是周围地上却多了一圈。
火焰蠢蠢欲动,随时会冲起。
“爷!您有何事吩咐!”
一人反应快,连忙跪地,另一人也跟着下跪,“爷吩咐就是!”
“轰”的一声,二人之间冒起一道火,火屏足有两米之高,二人瞬间散开,各倒一边。
皆吓得面色煞白。
“啪——”
纸笔纷纷落在二人跟前。
“闭嘴写,写鎏匀泽前三十最强名单,从强到弱,你二人写的若是不一致,今日就不必活着离开了。”
二人闻声,连忙捡起跟前的笔,趴在地上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