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
实在是太让人感到奇怪了。
明明是魔剑。
明明应该是杀人的凶器,谁能够想到,这件事情居然会变成这样子呢?
她回忆起之前的经历。
300多场战斗。
这么多的战斗当中,真的没有和孤云一样的剑吗?
或许自己早该认识到了。
剑就是剑。
关键点在于使用的方法,一刀切,将所有的魔剑....不,现在应该叫做岁阳剑了。
将他们全部当成魔剑。
这是她的不对。
“是我太过偏激了。孤云毫无疑问是一柄英雄之剑,我…我为此前的冒昧向各位道歉。”
“对不起!”
云璃道歉的态度十分干脆。
这本身就是她的性格特点。
在现场的几个人里面。
只有大毫没有丝毫动摇。
“既然云璃姑娘洗清了嫌疑,宝剑也被找到了,现在也该是将它归还入库的时候了?”
这个故事确实很感人。
哪怕是他也有点感动。
但感动归感动,他绝对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就把剑给放走了。
否则司衡就要把他开除,
“不,我仍然要熔了这柄剑!”
云璃看了他一眼。
明显没有将孤云交出去的想法。
在场的所有人反应各异。
怀炎轻笑。
似乎是有些无奈。
银枝和大毫十分惊讶。
看着刚才的场景,他们本以为云璃会把魔剑放走,这个决定,实在是出乎他们的预料。
孤云叹息一声。
到最后。
还是只有这样的结局吗?
也好。
总比被当做奖品,供给所有人争夺比较好,只是在死亡来临之前,它的心中,总是有一些感慨。
“哎,云璃啊云璃……”
星摇摇头。
恨铁不成钢。
明明经历了这么多,结果现在居然还没有任何的改变吗?
“我倾听到了你真正的愿望,孤云。我感受到你已经厌倦了继续成为一柄剑,落入不知何人之手,进行你所不愿的战斗,难道不是吗?”
云璃朝着孤云询问。
这个东西。
实在是没法让人否认的事实。
“这是作为剑与生俱来的命运,我注定会落入某人之手,进行战斗。”
这么多年的经验。
已经让他有些疲累了。
在来了仙舟之后。
他还是要作为奖品。
无论在什么地方,剑只会是引起战斗的物品。
“风能选择停止吹拂吗?云能选择停止漂泊吗?不能,这便是受造之物的命运。”
它在出生的时候。
就已经决定了一生。
这种事情。
他早就应该认命,有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不应该是他拥有的。
“不,你见识过无名的剑士如何决定自己的命运,孤云,当然你也可以。”
云璃的嘴上似乎在说着什么鸡汤。
但是。
这种鸡汤却让人感觉不到任何的怀疑。
其他人甚至感觉。
云璃真的想要去做点什么事情。
“我实在想不到,我作为剑以外的命运……”
他真的不懂。
除了作为剑以外。
他还能是什么东西?
想象不出来。
未来应该也没有机会想象了。
云璃笑着道:
“你记得吗?你在剑士的石碑前孤高的伫立,人们望向你,是因为你承载着对英雄的追忆。于是,那时的你就不再是一柄剑了,而是一块纪念碑!”
她说了孤云的另外一个作用。
对呀!
他不是一直是剑。
他曾经还是墓碑。
是所有卡勒瓦拉人,对于无名剑士的精神寄托。
在无名剑士死后。
他就不止是一把剑了。
或者说,他不只是一把剑了。
“后来的我斑驳不堪,轻风从剑身上的空洞穿过,还会发出高低不同的音调,去向远方的山野——原来那时的我是乐器,我怀念作为乐器的时光。”
当初的时光。
他没有造成杀伤。
也没有其他人为了自己造成杀伤。
这难道不是一种用途吗?
事情早就变了。
他本身就不只是一把剑。
“受造之物是否有资格成为自己想成为的样子?当然可以!我会实现孤云你的愿望,我会将你铸造成另一种器物。”
云璃小拳头紧握。
身为怀炎的孙女。
她从小是猎剑士,可不代表她的锻造水平很低。
甚至可以说。
她的锻造水平。
在整个仙舟上都是能够排得上号的。
孤云有些不解。
“…另一种器物?”
如果变成了另一种器物,是不是就能摆脱杀戮和争夺的命运了。
孤云不知道。
但他真的想尝试一下。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
直接将孤云的决定好了。
这倒是让旁边的大毫傻了眼。
“可是,这是演武仪典的奖品,卡勒瓦拉的使团要是知道了…怀炎将军,将军您快说句话啊?”
这也是一个外交事件呀!
万一呢?
万一卡勒瓦拉出了一点事情,也不好。
把自己家剑给融了。
未来还会不会有势力,将这种英雄武器送还回来,就是一个大问题了。
如果在这里的景元。
他说不准真的会好好思考一二。
最后再得出一个不错的结论。
尽量满足双方。
但是怀炎就比较随意了。
“唉,老朽这个孙女,性格向来执拗。云璃,你真的确定要这么做吗?”
卡勒瓦拉的事情。
他有信心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