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身男嘴里叼着香烟,神神秘秘的将手里的牌拿起来,表情毫无波澜甚至有些阴冷。
我看了眼手里的牌,说好也算不得太好,桌上白嫖过来的筹码我是不太想输出去,我不是枪手位,所以还轮不到我说话,纹身男放出一摞筹码,故作矜持道:“我看你也不像常打德州的,况且你这个状态像是醉了酒,我打个加注你下桌醒醒酒吧。”
我的胳膊肘费力的支撑在牌桌边,一只手支撑着昏昏沉沉的大脑,空出另外一只手准备将牌弃掉,可撑在桌边的手肘突然一滑,我整个人就扑到筹码上,筹码散落一桌,我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趴在桌子上。
“all in!!”
“全哥不敢跟注了!!!”
“全哥你不会真的被这个小子推all in给吓唬到吧!”
我费尽力气才把头抬起来,好巧不巧荷官已经开始整理我面前的筹码,一旁的全哥一点没犹豫,转头问道:“他这里多少筹码,我陪他玩。”
“一共一百万。”
回答全哥问题的不是在整理筹码的荷官,而是站在我身后的王文漾。
那个被称为全哥的纹身男笑着问道:“文漾老哥别听那些人起哄,要是兄弟不想玩我们再来一局也没问题。”
“阿全你可别怂啊!”
“对啊,怂什么!文漾哥难得有一把这么有看头!”
王文漾捏了捏我的肩膀,说道:“木总,这把牌怎么样?”
我摁了摁太阳穴回道:“很一般,不过全哥这么尿性,我不应该不陪。这一百万要是输了……”
“我叫兄弟过来玩,钱是我拿出来的还要你补上?全压了!”
随随便便一抬手,便把一百万砸了出去,这要是输了我可还不起这一百万,我定了定神绞尽脑汁分析手里这小小的两张牌。
虽然拍小,可是不一定没机会。
荷官确认下注无误之后,便问道:“请问两位是发一次还是发两次?”
“一次。你觉得怎么样?”纹身男果断说道。
“那就一次吧。”
随着荷官开始发牌,我的心实实在在提到了嗓子眼,一张Ace一张8还有一张老K,这就是最开始的三张牌,排面对我来说就只有那张8有用,这对我似乎不算一件坏事。
纹身男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看得出来这里面是有他需要的牌。
转牌开了一张无关痛痒的3,和牌又是一张8,这把牌像块五花肉,一点花面都没有。
我醉的撑不住身体,只能紧紧的靠着座椅,这样才能勉强撑住自己的身体。
纹身男看我状态不好,便率先开口道:“我先开牌吧。”
然后他将手里的对Ace,三张Ace的full house,原来这就是他毫不畏惧的底气。
我扭过头问王文漾道:“三条8打不打得过full house?”
我捂着手牌朝身后的王文漾问道:“三条八打不打得过full house?”
王文没有开口,纹身男却先开口说道:“三条打得过full house?那除非你老爸变成了兔子!”
“哈哈哈哈。”在场的各位都对我的无知送出发自内心的自嘲。
“那四条八呢?”
我缓缓摊开手牌,在场的各位都愣在了原地,也包括那位纹身男,他倒是没太多的情绪,毕竟这一百万对于手气火热的他只能说是不痛不痒。
略带微笑的朝他点了点头,桌上的赌资我是一点都不打算要,踉跄起身我便慢慢往拐角的客人房走去,隔壁床的男女被我的动作吓了一跳,可我直挺挺的倒在床上,丝毫不关心他们的苟且。
大脑无法支撑我过量的思考,也正是因为王文漾今天给我的好感太多了,我这才敢大胆的躺在这张床上。
我已经不想管那些三七二十一,现在的我只想稳住我这颗不停旋转的头,不停在床上蠕动,直到感触到枕头的存在。
我承认我的流量很一般,不过这一杯酒下肚,我并不会醉成这样,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今天的状态不到位?
不应该啊,我这段时间养了好几天,怎么可能不在状态。我实在是没把这个问题想明白,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的画面实在是让我难以言表,我居然回到了和佟瑶住在一起的日子,我坐在沙发上不停的换着姿势,心痒痒的一直看向佟瑶房间那扇虚掩着的门。
朦胧的流水声垫着小碎步欢快的贴近我的耳朵,不断诉说着对方细腻的肌肤。
梦里的我变得十分邪恶,我甚至已经走到了佟瑶的房门口,准备释放内心无尽的欲望。
我慢慢靠近那扇锁着无尽春光的欲望之门,手刚准备尝试打开那扇门,只感觉身体不受控制的朝一旁飞去,重重的砸在墙壁上。
我抬头一看,那个踹我的不正是我自己吗?
“我怎么没发现你是这样的人?”第二个我气冲冲的冲过来,拎着我又准备招呼我几拳。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我嘶吼着,明显是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欲望之举。
无论我如何嘶吼,却不见门后的那个人走出来。
“你他妈的一点戒备都没有是吗?”
我幡然醒悟道:“你什么意思?”
“哼。”
随着他的一声冷哼,我逐渐迷失在黑暗里。
“木总木总…”
我艰难地睁开双眼,窗外已经黑完了,我侧过头寻找呼唤我的人。
王文漾端着一杯水,小心翼翼的递给我,说道:“喝口水醒醒酒,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要是不嫌弃就在这里休息。”
我尝试着开口,可嗓子枯萎到不允许我发出任何一点声音,我接过那杯水,贪婪的喝下它,等王文漾拿过杯子,我又继续自己的睡眠。
从这一刻起,我时常能感觉到自己的下体传来的反应,某一刻我甚至觉得马上它就会爆开。
直到有人摆弄我的身体,褪去我的裤子。
随着一阵道不清的温暖,我的不适才得到缓解,可总觉得自己被束缚了,虽然那阵温暖缓解了我的燥热,可我更觉得自己像是被带了紧箍咒,可又说不上难受……
我仿佛身处一汪温泉中,暖意从身体一直传递至头顶,我无视山林中的鸟鸣,伴随着身体的极限狠狠的哼出一口气,这才沉沉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