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程氏没想到,权黛儿居然会把这个事情告诉她。
“可有查到那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还未曾查到,不过儿媳已经命人仔细盯着了,一有机会就会探查清楚。”
权黛儿摇了摇头,相信最多不超过两日,小桃应该就能搞到那小盒子里的东西。
到时候再让人查验辨认一下,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好,你先让人盯着,其他事情我会安排。”
程氏点了点头,有她在,权香槿一个外人还想对她儿子做什么,想得美!
不过,她这小儿媳妇,还真是让她有些意外。
她以为权黛儿会保持沉默,当不知道,任由她那个四妹妹对景疏下手。
然后顺理成章的让权香槿成了景疏的女人,抬为妾室,俩姐妹共侍一夫。
“是,母亲。”
该说的事情说完了,权黛儿便也没有多留,简单说了几句后就告辞了。
看着权黛儿的身影消失后,程氏才收回视线。
“姜嬷嬷,多安排几个人,盯紧了权香槿。”
程氏转头朝姜嬷嬷吩咐。
姜嬷嬷赶紧说道,“是!夫人!”
说完,她就快步出了锦绣阁,去安排人了。
安宁侯府。
刘氏从平阳王府回来后,就直接去找了权承宗。
“老爷,那东西我已经给四丫头送过去了,成不成就看这几日的了。”
程氏简单的把事情跟权承宗说了一遍,着重强调那个小盒子里的药。
只要权香槿使用得当,一个小小的世子爷妾室,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好,希望四丫头聪明一些,把东西藏好,千万别被人抓住把柄。”
“只要跟萧景疏有了肌肤之亲,就算平阳王府不想认,也得认!”
给萧景疏下药这个事,是刘氏的主意,但权承宗也是赞成的。
只要侯府能多一点助力,对他来说就是好事。
用什么手段,根本就不重要。
也完全没想过,如果权香槿下了药,却没有跟萧景疏发生什么,就被人发现并且阻止了,她会怎么样。
他在意的,只有自己和安宁侯府。
一个庶出的四女儿,他根本不在意。
“老爷放心,四丫头聪明着呢,咱们只管等着好消息就是。”
刘氏对权香槿要给萧景疏下药的事,有十成的把握。
四丫头都跟她说了,这段时间萧景疏对她的态度。
不但日日到茗香苑陪她吃饭,还允许她近身,与她说了好些话。
甚至还对她有了兴趣。
有这么多机会,想要悄悄的下个药,那还不是简简单单?
“嗯。”
权承宗和刘氏在畅想着,权香槿成为萧景疏妾室后的事。
权承宗:我安宁侯府又多了一些助力,与平阳王府的关系更亲近稳固了些!
刘氏:看权黛儿那个小贱人要怎么哭,她女儿过得不好,她也不能过得好!
“父亲?母亲?”
权羡之刚回来就看到权承宗和刘氏,有些好奇的问道,“你们这是怎么了?”
“羡儿,你回来了。”
刘氏一看到自己儿子回来了,赶紧笑着迎了上去,顺便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权羡之听得一愣。
什么?
母亲去平阳王府,给四妹妹权香槿送药去了?
权香槿还要给萧景疏下药,想要成为他的妾室??
“父亲,这........”
权羡之询问的看向权承宗。
权承宗点了点头。
“这.........这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事情没成,还被发现了怎么办?”
到时候牵连到他们侯府怎么办?
毕竟人是他们侯府的,药是他们侯府送过去的。
万一因此得罪了平阳王府,那可就麻烦了。
“放心,你四妹妹聪明着呢,不会有事的。”
“再说了,不过就是想做个妾室而已,哪用得着那么大动干戈?”
“就算他们知道了,是四丫头下的药,那又怎么样?”
“萧景疏白得一女人,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平阳王府又有什么不满意的?”
程氏可不觉得,萧景疏和平阳王府,会因为这么点小事,闹到他们安宁侯府来。
权香槿那丫头,若真的跟萧景疏发生了什么,悄悄把人收了就是,再给个名分。
皆大欢喜。
就算不成,他也没什么损失的啊。
至于找他们侯府的麻烦?
再说了,就算他们真的来找麻烦,那下药的事也是四丫头一个人做的,关他们什么事?
他们可不会承认。
“这.........母亲说得也是。”
既然母亲和父亲已经这样说了,药也送过去了,权羡之就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左不过他们家损失一个庶女,萧景疏可什么损失都没有。
还是他占便宜了。
“好了,你们父子俩说说话,我去看看晚宁。”
刘氏朝权承宗和权羡之说了一声,就出了书房,往权晚宁住的院子走去。
芙蓉院。
“啊!!!”
“滚开!滚啊!!!”
“出去!都给我出去!!!”
屋子里,权晚宁崩溃大叫着,把手里的镜子摔在地上。
“砰!”
镜子顿时四分五裂。
“眼睛!我的眼睛!!”
“啊!!!!”
“贱人!!”
“安定王!你不得好死!!!”
权晚宁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了地上,噼里啪啦的砸了一地。
各种钗环首饰散落一地。
她捂着自己的脸,一只眼睛红肿着,另一只已经拆了纱布。
是她自己拆的。
她想看看自己的眼睛,究竟变成什么样了。
没想到会这么吓人,这么丑陋。
一只眼眶黑洞洞的,上面还糊着一些草药和药粉,看起来诡异又难看。
权晚宁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变成这样。
就只是因为安定王。
因为她看了他一眼,他就打爆了她的一只眼睛,毁了她。
让她变成了现在这样,丑陋不堪,身体残缺。
她恨!
她好恨!!
“呜呜呜!为什么?为什么?!啊!!!”
权晚宁崩溃的大叫!
院里的丫鬟全都跪到了地上。
屋子的门,是关着的。
权晚宁特地把所有的丫鬟,全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拆了纱布。
“晚宁?晚宁?!”
刘氏一进院门,就看到跪了一地的丫鬟,还有紧闭的房门里传出来的,权晚宁的崩溃大叫和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