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
李承业怒目而视,恨不得将手里的凳子直接砸出去。
“我……?”
秦墨指着自己的鼻尖,似笑非笑的说道:“当然是看看我的铺子现在什么情况啊!”
“你的铺子?呵呵……!”
李承业直接被气笑了,气呼呼的走到门口,指着自己头上悬挂的牌匾说道:“你要不要先搞搞清楚?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里是李氏布庄!是我李承业的铺子,不是你家超市!”
秦墨也跟着抬起头,瞥了牌匾一眼,微微蹙眉,对身边的二虎说道:“这牌匾不行啊!不够气派!回头得改改!”
二虎连连点头,“好嘞!都记下了!回头找个名家求一副字,再用上好的料子,刻个鎏金的!”
“嗯!”
秦墨这才满意。
李承业都懵了,“你们是聋了吗?听不懂人话?我说这里是我的铺子!想耀武扬威就滚回你的超市!”
秦墨与二虎外加另外两名将士理都没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这些架子回头都找人拆了!什么玩意啊!咱们成衣铺可不需要这些老古董的东西!”
秦墨指着那些已经被李承业砸坏的架子,嫌弃说道。
“好嘞!”
“还有那柜台,也都扔出去,谁家稀罕就拿去烧火!回头给弄个琉璃的回来,彰显档次!”
“琉璃的?整个柜台这么大吗?”
身后的将士一听,双眼都在放光。
“那可不!必须纯琉璃啊!”
秦墨笃定的点点头。
一个玻璃柜台而已,千来块就能买挺好一个!
拿到这儿来,就成了稀世珍宝。
连同店铺逼格都能跟着上升几个档次!
“还有那边的,也都给我拆了,全都不要!还有……”
“秦墨!”
然而,秦墨话还没说完,站在门口的李承业发飙了,“出去,出去,都给我滚出去!这是我李氏布坊,不欢迎你们这些不速之客!”
秦墨与二虎对视一眼,故意装出一副狐疑的模样,询问道:“二虎,你没跟他说吗?”
二虎指着身边的锁柱说道:“我以为他说了的!”
“我没有啊!我还以为秦大哥提前知会了呢!”
锁柱无辜的耸了耸肩。
“你们跟我这儿装什么傻?全都给我滚出去!”
李承业指着门外,厉声喝道。
“噢!既然他们都没说,那就由我来说吧!这家铺子租期上个月就已经到了,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了!”
秦墨找了把椅子,悠哉坐了上去,淡然说道。
“租期上个月就到期了……?”
李承业仔细回想,似乎还真有这么回事。
当时皮毛商已经被抓,他也被官府叫去盘问,便将此事耽搁了。
之后就出了布庄被这小子压价这档子事儿,始终没顾得上续费!
“就算到期了,也轮不到你来说嘴!”
“呦!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铺子是我的,怎么就轮不上我说嘴了?”
秦墨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盯着他。
“什么……?”
李承业眉头一紧,“不可能,这铺子乃是朝廷的!每年的租钱都是交到宫里的!怎么就成了你的?”
“二虎!”
秦墨微微侧目,二虎立即会意。
从怀中掏出一张房契,递到李承业眼前。
“看好了!陛下在几个月前就将这铺子赏给秦大哥了……!”
二虎指着契约上的字,继续说道:“不光是你这间,附近的几间都是秦大哥的了!”
李承业连连后退,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这……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不信的话大可到宫里问……!”
二虎把契约一收,冷言道:“把你的东西都收一收,赶紧滚蛋吧!”
李承业哪受过这种委屈?
让一个穷小子给数落了?
刚要张嘴开骂,二虎话锋一转,“这铺子里似乎也没你什么东西了!”
“是啊!以后这里就要成为服装店……!”
秦墨淡然一笑,“这还得感谢李氏布庄提供的料子!”
“你什么意思……?”
李承业顿感不对劲。
思索片刻,明白过来,“是你!是你派人买走了我店里的料子是不是?”
秦墨略微点头,没正面承认,也没否认!
“我就说嘛,就算百姓再贪便宜,也不可能把那么多料子全都买走!原来是你……!”
李承业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伸出双手,直接朝秦墨奔了过来。
那架势,就是要将秦墨掐死的!
然而,锁柱略微伸了伸脚,直接将他绊个跟头。
一个狗吃屎,结结实实的摔在秦墨面前!
“呦!李公子何必行如此大礼啊?快起来!”
秦墨晃着二郎腿,眼中满是嘲讽之意。
摔倒在地的李承业好不容易撑着身子站起来,突然感到鼻子一热,鲜血滴滴答答的掉在地面。
平时上个厕所都三四个下人围着的他,什么时候遭过这罪?
“来人……”
一声喝令,门外跑进来四五个小厮。
“打他!给我狠狠的打!”
李承业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喝令。
小厮打量了一番对方阵容,有些犹豫,又不得不听从,“额……是!”
看似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对方刚碰到他们,直接装作受伤,躺在地上痛苦的叫唤。
没办法。
对方是经过专业训练、真正上战场厮杀过的。
他们就是几个泥腿子!
吓唬吓唬普通老百姓还成。
跟这帮练家子比,差的远了。
还是识相点,早点认怂比较好。
不然的话,可就真要断胳膊断腿的!
李承业见到横七竖八躺了一地的小厮,气的咬牙切齿,“废物!废物!都是废物!”
气呼呼的朝门外奔去。
一只脚刚迈上马车,秦墨那嘲讽的声音就在屋里传来,“李公子慢走不送,回头店铺开张,记得来捧场啊!”
“哼!你们就等着吧,帝都的粮价不会再掉下去了!”
李承业扔下一句狠话,钻进车厢,让车夫策马。
马鞭一挥,前往府邸。
接下来的几天,各地布坊都传来消息,说生意回暖,布料全部卖空,让帝都尽快调货过去!
现在作坊织娘全都走光了,他哪还有货可调?
更何况现在帝都的铺子已经被秦墨那家伙给占了。
而作坊就在铺子的后院,属于前埔后坊的格局。
没了铺子,就等于没了作坊。
拿什么给他们调货?
越想就越生气,直接将粮价再翻一倍!
同时,命小厮给其他同行送去消息,说有内部消息,朝廷放粮不会坚持太久,让他们继续抬高价格,后面必定有得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