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说道:“我没什么钱,但是,我愿意赔偿一点。”
在校学生自己的生活能过得下去已经非常不容易了,哪里还有什么钱可以赔偿?
陆栖问道:“你打算赔偿多少?”
“我,身上加起来就只有三块钱,我跟同学借一点,赔偿她五块钱,让她补一补身体。”
“刚刚我询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她没事儿,所以我……我只能够补偿她现在的医药费,再加上一点营养费。”
陆栖却觉得五块钱实在是太少了,她眼皮子一掀,问道:“你以为我没见过五块钱是不是?”
“我知道你肯定看不上这点小钱。”
“但是我能够拿出来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陈思聪用手顶了一下男同学的手腕问道:“你不会再跟同学借一点,凑够十块钱?”
多五块钱债务对他来说,都是大事了,更何况许安心又没有什么事情,赔五块钱够多了。
“十块。”陆栖说道。
不得不说,陈思聪说的话他听进去,这件事放大了说,到时候学校一定会怪罪许安心天天搞事。
跟许安心有关的事闹下去,就只能够是他大哥倒霉。
所以陆栖不得不做这个决定。
陈思聪劝那个同学:“别计较一点小钱,到时候把同学得罪了,得不偿失。”
得罪陆栖自然不是什么好事,那同学一咬牙,最后说道:“等我去借钱。”
陈思聪有钱,说道:“我借你吧,五块钱,你有了再还给我。”
同学感恩戴德。
但是许安心听说只给自己赔十块钱,她的脸拉得跟马桶一样臭。
瞪着眼睛看着陆栖问道:“这么一点钱,你也能够接受?”
陆栖无语看着许安心:“现在你一点事没有,你想让他赔你多少钱?”
许安心因为陆栖冷了脸色,吓了一跳,担心自己再表现得太过,到时候陆栖真生气。
只好干笑着说道:“没有,我只是觉得,差一点就出大事了,就赔我这十块钱,实在是有些看不起人。”
陆栖问道:“赔得多就是看得起吗?”
其实他不是不明白,那位同学赔十块钱,其中自己才三块钱,其他的都是跟人家借的,这种情况已经很难得了。
可这点钱对于许安心来说,她嫌少。
大哥摊上了这样的女人,他没有办法,就只能帮忙解决到这里了。
陆栖面无表情说道:“如果你觉得少,自己去跟他谈吧。”
许安心不能让陆栖觉得自己是个拜金女,虽然她爱钱,但是也不能在男人的面前表现出来。
想想说道:“这件事,你替我安排吧,你已经答应了,我就算了,不计较了。”
陆栖:“不要因为我而不计较,你该计较还是要计较。”
比起计较,拿到了钱,许安心更想吃东西道:“不了,我能麻烦你去帮我买一点吃的吗?我肚子饿了!”
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五点。
陆栖语气淡漠:“我已经让人去给你买吃的了,你在这等一下。”
说完,他朝着门口就要出去。
许安心赶紧喊道:“陆同学,你要把我扔在这里吗?”
陆栖眼神犀利,眼里透过不屑的光芒:“许安心,你没有家人吗?你不会通知你的家人过来吗?”
就算她是大哥的女人,他也只是个小叔子。
许安心尴尬一笑:“有,我当然有家人,只不过他们现在不在我身边,远水救不了近火。”
许安心突然捂着自己的脑袋说道:“我现在是不难受,但我担心,上洗手间头晕眼花,摔倒什么的。”
这些通通都是借口,可陆栖毕竟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懂女人怀孕之后是什么样子,只知道,一个女人怀孕很辛苦。
大哥不在,现在许安心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
只能他来代替完成了。
陆栖最后送许安心回家,许安心站在巷子口,得意得尾巴要翘上天了。
看着转身离开的两人,她推开门进去。
马淑月问道:“怎么才回来?”
许安心心情好,一边走一边说道:“妈,我今天心情好。”
“有什么高兴的事吗?”马淑月问道。
许安心得意地把今天遭遇的事说了一遍。
还问道:“妈,你觉得陆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觉?你说他如果不喜欢我,会为我做这些事吗?”
“他一定是爱我爱惨了。”
马淑月放下了手上的活,他现在每天在家里伺候躺在床上不能动的老家伙,心情可憋屈了。
突然听到女儿还有这样的机遇,瞬间觉得他们就快要扬眉吐气了。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们家就真的是要时来运转了,你嫁一个好人家,你大哥大学毕业,将来我和你爸就什么都不愁了。”
“呵呵呵…”许安心发出像得意的老母鸡一样的咯咯声。
马淑月问道:“你现在怎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虽然陆竞川有点本事,但是他的本事没有陆栖家来得高,陆栖本身还是大学生,前途不可限量,嫁给陆竞川我就要跟他去部队受苦了,嫁给陆栖,我就能在首都享福了,傻子都知道怎么选,难道我不如个傻子吗?”
马淑月想想也是,但蹙眉说道:“话虽然这么说,但你肚子里的孩子,总要解决…”
许安心往下看了一眼,突然愤怒地拿手拍着肚子:“这个孽种,都是因为这个孽种。”
马淑月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你别打,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咱们也上不了首都。”
许安心哼道:“他只是一个跳板,让我从一个台阶跳上另一个台阶。”
许安心觉得,上了大学,虽然她学得不多,听也不懂,但是周围人说话语气她倒是学到了一些,模仿到了一些。
总之她觉得自己进步了。
马淑月刚想再说点什么,突然看到门口进来的人,吓得嘴巴张开,接着惊天动地地喊道:“我的儿,出了什么事啊?”
许安心被吓了一跳,也跟着朝门口看去。
许谨言回来了,额头贴着一大块胶布。
连他帅气的头发,现在都已经不对称,一边被剃了。
虽然额头上的伤口经过处理,但是脸上还有血迹,衣服上的血更是触目惊心。
许安心愤怒地问道:“哥,到底谁把你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