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仍然在装病之中,卧床不起。
时不时的都有人来探望,分明就是探听虚实,明显是对他不放心的。
这擒贼先擒王啊!一旦起事,就要先把这几个人尽数诛杀才行的。
要达成这件事情,并不困难,只需要把人引过来就行了。
朱棣也知道,朝堂对他那是不放心的,怎么才能放心呢,那就是只有他死了才会放心的。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我们一定要先动手,进行先发制人,如果是后动手的话,那可就糟了啊!”
深夜,朱高炽来跟朱棣商谈,他们如果不占据先手的话,就会很麻烦。
谁先动手,谁就可能展现致命一击的,对方那可就翻不起身来了。
朱棣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动手合适,名义是有,用清君侧,但是,这很难下定决心啊!这完全那就是进行赌命的啊,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的,一旦失败,那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
因此,这个决心的话,那是不能够轻易就下了的。
“现在时机还不太成熟。”
朱棣说道。
“难道要等刀架在脖子上之后,才能动手的吗?”
朱高炽有些不满,认为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啊!
朱棣沉默,恐怕,这还真得到了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才能动手的。
朱高炽很是无奈,他是做不了主的。
碧秀山庄,韩辰跟没事人一样,每天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现在,他是讲起了元末风云,其实这也是没有什么好讲的。相比较历史,元末并不算是一个风起云涌的年代,不过,韩辰也不知道应该讲什么,就暂时凑合着讲吧!
元末风云,一个避不开的名字,那就是朱元璋的了,韩辰直呼其名,把听众们那是给吓坏了。
大明朝,谁敢称呼这个名字啊!莫不是找死不成吗?
“姐姐,先生也真是的,居然敢直呼先帝的名字,若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那可就完了。”
婉莹瞪大了眼睛,在她的认知当中,有时候说错一句话,那就小命不保了。
“这有什么?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大明朝。”
鱼寒衣不以为然,朱元璋毕竟已经死了。
接下来,就是燕王朱棣跟朱允炆进行火拼了。
谁胜谁负还很难说的啊!毕竟朱棣可不是一般人,能打仗?有权谋的,那可是很难对付的。
情况不对,她也好撤。
鱼寒衣也很无奈,要不是担心被锦衣卫追杀,他早就走了,毕竟她现在不是一个人,还有个拖油瓶。
朱高炽又来找韩辰了,他心里不安。
刀还没有架在脖子上,但已经为时不远了。
“你们帮派火拼怎么样了?打起来了吗?”
韩辰询问,这件事情他很上心,万一燕四郎失败了,他也好跑路的啊!
“还没有打呢?反正应该快了,我父亲藏着掖着,不愿意先下手为强,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本来势力就不比人家强,还不占据先手的话,到时候可就被动了,那可就倒霉了啊!”
朱高炽那是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这种帮派火拼的事情,韩辰也是不太懂得,可能,燕四郎有什么计划的吧!
“我想请老师去劝一下父亲。”
朱高炽迟疑了一会儿,然后说道,自己的父亲还是很听老师的话的,这有时候,自家人劝不动的话,外人那是可以劝动的。
“我就不去了吧!决定权在他的手里,我去了,也劝不动的啊!”
韩辰笑着摇了摇头。
闻言,朱高炽苦笑了一声,可倒也是。
“你不要操心,我看你父亲又不是一个傻子,有自己的计划。”
韩辰淡淡的说道。
此时此刻,齐王朱桂朱榑,代王朱桂已经被软禁了,岷王朱楩更是被废为了庶人,进行了流放。
五大藩王已经事实上没了。
朱元璋的儿子不少,不过,有很大一部分人并没有成年的。
因此,藩王的数量,有十几位,已经收拾了五个,剩下的也不多了。
朱棣感觉到,局势在进一步的恶化。
长史葛诚被朱棣安排进京奏事,以此来放出烟幕,说明他身染重兵,命不久矣,以此来拖延时间。
葛诚很快就带人出发了。
一路上,葛诚忧心忡忡,他得为自己的前途做考虑,因此,就要琢磨了,燕王能不能够顶住,从表面的实力来看,只怕是顶不住的,因此,必败无疑,五个藩王都没了,凭什么燕王可以顶住。
因此,思来想去的话,也是决定了,应该指出燕王是在装病,并且密谋造反,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搏一份前程的了,会立下大功一件,到时候可以得到朝堂的重用。
进了应天府,葛诚就主动出击,他也不傻,直接跟朱允炆汇报,可能朱允炆会觉得其中有诈,他打算跟黄子澄汇报,这是一件功劳,但不应该全部属于自己的功劳,别人也得有份才行。
而黄子澄毫无疑问,是朱允炆最信任的大臣,有他出面,这事就八九不离十了。
“你说什么?燕王是在装病。”
听了葛诚的禀报之后,黄子澄就震惊了。
“没错,燕王装病,在积极谋划造反,他装病,就是为了让朝堂掉以轻心,可以说是狼子野心。”
葛诚点了点头。
“他不是坠马了吗?这也是假的。”
黄子澄很不淡定了。
“大人,朱棣坠马是真的,但却没有受什么伤,他只是演的而已。”
葛诚说道。
“哼,他倒是心思深沉,怎么?你作为燕王身边的长史,打算出卖他吗?”
黄子澄冷哼了一声。
不管怎么样,燕王还没有明面上造反,主动权在他们的手上,还是来得及的。
“大人,下官知道忠君保国,燕王却要图谋造反,我不能让其得逞。”
葛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
“很好,这事我会亲自禀报给陛下,到时候记你一功,你先退下吧!”
黄子澄点了点头。
等葛诚告退了之后,黄子澄的目光放在了胡安的身上。
“这事情你怎么看?”
黄子澄微微皱眉。
“我早就说了,燕王心机深沉,是在装病,这下,可以证实了,不过无所谓,还来得及,现在,就应该把燕王全家擒拿。不可拖延,以防迟则生变。”
胡安一本正经的说道。
闻言,黄子澄点了点头,他也是这般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