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父和苏恒站在不远处抽烟,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苏恒叹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女儿被惯坏了。
陈大哥,要是没你这个儿媳妇,你是不是准备联系北疆那些人了?”
“嗯!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亦松的性格适合去部队,留在家里面迟早会惹出更大的祸。”陈父淡淡地说道。
苏恒点点头,说道:“亦松的确适合去部队,这件事交给我办吧,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交给你?呵呵!你还看不出现在家里面谁做主吗?
我这个儿媳妇可是有主意的,比她婆婆还要厉害。”陈父一脸惆怅地说道。
苏恒苦笑道:“我原本以为两个孩子能走到一起,没有想到让人捷足先登了!也是怪可薇没有福气!
你回头帮我说两句话,让你家儿媳妇别跟可薇计较。
我这个女儿最近精神有些不太好,我准备带她进京城去看看。”
“你闺女是心病,看不好的!你要是不介意,不如让她跟了我儿子吧。”陈父开玩笑地说道。
苏恒表情一僵,随即摇摇头,说道:“我的意见不重要,年轻人的事情交给他们自己吧!
我们就算同意了,最后还不是要看红鲤的意见。”
两人是老战友,随意开几句玩笑,都没有放在心上。
大约半个小时后,几辆黑色轿车驶入了治安局的院子。
从车上下来了几十个黑西服的壮汉,为首的正是韩河。
这些直接朝着陈家和苏家地走了过来。
韩河看到苏恒后,露出了一个森冷的笑容,说道:“亲家,没有想到在这里见面了!我还正准备找你呢!
少阳不幸走得早,我想着给两个孩子把婚礼补办一下,我看明天就挺合适的!”
这话一出口,所有人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你做梦!”刘慧激动地说道,将苏可薇护在自己身后。
苏恒冷冷地说道:“韩总,你越界了!我早就警告过你了。”
“苏恒,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连议会都进不去的家伙!等我回头收拾你!”韩河丝毫不给面子地说道。
苏恒捏紧拳头,准备冲上去给韩河一拳,但是却被对方的保镖拦住了。
韩河将目光转向了陈家的人,留意到萧红鲤后,眼神突然一亮,狞笑道:
“好!你们是陈家的人?你们儿子杀了我儿子!那么就让她,赔我一个儿子!”
他抬起胳膊,指向了萧红鲤。
几乎是瞬间,陈亦鹏就直接冲了过去,抬脚一记正踢,狠狠踹在了韩河的小腹,然后就是一记右勾拳。
韩河直接跪倒在地,整个人完全被打懵了,不仅鼻子全是血,肚子里更是剧痛,仿佛肠子都被踢断了。
一时间都站不起来。
这主要也是陈亦鹏的速度太快,周围人都没有能反应,以至于保镖都没有能够拦住。
陈亦鹏面无表情,看着倒在地上的韩河,说道:“你的嘴再不干净,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萧红鲤现在陈亦鹏心中,是可以为之付出生命的存在,绝对不是嘴上说说而已。
陈亦鹏俯视着韩河,眼神锐利的如同刀锋一般,身上更是散发出一股无形的气势。
“好!好小子!你找死!”韩河看出眼前这个年轻人不是在开玩笑,自己仿佛是在面对着,一头即将脱笼的嗜血猛兽。
韩河感觉浑身肌肉都有些僵硬,但是当着自己属下的面,他绝对不能表现出有任何畏惧,于是咆哮道:
“你们都是死人啊!都给我上!打死人了,我负责!”
保镖们不再犹豫,气势汹汹地朝着陈亦鹏冲了过来,就准备对其进行围殴。
就在这个时候,就听见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声响起。
保镖们都停止了动作,不敢再乱动。
枪属于绝对的违禁品,哪怕是韩河这种富豪也不敢大庭广众下拿出来,涉枪都是大案,不管动机怎么样,一律严惩不贷。
“砰!”“砰!”又是两声枪响。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看向了萧红鲤,只见她手持一把银色手枪,对着天空扣动扳机。
萧红鲤开完枪后,举起胳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前方,然后一步步走向陈亦鹏。
保镖在手枪的威慑下,如同潮水一般散开了一条通道。
就算韩河给的钱再多,但是命只有一条,谁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陈亦鹏眉头紧皱,有些担忧地说道: “红鲤?”
眼前的女孩儿,表现出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风采,充满了果决和英姿讽爽的气度。
“老公,你不要怕,谁要敢动你,我就杀了他!”萧红鲤杀气腾腾地说道。
陈亦鹏很想说自己没有怕。
因为在口袋里的钢笔,已经被他拿出来了,一般七八个人都不被他放在眼里。
萧红鲤举着手枪将陈亦鹏护在身后,接着走到了韩河的面前,枪口顶在了对方的脑门上。
微微灼热的枪口,让韩河浑身汗毛瞬间竖立起来,脊背后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正印证了一句话:江湖越老,胆子越小。
韩河现在早就失去了年轻时的悍气,洗白上岸后以生意人自居,现在还没有享受生活,他可不愿意就这么白白死在这里。
他也非常清楚,年轻人跟老人不同,一旦热血上头,下手就没有轻重,这时候绝对不能硬碰硬。
“姑娘,你还年轻,可千万不要走上犯罪的道路上。”韩河举起双手,有些狼狈地说道。
因为过度恐惧,导致牙齿不停的碰撞,说话都带着颤音。
萧红鲤冷冷一笑,说道:“看你长得跟猪一样,让我给你生孩子?你也配?跪下!”
“别……别开枪,我跪!我跪!”
韩河没有丝毫犹豫,忍着屈辱跪在地上,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旁边的荣欣紧张得都快要晕过去了,哆哆嗦嗦地低声问陈父,道:
“怎么办?怎么办啊?红鲤怎么就开枪了呢?”
“红鲤也不是为了保护我们吗?她这个孩子有分寸,不要太担心。”陈父眉头紧锁,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