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默林靠在她肩膀上,意识逐渐模糊不清:“毓宝,我头好痛,身上好难受…”
“乖,我们快到医院了,你肯定是前晚穿了整晚的湿衣服,才冷感冒的,就说你傻…”
晚上丛林视野不好,又忙着拍戏,都没发现她的异常,舒相毓自责又担心。
到了医院,席默林的脸颊已经变得通红,浑身无力。
看了医生,立即输液降温,她已经发烧到四十度。
席默林躺在病床上,又再度睡着。
这次换舒相毓在病床边守着她,不时用温水为她物理降温,也顺便给范小匀发了消息,明天她们休息一天。
过了两个小时,液体输完,席默林的体温降了不少,喝下热水,意识也逐渐清明,身上也不再那么难受。
她往床边挪动,留出多余的位置:“毓宝,陪我躺会儿吧。”
“等会儿有人看见。”
“不怕,挺晚了,不会有人。”
舒相毓这才坐在病床边,脱掉鞋子,顺势躺下,被子同时盖在身上。
两人相对而卧,目光在不太明亮的病床上交汇。
“还难受吗?”
她温凉的手掌抚摸着她的脸庞,温度仍有些烫。
“好多了,我昨晚又像置身在湖里,飘飘荡荡…”
发高烧的感觉太难受,好似把全身多半的力气都抽走了。
“都怪我太大意了,竟然没有留意你生病。”
她很是内疚,若是早些发现也不至于让她烧到四十度。
“没关系,别什么都怪自己,生病很正常,何况我好久没有生过病,都忘了是这种感觉。”
席默林柔声安慰着她,搂着她,合上眼,想再睡会儿。
“傻木头…”
舒相毓定好闹钟,每两个小时为她测次体温,以防她反复发烧。
好在第二天席默林的病情好转,医生开了吃的药。
她们坐车回到酒店,洗去满身疲惫。
刚躺床上没多久,席默林就已满血复活,热情吻住她,手也不规矩起来。
“木头,你病还没好呢…”
舒相毓想将她推开。
“毓宝,我需要亲亲抱抱抚慰病情…”
“哪有你这样的,明明昨晚还那么难受。”
“你知道我身体很好的,出点汗,更利于恢复。”
“那也不行,我们这方面要节制。”
“节制是什么?”
舒相毓见她一本正经问自己,脸色瞬间羞红:“就是不能…想要就要,要适量…”
席默林俯身贴近她的耳畔,轻声耳语:“毓宝,我喜欢和你一起,难道你不喜欢吗…”
话音刚落,她不再给她反对的机会,两人很快陷入爱意满满的缠绵里…
舒相毓刚来月经前两天,腰疼的不行,还要拍高强度的戏份。
席默林心疼坏了,等她回到车里,就让她对着自己坐她腿上,靠着肩膀休息的同时,她还能为她揉揉腰,缓解不适。
“毓宝,要不然休息两天吧,等不难受了,再继续拍。”
“不行,停一天就会耽误一天的计划。”
“可你这么难受…”
“没事,明后天就会好点。”
“等会儿把红糖水喝点,实在忍不住就吃点止痛药吧。”
席默林搓暖双手,为她暖着后腰和小腹。
舒相毓全身放松的靠在她身上,感受着她的贴心呵护:“木头,等你回去了,我该怎么办…我会不习惯的。”
“抱歉毓宝,以后我们可能要习惯分别,工作决定了我们没办法时常待在一起…”
听着她沉闷的话语,彼此心里都很难过。
“我知道,我都懂…”
她空闲的时间有限,自己也没办法再像之前那样去支队参加集训,只能等她休假。
三月下旬,昆明白天的温度越来越高,演员们的熟练程度也越来越好。
席默林协助拍摄也接近尾声,她来时不情不愿,走时却是难舍难离。
舒相毓得知她明天启程回姜堰,更是舍不得,晚上睡觉紧紧抱着她,缠着她。
“你回去别忘了有空就联系我…木头,我想你了该怎么办?”
好不容易才和她重修旧好,最近这段时间两人很是浓情蜜意,比起从前,也更加坦然自若。
“好,我会的,我会尽量抽空和你视频,你不就能看见我了。”
席默林亲吻她的额头,心里同样难受。
想起李班长的事,她又不免开始担心:“你平日训练要注意安全,执行任务更要小心谨慎,要是受了伤,看我还理不理你…”
“好,我一定保护好自己,你也一样,拍戏小心。”
“我舍不得你走…”
撒娇的软语声听着令人悸动,席默林倾身低语:“毓宝,你月经已经结束三天了,现在应该很方便吧…”
她嗅着她耳后的清香,呼吸变得愈发深重,带着丝丝凉意的唇瓣贴着她的肌肤,慢慢滑至脖颈。
“木头…”
舒相毓合眼轻声唤着她,如今身子经不住她任何的撩动,不需多时,就会变得软绵绵的。
“乖,我会慢慢来…”
席默林温柔哄着她。
夜晚漫长,她们将心中的爱意都毫无保留给予了彼此。
好不容易偃旗息鼓,舒相毓困倦之下,泪水涌来:“木头,我们一辈子都不会分开的对不对…”
席默林为她擦掉泪水,心痛不已:“乖毓宝,别哭了,我们不会分开的,一辈子都会在一起。”
“我舍不得你离开,我舍不得。”
哽咽的哭音更重了。
“唉…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内心的不舍和纠结不会比她少一分,甚至更甚,来此一遭,她的人生已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早上七点过,外面天色大亮,阳光正好。
席默林收拾好行李,在房间被舒相毓缠着不许走,一直抱着索要亲亲。
“毓宝,我快要赶不上高铁了…”
她有些无奈,又怕话说重了她会生气。
“我舍不得你离开嘛,你这一走,又要好久见不到,你肯定不爱我,都没舍不得我。”
席默林托起她,来到床边坐下,彼此鼻尖挨着鼻尖,目光凝视情深。
“不许说这样的话,我为了多陪你一段时间,还特意请了假,都快二十天了,该回去了。”
舒相毓捧着她脸庞,亲着她的额头、眼睑、鼻尖、脸颊,最后又和她深吻难离。
“怎么办,我不想你走。”
“乖,我有空就来找你…”
“一言为定。”
“嗯,一言为定。”
随后两人一起到酒店大门口,导演、范小匀和其余几位相熟的演员都出来送她。
互相告别后,席默林坐上送她去火车站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