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焱揪着庄爷疾步快走,很快又进了农庄。
一边走,霍焱一边像闲聊一般随口向庄爷问道。
“平时读历史吗?”
庄爷莫名其妙,冷脸不答。
“武则天当权的时候,手底下有一大帮酷吏,研究出了很多非常残忍可怕的刑讯招数,能逼得犯人求即死,就是赶紧杀了我吧!甚至求破家,赶紧把我一家老小全杀了吧!”
“省省吧你。”庄爷冷笑:“反正都是个死,我干嘛不拉多点人给我陪葬呢!”
霍焱笑了笑,继续说道。
“据说,到后来都不用真的动刑,只要展示一下刑具,介绍下怎么用。骨头再硬的人,都会吓得浑身酥软,屁滚尿流。哪怕明知道终究也是难逃一死,还是让招什么就招什么。”
庄爷冷哼了一声。
“满清十大酷刑看过吗?腰斩、凌迟、俱五刑、烹煮、车裂、刖刑、缢首、宫刑、断椎、灌铅、抽肠……”
庄爷打断霍焱:“你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了!”
这时,霍焱已经揪着庄爷回到了农庄里,走到了霍焱那辆陷在草莓地里的汽车旁,随手把他扔在地上。
“听起来都挺残忍是吧?但我觉得最恶心最可怕的还得是……”
霍焱说着打了个寒颤。
“剥皮!”
庄爷陡然一惊,旋即又沉下脸,默不作声。
霍焱学着庄爷之前的样子,冲他比起三根手指。
“我听说过三种剥皮的方法!
第一,从脊椎下刀,把背部皮肤割成两半,再慢慢分开皮肤和肌肉,像蝴蝶展翅一样,把整张皮囫囵剥下来。
第二,把烧开的沥青浇在人身上,等到沥青冷却凝固了,再拿个小锤子轻轻敲打,就能剥下一张完整的人皮硬壳。据说这招还是魏忠贤发明的。
庄爷仍是面无表情。
霍焱也不理他,操起旁边一把铁锹,找了块松软平整的地,挥锹开挖起来。
庄爷莫名其妙。
“第三,先把人埋在土里,只露出一颗脑袋,然后再用刀在头顶上割出个十字, 把头皮拉开。
然后呢,往里面灌水银。水银密度大,会把肌肉跟皮肤给拉扯开。人会痛得不停扭动,可是又被埋着,无法挣脱。
最后,那个人的身子会从头顶那个口子里光溜溜地窜出来,血赤糊拉,只剩下一张皮留在土里!”
霍焱边说边挖,下手飞快,地上已经挖出了一个一人深的坑。
庄爷明白了霍焱要干什么,脸色终于变了,旋即掩饰下去,但手指不由自主地抖了抖。
霍焱看在眼里,故意冲庄爷笑了笑,继续道。
“这第三种法子吧,我一直不太相信,有点太离奇,不科学。所以我一直想亲手试上一试,本来是安排给赵福成的,可你先蹦出来了。
你不是喜欢神秘吗?喜欢藏在幕后吗?剥掉你的皮实在再合适不过了!”
说话间,坑已经完好,霍焱扔下铁锹,走到车旁,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黑色保温杯。
“昨天你让人绑了阿玫她们,我就想好要用这招来虐你了。所以昨天出动的时候,我还真特意就带上了水银!”
霍焱一边晃动着保温杯,一边走向庄爷。
庄爷终于绷不住了,不由自主往后退去。
霍焱逼近,飞起一脚,直接把庄爷踹进了那个土坑里,放下保温杯,拿起铁锹,往坑里填土。
一铲一铲的土落进坑里,很快埋到了庄爷的腰间。
庄爷铁青着脸,咬紧牙关。
霍焱继续扬起铁铲,土渐渐埋到了庄爷的颈脖。
庄爷只剩下脑袋露在外面了,呼吸困难起来。
霍焱看也不看他,将土拍实压紧,扔掉铁锹,拿过一把快刀,揪住了庄爷的头发。
庄爷怨毒地狠狠瞪着霍焱。
霍焱挥刀,三两下就剃掉了庄爷那一头还算乌黑的头发,露出整个头皮,像个剥光的鸡蛋。
霍焱提起刀,抵住庄爷的前额。
“霍焱!”庄爷终于急了,“你这样会天打雷劈,会下地狱的!”
“你害死了那么多人,天也没打你,雷也没劈你啊,应该还轮不到我吧!下地狱不也有你陪着嘛。”
霍焱说着挥刀往后一拉,从庄爷的前额一路划到后脑勺,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顿时从庄爷头顶流了下来。
随即,霍焱又横着划了一刀,十字形口子完成,头皮翻开。
庄爷没有惨叫,他确实不怕疼,但想象中水银灌顶、血赤糊拉的身子窜出人皮的画面,是一种更可怕的精神恐惧,让他的声音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吗?”
“废话!”霍焱笑了,“你以为我逗你玩呢!”
霍焱抛下刀,揪住庄爷的头皮,向两边拉扯开。
尔后,他拿过装水银的保温杯,正要拧开盖子,又停下,随手把杯子一放,走到一旁支起手机。
“这得录下来啊,回头让大家好好瞧瞧,庄爷是怎么被扒掉皮的!”
保温杯正好就放在了庄爷的鼻子前,他死死看着保温杯,脸色愈发苍白。
霍焱回身过来,小心翼翼地拧开盖子。
“9号线浦口站,建新小学,仁和医院!”
庄爷嘶声大叫,说出了这三个地点。
他的心理防线终于被霍焱一步步击溃了!
霍焱停下手,冰冷而嘲讽地看着庄爷,抓过庄爷的手机,递到他面前。
“马上通知你的人,取消行动!”
“我……取消不了!”庄爷急急说道,“我是老大啊,我只负责筹划,具体行动的人都是陈十三安排的,我不跟他们直接联系,就只暗中考察过一次!”
操!霍焱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狗日的老混蛋果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停手!
霍焱把保温杯举到庄爷头顶,作势就要把水银倒下去!
“几个人?都什么特征?”
“浦口站一男一女,三十多岁,男的矮胖,女的中等身材,没有特别外貌特征!建新小学一个男人,五十多岁,平头,左脸有一道疤;仁和医院一个男人,四十多岁,瘦,戴眼镜,左脚有点跛……”
崩溃的庄爷一口气全撂了!
正在此时,农庄小楼里的钟响起了整点报时的声音。
已是八点整,只有半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