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瞎眼路痴帝师vs沉稳大气女帝(27)
作者:韶殇玖玖   快穿之生娃系统不靠谱最新章节     
    祯黔之变发生在其开国之际,永昌开国皇帝亡故后,后其妹即位杀弟杀侄,纳皇夫传位于子,后世人称平武女帝。

    更重要的是这平武女帝才能出众,凭借一己之力开创了永昌第一个盛世,让后世之人又惊又敬,这才有永昌男女相对平权的说法。

    闻笙闲冷笑着放下手中的杯盏,只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多管闲事了:“这就不劳南越皇族关心了吧,颜砷殿下自家都火烧眉毛了,还有空操心我永昌,可真是心大呀。”

    一个在纷争中长大的南越皇族,会是个省油的灯吗?!别搞笑了,只怕是为了利用他们坐稳皇位,然后转而将矛头指向永昌。

    哪里会有永远的盟友?!根本不可能的是,来日他若是强大了,不把手中兵刃伸向永昌才是怪事。

    “帝师这是不愿意帮忙了?!我坐稳那个位置,难不成比不得你们那个女帝给你的利益?!”朱韦颜砷眯了眯眼,肉眼可见的黑了脸,脸上透露着危险的气息,似是有几分怒气。

    “……”这不废话吗?!我们公子是想做我们女帝的‘皇夫’,可不比南越的臣子要来得更好!?

    翰逸藏在不远处,看着这南越皇子的眼神,丝毫不带友善,甚至是有几分嫌弃的意思。

    “你想让我做你的臣子!?可惜抱歉了,我没那个心思。”闻笙闲目光冷冽,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道,“于我而言,所谓的权柄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你所苦苦追寻追求之物,压根儿就不是我所看重和在意的。”

    就在朱韦颜砷即将被激怒的时候,闻笙闲却突然话锋一转,不紧不慢地说道:“别着急呀,颜砷殿下。听闻您前些日子请了我的好友一同品茶论道,这本是件风雅之事。”

    “然而,凡事都得有个度,这茶若是喝得多了,恐怕也会让人感到‘腻烦’呢。所以啊,还望殿下能够高抬贵手,速速让他归家才是。”

    说这话时,闻笙闲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但那笑容背后似乎隐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

    “你想空手套白狼!?你这人真是一张好嘴皮子,三言两语就想我放人!?”朱韦颜砷自认还没见过如此厚颜之人,蜷缩着手指紧握杯盏,心中似是有些不满。

    “空手套白狼的难道不是殿下你吗?!说实在的,我们永昌现在女度当政,休养生息,并无祸患。倘若我们想要更多的时间休整,出手扰乱南越内政不是更加有利?!”

    闻笙闲这话说的极其淡定,言语间略带着几分的嘲讽,但他也清楚的知道,朱韦颜砷此举可能有赌得成分。

    “可我们没有这么做,那么颜砷殿下就该感恩戴德,我们不会帮你的敌人,或者成为你的敌人。我们就算不能成为盟友,但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这一点殿下也该想清楚才是。”

    他就是在赌永昌的态度,也许这就是他来的目的吧,想试试能不能拉到助力,就算不能也不愿彼此成为敌人。说白了,就算不能助他成事,也不能挡他的路。

    闻笙闲毫不犹豫地拒绝,还戳穿了他的心思,让他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的杀意:“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呀!怎么不怕呢?!若是之前,在下眼睛无伤,自认可以与殿下一战,现下是没这个‘心境’了。”话是这么说着,可观他的语气,却有几分欠揍的玩弄之意。

    闻笙闲先下是没这个心境了,但不是怕了他,也不是打不过了,只是不想动手罢了。

    见他不语,闻笙闲言语间多了几分威胁,他们根本就不怕他一个来访的皇子,毕竟他们兄妹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在皇宫之中。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你若出事,我们可又得是法子掩盖,殿下认为,你的父皇会为了一个你,跟我们永昌翻脸吗?!殿下你只能自己为自己谋划,可南越不只有你一个皇子。”

    明面上死一个皇子自然是要追究的,可暗地里死一个谁能证明与永昌皇室有关呢?!尤其是他没有表明皇子身份的前提下,若是出了事,他的父皇孩子那么多,可不见得会追究。

    “哈哈哈……”朱韦颜砷哈哈一笑,缓和了语气,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说道:“不是我不肯放人,而是梁公子他此刻不在我手中,是我的小妹颜立要请梁公子做客。”

    “……”闻笙闲听闻一怔,当即蹙了蹙眉头,难怪他是这副表情,也是在变相的告诉他,来得人不止他一个。

    他们可以杀了一个并不算受宠的皇子,但却不能同时再杀一个受宠的公主,还是南越王最宠爱的小女儿,从小就是追星捧月般的存在。

    “既然如此,不如两位殿下一并入宫朝见陛下吧,如此两位殿下的安全也能保障了。”

    闻笙闲此言说的极为认真,态度也颇有几分强硬,似是不愿再放他们在永昌境内横冲直撞。

    这两位殿下怕是来了不少时日了,可不能任由他们再肆意妄为下去,这种‘尊贵’的客人还是早些接待了,早些放回去才不至于惹麻烦。

    “我倒是无所谓,就怕小妹不肯呀。”朱韦颜砷戏谑的笑着,拉长了尾音,似是多了几分的试探。

    闻笙闲浅浅一笑,不慌不忙的言道:“这不还要看颜砷殿下的吗?!你的话公主殿下还是能听上一听的?!”

    真是笑话,他再怎么不受宠,既然是能做来使的,自然是能有一言之地的,旁得不见得能一言独大,但说不说他还是能掌控的了的。

    朱韦颜砷似有几分不甘心,挑眉下意识试探着,又问道:“那我们的合作!?”

    “自然还是要看女帝的意思了,不过在下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就看殿下您怎么做了。”

    闻笙闲他的目的就是把梁空名‘救’出来,只是不知这小公主打得什么主意,但这朱韦颜砷若是肯帮忙再好不过了。

    ……

    永安京城外,不远之外,驿站之中,一行过路人三五成群,瞧着那做主的是个妹子,头上戴着纱帽遮着脸,身边的侍从男男女女的可是不少。

    这种天气,很少有外出的人,而这一行人的所带的用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驿站主事也不敢多问,将整个驿站都留给了她们似的。

    “梁公子,你救了本公主一命,本公主想要好好报答你,不如本公主以身相许可好?!”

    这戴着围帽的就是朱韦颜立,此刻见四下无人,便也卸了头上的遮掩。

    只片刻,她便露出小姑娘家的容颜来,这小姑娘年岁不大,一身锦衣玉袍,小家碧玉的装束,俏丽可爱的模样,白皙金贵的贵女样,所带配饰并不奢侈。

    小姑娘看着梁空名的眼神,宛若这一汪水碧波动,自带着涟漪闪光,就好像看到了这世间最美好之人。

    “……”梁空名手脚被束缚着,坐在她的对面,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救的小姑娘竟然是南越公主?!

    那小姑娘当时掩着面,他看不清容貌,且又只有一面之缘,任他怎么想都不会知道是谁?!早知道是她,怎么着都不会冒这个头!?

    “我说过了,救你……救殿下一命不过是巧合,不至于以身相许吧!!”梁空名额间冷汗直流,不成想他一时的善意,惹出个这样的祸事。

    他这小心翼翼、一心云游的一生呀,怎么就这么难呢?!这事若是捅到女帝面前,那说不好自己真的成了两国联姻的工具了。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朱韦颜立闻言,眼中星光骤失,心碎般的失落感涌了出来,低着失神的眸光暗自思忖。

    “记得什么?!不就是前些日,在醉春楼下救了你一次吗!?还能有什么?!”梁空名一脸无奈,不解的看着这个小丫头,这人恩将仇报,将他直接绑了来。

    如此这般作为,他日后还怎么在京中混?!咳咳咳……不是,唐唐一国公主做这种强抢民男的事,这合理吗!?

    只片刻,朱韦颜立就好像是说服了自己,调整好心态一般,笑脸相迎着说道:“本公主知道,你始终都记挂着那闻家姑娘,可是你们依然是没有结果了。为什么不能转而喜欢本公主呢!?”

    梁空名闻言变了脸色,温怒的咬紧了牙关,一字一顿的慢慢的说着:“公主知道的可真多呀!?我知道你手握权柄,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不要妄想伤她!!”

    就算是一国的公主,也断然没有胡作为非为,伤害一个已然嫁人生子的妇人的道理!!

    竟是为了她连句殿下都不愿意称呼了吗?!朱韦颜立一怔,竟然有些羡慕那个姑娘呢。

    “伤她?!呵呵……根本没这个必要,不过,一个死人而已,本公主怎么可能跟她计较呢!?”

    朱韦颜立挑眉一笑,直视着被蒙在鼓里的梁空名,面色平静的说着,似是在说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什么?!死人?!一个死人,一个死人而已?!谁死了?!她说的是谁!?

    梁空名一瞬间仿佛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睁大了有些阴红的双眼,一颗心宛若堕入了冰冷的湖水中,那种落空感油然而生,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你说……谁死了!?”梁空名执拗的眼神看着她,充满着不敢置信,慌乱中挣扎着站了起来,挣扎间忘却了手上的麻绳,手腕摩挲着一片通红,他却恍若未见,直勾勾的眼神盯着她。

    “你是谁死了!?告诉我!?”梁空名宛若控兽一般想要爆发,怒吼着丝毫不在乎身份之别,此刻的他耳中一阵空鸣,似乎感受不到身侧按住他的那些侍从。

    “当然是闻淑雅了,不然还能有谁?!”朱韦颜立并不介意告诉他这些,反而一脸‘幸灾乐祸’的兴奋,说完又好像不忍看他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的样子。

    她毫不客气地选择告诉梁空名,告诉他全然不知地真相:“你是不是这样想得,她不是嫁人了吗?!她不是做了母亲,生了孩子,幸福美满,做了个吃穿不愁的美娇娘吗!?”

    梁空名抬眼直视着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一个字来,嘴唇颤抖着已然是煞白无力。

    “看你被瞒得这么可怜,本公主就不计较你的失礼,大发慈悲的告诉你真相。”见他不说话,朱韦颜立眸光动了动,似有些不忍他这般失落,可她都说到这份上了,便断然没有说一半的道理。

    梁空名对着她怒喊着,不管不顾的言语,奋力间有些失控,让他的声音喑哑着,险些失声:“你骗人,你怎么可能知道?!这不过是你想要逼迫我同意的谎言,都是骗我的。”

    “她就是死了,死在了出嫁的那一日,根本没有什么治好她的灵药,也没有什么富商,都是编织的谎言而已,仅仅只是你一个人不知道而已。”朱韦颜立显然没有被他吓到,顿了顿还是铁了心告诉他,一脸淡定的说着。

    梁空名眼角的泪瞬间落下,怒喊着扬起一抹苦笑道:“富商是假的!?药也是假的?!都是假的?!你知道……你们都知道!!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怀疑、愤怒、茫然、无措百感交集,就这么顷刻之间涌上了心头,竟让他一时分不清到底身在何处。

    “你若不信,不然去问问你的好友,那位什么都知道的帝师大人?!他不会忍心瞒着你的,他最是心软了不是?!”

    朱韦颜立无所谓的伸出手,做了个随意的手势,她本就是来请他做客的,绑了他几日都不愿意搭理自己。

    她再好的脾气也不会再留人了,总归还是要保留她身为公主的体面的,自然是想着放了他的。

    梁空名跌倒在座位上,心碎的喃喃自语着:“就我一个人不知道!?”

    那些早已经被藏在心底的记忆,宛若决堤的洪水猛兽冲了出来,让他的思绪愈发的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