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完了?”庆阳一脸的疑惑。
这正说四公主逃跑的事情呢,怎么完了。
难不成四公主也死了?
“姐姐的意思是······”
姬君尧不愧是天子近臣,头脑就是聪明。
稍微思索,便知道纪初禾担心的是什么?
整个青居安被围的水泄不通,就是长翅膀都不一定飞出去。
更何况是四公主一个弱女子。
所以极有可能四公主根本就没有离开青居安。
“你们真是小瞧四公主了!”
纪初禾摇摇头,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心机不可谓不深沉。
她记得前世的四公主,在伤害了姬君尧不久之后,便被常旸帝赐婚给镇守西北的西北将军肖靖川。
随军去了西北,八年之后,肖靖川逝世,西北军权却握在了四公主手里。
自此四公主雄霸西北,与初登大位的太子姬元瑾分庭抗礼。
而向来与大雍水火不容的南楚,此时却向姬元瑾伸出了援助之手。
四公主负隅顽抗三个月,终是败了,被押回京城,没多久,姬君尧便起兵造反了。
纪初禾也重生了。
因此,四公主能在西北那种地方蛰伏八年,为什么就不能在青居安潜伏四五日呢!
“属下这就带人去追!”
庆阳这时才反抗过来,抱拳就要离开,却被纪初禾拦下了。
“追不上了!”
她摇了摇头。
“以四公主的性子,逃出青居安之后,定然是不会远去,隐姓埋名,很有可能会回到都城!”
“你们在都城里守着就是了!”
她与四公主虽只见过一面。
但上一世却听闻四公主的事迹不少,因此对四公主的性子也能拿捏得住。
“尤其是辅国公府!”
纪初禾冲着姬君尧挑挑眉头。
这四公主现在最恨的怕就是姬君尧了。
不仅叫她堂堂公主颜面尽失,还害的她进了青居安,潜心礼佛。
她若是四公主,出来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姬君尧,就算弄不死姬君尧,也要弄死辅国公府的人。
“然后再是我这里!”
姬君尧宁愿娶一个和离妇,也不愿娶堂堂公主,她心里自是不甘的。
弄死姬君尧是首要的,弄死纪初禾就是次要的。
“暗中派人盯着国公府与纪府!”
姬君尧沉眸吩咐,随后又加了一句:
“还有几个皇子府,公主府!”
四公主的母妃冯氏先前只是一个宫女,在都城举目无亲,四公主不可能进宫,想要活着,就得找个落脚点。
因此姬君尧吩咐庆阳连带着皇子公主府都盯着。
“是!”
庆阳冲着两人抱拳之后,便离开了。
此时的姬君尧和纪初禾也没了游玩的心思,两人相对沉默。
后面几日,纪初禾也没出去,甚至吩咐纪初鸢也少在外面走动。
七月初时,太子妃派人来请纪初禾。
“我家娘娘请姑姑进太子府一叙!”
来人是太子妃南氏身边的彩柯。
纪初禾不明白太子妃找她什么事,但还是客气的与彩柯道:“请姑娘稍等。”
彩柯忙颔首退到一边。
纪初禾吩咐春禾更衣,一刻钟后,纪初禾带着俩丫头离开了纪府。
一路向南。
到了太子府,纪初禾直接去了太子妃的正院。
届时太子妃院子里,不仅只有太子妃,还有那位不冠夫姓的南夫人,以及凌霜,还有太子妃的一对儿女。
上次来的时候,纪初禾只瞧着小皇孙了,倒是没瞧着小郡主。
“太子妃!”
纪初禾福了福身,随后又与南夫人点了点头。
凌霜喜欢纪初禾,便上前亲昵的挽起纪初禾的手腕:“纪姐姐好!”
“纪姑姑”昌平郡主也走上前,也朝着纪初禾点了点头。
纪初禾瞧着眼前六七岁的昌平郡主,不由得勾起嘴角。
果然是出身大族,昌平郡主一言一句,尽显皇家风范,瞧着不像是六七岁,倒像是十六七岁。
“今儿民女前来,给郡主和小公子带了礼物。”
纪初禾说罢,手一挥,春禾抱着一个半人高的小玩偶走了进来。
玩偶的原身是一只蠢萌的哈巴狗,布料颜色艳丽,表情呆萌,瞧着就叫人喜欢。
昌平郡主尽管再如何保持着端庄,可眼里的喜爱却是做不得假的。
其实纪初禾也是第一次见这种玩偶。
在大雍,一般都是手掌大小的玩偶,还都是以人形的,有时很容易与那种巫蛊娃娃弄混,因此很少有人去做这个。
而纪初禾手里的这个是贝央央送过来的。
只不过不是一只哈巴狗,而是一只体态憨憨的小猫。
哈巴狗是纪初禾研究后的第一个成功品。
她觉得很好看,便在来太子府的时候带上了。
“纪姑姑是送给我的吗?”昌平郡主眼巴巴的望着纪初禾,虽然很想要,却时时不忘规矩。
“嗯,送给郡主的。”
纪初禾点点头,春禾上前将手里的哈巴狗交给昌平郡主。
昌平郡主接过,眼里的光芒更甚了“好软!”
“母妃!”四岁的姬永宇眼巴巴的望着自己姐姐怀里的大狗狗。
他也好想要啊,可是纪姑姑没有送他。
因此姬永宇只能干巴巴的望着自家母亲。
“呃!”
太子妃有些尴尬,她对两个孩子都疼爱。
自是不会去抢一个的送给另一个。
“小公子自然也有!”说罢,春禾又抱着一个进来了,是个大老虎,直起身子比姬永宇还要高。
“谢谢姑姑!”
姬永宇拖着比他还高的玩偶,笑得一脸天真。
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忙上前护着,生怕小主子磕着碰着了。
“来人,将昌平与宇哥儿带下去玩!”
太子妃一挥手,立马有嬷嬷来将两个小孩子带了下去。
纪初禾见此,也收起了笑意,她知道太子妃要说正事了,她可不觉得,太子妃真叫她来聊闲话。
“今儿请你过来,是姑姑找你!”
此话一出,纪初禾诧异的目光落在了南夫人身上。
南夫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难为情的笑容:“本不该麻烦你,可我实在也没了别的办法!”
“夫人请说!”
纪初禾也好奇,自己孤家寡人的,有什么事情能让南夫人开口。
“唉,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
南夫人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