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一姐张亦然单刀赴会
作者:文成公主   双桥最新章节     
    余建平打开瓶盖,扬起饮料瓶,一口气就将饮料往嘴里灌。

    饮料瓶瞬间见底,一个硬黑色浮着物,滑进了他的喉咙。

    他强忍着,终于没有吐出来····

    饮料喝完了,余建平拿着空饮料瓶调侃那两个青年说:“是吗?饮料瓶有一只苍蝇吗?

    我怎么没看出饮料瓶里有苍蝇?”

    你。

    那两个青年没想到还有比他更狠的人,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食为天工贸公司也有高人。

    于是他们嚣张跋扈的气焰暂时,藏在胸腔里。

    误会,误会。

    可能是饮料沉淀物。

    属于商家许可范围之内。

    没事。

    你们工作。

    余建平轻松而幽默的耸耸肩。

    余建平给服务员小吕,货架部部长刘艳梅解了围。

    小吕,刘艳梅长舒一口气。

    谢谢余大哥。

    她们两人走了。

    在职场只有利益没有感情,也没有朋友。

    世界上不存在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存在无缘无故的忠诚,员工只会对钱充满爱,对钱忠诚,对钱负责。

    刚才还是一名漂亮小伙,姑娘含情脉脉望着余建平。

    这时就已经人走茶凉了。

    俊秀不能当饭吃,一个保安,没前途。

    两人怕引火烧身,扣奖金,罚工资。

    她们把祸水全留给余建平。

    给他丢下烂摊子,她们像一群飞鸟走兽一样逃散了。

    我们董事长有请?

    余建平在两个青年耳边悄悄嘀咕几句。

    碰上这种晦气事情,我们董事长要给你们每人一个大红包。

    避邪。

    那两个青年洋洋得意,走在前面,回头望望余建平。

    你请。

    余建平客气的用手势比划着。

    两个青年进了三楼办公室,心中疑惑。

    怎么不像董事长的办公室。

    回头,门已经被余建平扣上了。

    两个对一个,还有荣大哥为我们撑腰,谁怕谁啊?

    说时迟,那时快,那个红头发青年刚调头。

    余建平迅雷不及掩耳,一个嘴巴上去了,出手之快。

    那个红头发青年脸上,瞬时五个手指头红印。

    另一个黑头发青年一看架势不对,抄起椅子。

    余建平一脚踢飞椅子,黑头发青年后退了二步。

    余建平左手拽着椅子,右手又一个嘴巴,打的那个黑头发青年,趴在桌子上。

    红头发青年刚要爬起来,余建平一不做,二不休。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十字螺丝改锥。

    一道寒光从红头发眼前滑过,改锥尖穿进了红头发耳朵。

    似一个耳坠,鲜红的血顺着耳边流下来,他蜷缩在墙脚里。

    黑头发青年刚从桌子上爬起来。

    余建平拿起地下保温瓶,一壶水浇到头上,幸亏是凉水。

    余建平也得防备青年还手。

    他把热水瓶砸在墙脚里。

    咣当一声巨响。

    红头发青年捂住脸,吓得趴在地上,哪里有还手之力?

    余建平左手把黑头发青年提起来,右手一道白光。

    一个嘴巴又贴在黑头发青年的脸上。

    他鼻血流下来了。

    无赖,下三烂······

    余建平骂着。

    他把喝的饮料,从嘴里扣着催吐出来。

    哗啦啦啦啦……

    吐在黑头发青年的头上。

    当兵憋屈七年。

    格斗,擒拿,捕俘,五公里跑,吃得苦,受得累,还没有一个好工作。

    就是一个保安,他今天终于用上了·····

    大千世界,我也许只是一根羽毛,但我也要以羽毛的方式,承载和平的心愿。

    这可是重大的质量事故,货架部部长刘艳梅,赶紧跑到张亦然办公室。

    张总。

    出大事了。

    我们货架上的饮料有问题。

    她把简单细节重复了一遍,然后说:“那两个青年被新来的保安余建平带走了,要见董事长。”

    张亦然大惊,她赶紧从办公室跑出来,跑下楼梯,推开余建平的休息室。

    一看是又解气,又害怕。

    小余。

    住手。

    他们是客户。

    我们的上帝。

    张总。

    这哪里是客户?就是几个混混。

    无赖,讹诈,骗钱的。

    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小余。

    我们在劫难逃。

    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是老山田荣老板手下的人,我们超市得罪不起。

    心急之下她才说了实话。

    货架部部长刘艳梅暗自窃喜且忧之。

    窃喜,这事情与她无关。

    且忧

    哎……

    这是荣老大的人,她在职场历练几年,没吃过羊肉,也知道羊肉有膻味。

    她隐约感到张董事长被江湖的人,顶上了,张总有麻烦了。

    那个荣老板?

    就是新华路老山田,荣一人,荣大,一个劳改释放犯。

    张总。

    你今天纵容他。

    明天又给他保护费。

    好了,什么也别说了。

    就说你不知道,我打人了,把我送到看守所吧。

    似曾眼熟,你就是那个蹬三轮车的小伙子。

    嗯。

    余建平不置可否。

    帮人帮到底,大姐你买我三百个玉米棒子。还陪我一幅车轮车胎。

    撞坏的奔驰没让我赔。

    饮料瓶有苍蝇是人为的,以后看他们敢不敢······

    张总。

    我的工作做完了,我不难为你,我在你这里工作了两个月,把我工资开了,我走人。

    一个人的潜力超乎想象。

    张亦然迟早要和老山田劳改释放犯,荣老大摊牌。

    你工作去把,这里有我处理。

    她把货架部部长刘艳梅支开了。

    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的人,还不如利用一下,和荣老大放手一搏,大不了鱼死网破。

    一个好的领导者,不是赋予手下权利,而是清除障碍。

    领导的职责就是开辟道路。

    小余啊。

    你也不容易。

    我这里中层干部,货架部部长刘艳梅,年终承包奖六万元。

    我也不是一名好老板,你想干,安环部部长还有一个空缺。

    食为天工贸公司还没有你这么一个人才,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当一个保安,屈才了。

    你不想干保安,我发你两个月工资。

    不过这个食为天超市今后易主了,我也不是一个大方的女人。

    不过我做事还有点良心,当然只是我认可的,老板吗,都想赚钱,那又不可扣员工的老板。

    纺织厂有四十多名姐妹,跟我一起下岗过来的,我都缴了养老保险金。

    老有所依,不容易啊,不容易。

    触景生情。

    余建平的妈妈,爸爸都是下岗职工。

    张总。

    我们会会荣老板。

    那个劳改释放犯。

    兵贵神速,趁他还没有防备,不如放手一搏。

    不过张亦然还是怀疑余建平的能力,别无他法,不如放手一搏。

    作为清华大学高级经济师,长江大学注册执业管理营销大师,虽然是代笔,还是听了几堂课。

    课堂上教授是这样讲的:“一个绵羊般的商业社会,必然招致恶狼般的吞吐者。

    作为一名领导,就是一名公仆。

    教授用了一篇《东游记》,一个仆人和三个人周游东方的故事,发现原来这个仆人是一位卓越的领导人。

    张亦然听不懂,教授说:“你达到一个境界就知道了”。

    不要问下属能给你做什么?而要问,你为下属做了什么?

    欲变世界,先变其身。

    你要仁慈?

    你要慷慨?

    你要开放?

    你要信任?

    你要怜悯?

    你要勤奋工作?

    下属不要你说话,而要你做事。

    余建平本身承担了,她张亦然。

    本是她董事长的职责。

    为下属扫清障碍这是她张亦然的工作。

    我们会会荣哥,荣老大。

    你敢去吗?

    张亦然反问余建平。

    我准备,准备。

    余建平说。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里不是香港,也不是警匪片电视剧的情节,这里是偏僻的戈壁省金城市一个工业城市。

    上演的一幕江湖大片。

    又是戏如人生,竟是惊人的巧合。

    张亦然驾驶奔驰GLA驶向新华路····

    张亦然叮嘱安环部,这两个青年他们走后 两个半小时放人,是荣老大的人。

    我们避免刺激荣老大。

    她让保安老陈领上三个青年好好看护。

    荣哥,那个女人来了。

    早有下人通风报信。

    几个人。

    两个人,一个女人。

    还领着一名青年。

    两个人。

    能把我怎么样?

    我有十几名兄弟,吓也把她吓死。

    怎么?

    袁成,王贵还没有回来?

    袁成、王贵就是食为天超市饮料瓶放苍蝇的两位。

    此时被食为天保安,老陈领着手下,好好看管。

    食为天超市请两人喝酒,给两人赔罪呢?

    荣总。

    一个手下在荣老大耳边嘀咕。

    这些小喽啰胸有成竹,碰上这种事情,100%商家得给红包,还得请客吃饭。

    这种事情不想同伙间争夺地盘,需要拼死流血厮杀。

    我老山田为刀俎。

    你张亦然为鱼肉。

    张亦然就是老山田刀俎上的一条鱼,就看荣老大,怎么剁鱼了?

    清炖、糖醋,酸菜,红烧,煎炸……要看荣老大的口味爱好,做鱼。

    没听说过那个人杀鱼,伤及自身的,小孩子都会杀鱼。

    张亦然极力装着镇定的样子。

    这是金城市,只要签订协议,把超市贱卖了,两千万拿到手我走人也行。

    她心里嘀咕。

    余建平到没有什么害怕的。

    毕竟退伍士兵太纯洁。

    张总还带个保镖。

    荣老大斜眼打量着余建平。

    你有日天的本事,在我的地盘上能跳多高?

    俗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

    张总还带着一个人。

    路上不安全,荣哥也辛苦,保护费涨涨也是应该的。

    路上不安全,张亦然话里有话,意思是我要重新找下家,缴保护费。

    不安全?

    我怎么看不出来。

    荣老大嘿嘿冷笑着。

    荣哥。

    我们食为天工贸公司也做大了,承蒙你的关照,你也辛苦。

    你看保护费涨到十万元,一月我给你十万元行不?一年一百万。

    月底30号结清,还是一年一次结清?

    张亦然讨好荣老大。

    你当我是商贩吗?

    我又不是菜贩子。

    我们是合法的公司,保护费我们早已不收了。

    你让我们违法。

    张总。

    你把我公司往火坑上推,堂堂的政府管辖的金城市,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受保护费。

    让政府,公安局的脸往那儿放?

    我收过保护费吗?

    你不要栽赃陷害我们。

    下面的喽啰迎合着一起高呼:“就是,我们在什么时间,收过你的保护费?我们是辛苦打工赚来的钱。”

    张亦然气得那双粗糙的双手在颤抖。

    想当一个婊子,人家都不买账,想当一个妓女,岔开人家都不上。

    想吹箫,扒人家的裤子,人家都嫌她脏,一脚把她踢开。

    荣老大有多卑鄙多无耻?

    天理昭昭。

    余建平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像魏晋南北朝打铁的嵇康和钟会的对话,嵇康说:“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呢?”

    钟会说:“闻所闻而来,见所见而去。”

    祥和安宁的金城市居然有这种事情?

    荣老大劳改释放犯不是嵇康,他只是江湖流氓头子。

    而余建平也不是钟会,他只是一名在张亦然,手下做事公正的保安。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余建平想起了毛遂自荐里的毛遂。

    余建平胸口堵得慌,他紧握的拳头展开又收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金城烟,抽出一根。

    他又没有打火机?

    他走上前想去借个火。

    借你妈的火?

    一个喽啰,右手把余建平的香烟从嘴上拽下来。

    一脚踩到地下。

    余建平愤怒到极点,时机不到·····

    看……

    张亦然手下也是怂包一个。

    荣老大暗暗看在眼里。

    只要那个小子动手,他给手下递个眼色,打不死,也得脱层皮。

    荣哥。

    我老了,看来是人老珠黄,就是当个婊子,你都嫌弃我脏。

    我叉开腿,你看都不看我一眼。

    给我一点路费,我腾出客房,现在的房租可贵呢?

    张亦然哀求的眼泪都下来了。

    我的老总。

    我的大姐。

    这个曾经豪爽给余建平玉米棒子钱。

    还有三轮车轮胎钱的大姐,竟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就是死也要给大姐争一个面子。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余建平就要动手,还时机不成熟。

    你说怎么办?

    荣老大呵呵笑着说。

    给我二千万。

    我们人货两清。

    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

    你吃你的肉,我喝我的汤。

    我们谁也不干涉谁的事情。

    张亦然近乎哀求。

    食为天超市就是你的,我颐养天年。

    你现在的食为天超市,已经值不了两千万。

    就你管理水平,今天不是饮料瓶里有苍蝇吗?

    保不定明天大米里有老鼠屎,我拿到手都是一个累赘,快脱手吧?

    荣老大讲价钱。

    那荣哥,给多少钱。

    一千万。

    一千万?张亦然惊呼。

    短短一个月,就砍了一半。

    那就·······

    荣哥我们被打了。

    原来袁成、王贵让保安老陈看守。

    他怕,不想负责任,只想拿工资,就把袁成、王贵放了。

    落个人情讨好荣老大,混个饭钱。

    老板吗?给谁打工还不是一个样,谁给的钱多,工资高。

    就给谁打工。

    袁成,王贵。

    荣哥就是他······。

    袁成“他”字还没有说出口。

    说时迟,那时快,余建平一个飞身扑跃。

    一个鹞子翻身,身手敏捷,就绕到荣老大的背后。

    余建平右手按住荣老大肩膀,左手掰着荣一人的头,猛一转向,就要下死手。

    这样做颈椎错位,一个人可能瘫痪。

    余建平把荣老大当做了敌方,捕俘训练的一个动作,让敌人无力还手。

    突然余建平一想这是和平年代,荣老大也是公民,手稍微用了点力。

    就这样荣老大,还是一阵眩晕,眼前发黑,眼睛直冒星星。

    张亦然看的呆了。

    她就像一个戏迷,欣赏一场精美绝伦的戏剧,表演的恰到好处。

    她又像是一个球迷,看自己喜爱的球队,队员一个凌空抽射,球进对方大门。

    张亦然是一名观众。

    可余建平没闲着,他从口袋里拽出一条,长约一米柔软的白色尼伦绳,在荣老大脖子上,缠着绕了一圈,两手用力一拉。

    荣老大嗓子里发出。

    公鸡咯咯……咯咯咯……的叫鸣声。

    荣老大脸憋得通红。

    “快救大哥”。

    喽啰们没想到余建平这么快出手。

    拿起了凳子,有的怀里抽出套着黑色橡胶棒,长约五十公分。

    拿砍刀,拿砍刀

    喽啰们嚷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