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许愿睡眼惺忪地接起电话,意识还处于半梦半醒之间。
“许愿!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阿东啊!”
电话那头传来樊振东妈妈焦急而颤抖的声音,仿佛遭遇了天大的事情一般。
许愿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瞬间清醒了不少。
她一边揉着眼睛,一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关于樊振东的信息。
“怎么了阿姨?樊振东他......”
话还没说完,一个大大的哈欠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
许愿强忍着困意,眯着眼看了一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和日期。
忽然想起来,樊振东他们这个时候似乎正在参加一场重要的比赛,而且应该已经飞到国外去了。
“阿姨,樊振东可能在国外呢。”
许愿如实说道,此刻她的头脑已经逐渐清晰起来,顺手按下了床头的台灯开关,房间顿时亮堂了许多。
“那怎么办呀?”
樊妈在电话那头急得直跺脚,声音带着哭腔。
“阿姨你有什么事先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上忙。”
许愿安慰道。
然而,电话那头却陷入了一阵长长的沉默。就在许愿疑惑不解的时候,通话突然毫无征兆地中断了。
“怎么回事?”
许愿对着已经挂断的电话喃喃自语道。
她连忙回拨过去,但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对方正在通话中的提示音。
许愿不甘心,每隔一会儿就拨打一次,可每次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无法接通。
许愿给林高远等几位相熟之人纷纷发送了消息,恳请他们帮忙转告樊振东,告知其家中正在四处寻找他。
许愿在巴黎,与国内存在时差,经过长时间的等待后,她那沉重的眼皮终于再也支撑不住了。
尽管手中还紧紧握着手机,但终究没能等来樊妈的回复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到次日清晨,当许愿醒来的时候,一眼便瞧见了屏幕上显示着来自樊妈的数个未接来电。
她心中一紧,赶忙回拨了过去。
电话刚一接通,那头便传来了樊妈急切而焦虑的声音:“许愿!许愿啊!”
只听得樊妈继续说道。
“自从昨晚开始,我和他爸的手机就不停地接到各种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简直没有一刻停歇......”
话还没说完,通话便突然中断了。
过了一会儿,电话再次接通,樊妈的声音听起来愈发焦躁不安。
“只要一接通,对方开口便是对我们的谩骂攻击......”
就这样,短短一分钟的通话时间里,两人的交流不断被突如其来的电话所打断。
听到这里,许愿心里已然大致明白究竟发生了何事。
此前,樊振东的个人隐私信息不知怎的竟被他人泄露了出去。
想必如今那些黑粉们将矛头转向了他的父母,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扰乱他们一家的正常生活。
许愿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她对着电话那头的樊妈安慰道:“阿姨,您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我马上回国,帮您和叔叔一起处理这件事。”
“樊振东有比赛,我已经通知他了,等他有空就会回你的。”
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许愿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边上马上开始预定行程。
还要处理荷包蛋和店里的事情,都托付好了才能回国。
飞机落地广州的时候,许愿有点恍惚,好久没回来了。
但是她没有别的时间回忆以前,马不停蹄的打车去樊振东家里。
“阿姨!”
许愿看到紧闭的大门,门口还堆放着很多樊振东的照片和海报扔在地上。
樊振东妈妈看到是许愿以后,马上像看到了救星一般从屋里跑出来给她开门。
事情就和许愿预想的一样,那些人查到了樊振东父母的住址和手机号,开始骚扰家人。
许愿陪着樊振东父母先去买了新的手机卡,然后去警局做了报警处理,还查了附近的监控录像。
结果在门口乱扔樊振东照片的竟然还只是几个高中生。
对方的父母想简单处理,许愿直接拍案而起。
“不行,不可以。”
“十几岁的人难道没带脑子吗?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吗?”
“他们怎么敢对为国争光的运动员这样的?是不是不想高考了?”
许愿一个人站在和解室和所有的人吵架。
以一敌众。
他们都看许愿说普通话,就用粤语对着她说一些听不懂的东西。
“叽里呱啦说啥呢?”
许愿没好气的看着对面的人,她其实都有点发懵了,腿也在颤巍巍的发抖。
但是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能够帮樊振东爸妈出头,她绝对不能胆小懦弱。
“我不和解,你听懂了吗?我不和解,我就走流程。”
许愿不停的说着,对面有个胖胖的很凶的父亲和许愿吵起来,情绪到了上来就要动手打她。
“咣当——”
房间的门被用力的推开,樊振东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看着屋里停下来的大家。
“佢话我哋唔和解”
樊振东走到许愿身边,用手搂住她的肩膀,表情瞬间冷下来,看着对面的男人。
大家看到樊振东来了以后都安静了,面面相觑你看看你,我看看我。
许愿有点吃惊,樊振东怎么这么快就来了。
樊振东用力的扶住许愿看到他以后松弛下来的身体,许愿用手撑住桌边,心乱的很。
如果樊振东不来,她还能超级勇敢的面对所有人。
可是现在樊振东来了,许愿却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我们家她说了算。”
“许愿说不和解就是不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