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身体好了吗?”
司徒隐回道:“嗯,毒已解。”
“那就好!”宁回点点头。
“娘亲,我不去了。让爹爹保护你去,我跟楚牧叔叔回京都了。”
说着,宁回牵上楚牧的手。
可宁小满却有些狐疑。
“不对。”
“宁回,平常你都恨不得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这次是怎么了?”
“楚大哥,你这次来京都城,所为何事?”
宁回抢先答道:“娘亲,还能有什么事,不就是神医谷选人的吗!”
然而,宁回这一招,根本骗不了宁小满。
“楚大哥,你答应他什么事了?”
“娘……娘亲!”
宁回慌忙道:“娘亲你放心,绝对不是伤天害理,违反道德底线之事!”
楚牧也跟着一脸笑意的点头。
“好了小满。”司徒隐也劝道。
“京都还有七皇叔在,没事的。”
至此,宁小满只好作罢。
几人并肩下山之时,宁回将手里最后的火油扔下。
整个云鼎山庄山头,一片火光……
昔日鼎盛的云鼎山庄,从此湮灭……
次日一大早,福山镇。
“暗夜兄弟、弟妹,到了!这就是我们全家居住的小镇,福山镇。”
此时天尚早。
宁小满道:“我们找个酒楼梳洗一下吧。”
一路风尘仆仆的模样,着实不能见客。
成泰也只当是姑娘家爱干净。
“我送你们去镇上最好的酒楼。”
说着,便一马当先。
鸿运楼,福山镇最大的酒楼。
此时正是清晨时分,才刚刚开门。
“哎吆,成泰兄,你怎么有空来我这?”
掌柜的姓马,乃鸿运楼东家兼掌柜。
二人也是熟识,所以马掌柜才会打趣他。
“马兄说笑了,我带了两位贵客,还请马兄照拂一二。”
“成泰兄客气了!平日里你也没少帮我!”马掌柜说道。
“柱子,柱子!”
“哎掌柜的!”那名叫柱子的小二赶紧跑过来。
“二楼东边的卧房是最大的一间,带二位贵客去。”
“是掌柜的!二位楼上请!”
宁小满二人相携而上。
小镇虽说并不发达,这酒楼倒还算别致。
“小二,麻烦你送点温水,我要洗漱。”
“好唻!贵人您稍作歇息,水马上就来!”
小二又贴心的问了一句:“二位还没吃饭呢吧?可有忌口?”
司徒隐道:“没有。”
继而拿出一锭银子递过去:“做点海鲜粥,两样点心就好。”
“哎!小的记下了!不过这银子,小的不能收。否则,我们掌柜的朋友该生气了。”
说着,小二就要离开:“贵人稍等,水和吃的马上就好!”
司徒隐看着手中没有送出去的银子,有些茫然。
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要钱的呢!
成泰看着去而复返的柱子,连忙问道:“怎么样?他们可还满意?”
柱子回道:“两位贵人很和善,没有挑剔。”
闻言,成泰瞬间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马老板见状,问道:“这二人又是你请来给敏敏看病的?又是怪医孤城吗?”
这两年,成泰请来的神医 太多了,他家又小,没法安置。
每一次都是把人暂时安置在这。
成泰点头:“这次是真的!”
“马兄,不跟你说了,我得先回家给愿娘说一声,也给敏敏说一声!”
说着,成泰就要往外跑。
可跑到门口又折折返回来,将五十两银票放在桌子上。
“马兄,千万不要让他们出钱,不够你跟我说!我走了!”
成泰再次飞跑出了鸿运楼。
马老板无奈摇头。
这都第七个还是第八个了。
成泰每次都说是怪医孤城,可敏敏的病一直就没治好。
为此,成泰家原本的双进双出院子都卖了。
快要倾家荡产了不说,孩子也跟着遭罪啊!
如今,又来了一个……不,这回是两个骗子!
不行,这次我绝对不能再眼睁睁的看着了!
成泰已经够苦了,还要来吭他!
正想下,马老板端起一盘茶水,抬腿上了二楼。
咚咚咚。
“二位贵人,要不要喝点水?”
吱呀。
门应声而开。
映入他眼中的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脸,一双眼睛淡然且摄人!
“多谢老板。”
说下,宁小满伸手去接茶水。
可马老板没打算给她。
“这位姑娘,你长的好看,且衣着不凡,想必也不是个缺银子的。”
宁小满双手抱胸倚在门边。
“你想说什么?”
马老板快速的眨了眨眼睛。
“既然姑娘问了,那马某就直说了。”
宁小满:“要不进来说,我饿了。”
说完,宁小满便直接转身回了座位,继续刚才没吃完的早膳。
而门口的马老板,面上十分尴尬!
但一想到成泰的处境,他一咬牙一跺脚,进去了!
“公子,姑娘,实不相瞒。你们已经是成泰请来的第八个怪医孤城了。”
听到这话,宁小满口中的小菜都忘了咀嚼。
第八个?
也就是说,之前成泰被人骗了七次!
这还真是,在一个坑里连续摔了八次,不知道长记性啊!
“然后呢?”
马掌柜:“什么然后?”
自己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不明白了吗!
“姑娘,骗人最后得不着好!就像老一辈说的,诚实守信方为人之根本!”
宁小满煞有其事:“嗯,对,确实。”
马掌柜:确实个屁!都明白了,怎么还死皮赖脸的待在这!
“不过马掌柜,你怎么知道我们就不是真的怪医孤城?”
“姑娘,不瞒你说,我虽然没见过怪医,但听过啊!”
“没吃过猪肉,咱也见过猪跑了啊!怪医孤城是男的,不过不惑之年。怎么可能是你这小姑娘呢!”
宁小满将最后一口粥喝完,拿司徒隐的帕子擦了擦唇角。
“马掌柜,几天没大解了?”
此话一出!
马掌柜面上瞬间爆红!
“姑……姑娘……你,你怎么能如此粗鲁!男女有别,你怎么能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种话!”
宁小满手一摊:“我说什么了?看病而已,病不讳医知不知道!”
“我还没问你一夜几次郎呢!你就受……”
噗!!
刚喝了一口茶的司徒隐,瞬间喷了出来!
“你……你你你……”
马掌柜站起身,颤抖着手指着宁小满,半天说不出话来。
“你……你们……公子,这是你娘子吧?!你也不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