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再动立马要你
作者:一世从欢   乖乖女一抬眼,暴戾大佬跪地宠最新章节     
    一直垂眸的骆槐忽然抬头。

    裴元洲一时说不出话。

    “难怪。”邢彦诏说,“不喜欢才舍得拿她去换。”

    “够了!”裴元洲抡着拳头挥过去。

    婚礼舞台没打成的架还是在酒店走廊打起来。

    几乎是一瞬间,邢彦诏伸手准确无误掐在裴元洲的脖子上,咚一声将人死死摁在墙上动弹不得。

    用时,裹着纱布的右拳怼在裴元洲的太阳穴边上。

    都不用打。

    眨眼间胜负已分。

    裴元洲瞪大眼睛,又惊又惧。

    对方不仅力气大,还技巧纯熟。

    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裴总,不想脑浆被打出来就收敛点。”邢彦诏不仅气势压制,身高也压制。

    骆槐在旁边也吓到了。

    旁边套房的门打开。

    邢政屿和裴悠悠听见动静出来,就看到亲哥被人按在墙上,两人也被吓到。

    不过裴悠悠还是上前去拉架。

    “你干什么!邢彦诏你干什么打我哥!”

    裴悠悠的手还没碰到邢彦诏,男人一个狠戾的回眸,如冰刃般破风而来。

    裴悠悠心里一咯噔。

    整个人被冻住。

    瑟瑟地往后退。

    “大哥,有话好好说。”邢政屿上前,手是搭到邢彦诏的肩膀上,膝盖却猝不及防踢一脚。

    “嘶!”邢政屿差点跪下。

    “政屿哥!”裴慌忙过去扶着,一个是她亲哥,一个是她老公,都让邢彦诏制裁和欺负,她又怕又怒。

    扭头把火洒在骆槐身上。

    “你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把人拉开!都是因为你,不是你我哥就不会和邢彦诏打架,你个扫把星!”

    “有你在的地方准没好事!”

    裴悠悠要过去推骆槐,一只手被邢政屿急急拉住。

    他们这里可没一个人能制得住猛虎一样的邢彦诏。

    “你动她试试。”邢彦诏用力甩开手里如鸡崽一样裴元洲,把骆槐拉到自己身后护好。

    摔倒在地的裴元洲咳嗽几声,撕扯着嗓子喊住妹妹。

    裴悠悠慌忙去扶人。

    “哥你怎么样?”

    “没事,悠悠,别冲动。”裴元洲也护好自己妹妹,目光时不时看向吓坏的骆槐,晶莹的眼泪挂在眼睑。

    眨眼就掉。

    裴元洲顿时心疼:“小槐,我没事,你别哭。”

    “哥你管她干什么,她现在有人管,用不着你!”裴悠悠生气甩开他的手臂,转身来到邢政屿怀里。

    邢政屿膝盖隐隐泛痛。

    “大哥,你吓到大嫂了。”

    这句话果然有用。

    邢彦诏身上的戾气都收敛不少。

    他回头,见小姑娘怯怯的,放轻声音说:“没吓你。”

    “不是。”骆槐却摇头。

    眼泪扑簌簌地掉。

    她以为自己的心彻底死透,没想到还是会被一句“不喜欢才舍得”鞭尸。

    裴悠悠骂:“你还有脸哭!装什么可怜。”

    “你哭的少了?”骆槐忍无可忍,红着眼眶说,“哪里不如意就哭的是你,最没有脸说这句话的是你。”

    她迈步离开。

    邢彦诏伸手指了指三人,仿佛在说你们等着。

    抬脚紧随其后。

    骆槐越走越快,眼泪也越掉越狠。

    邢彦诏伸手去拉,被一把甩开。

    闹脾气了。

    他二话不说又把人抱起来,抬脚一勾,房门砰一声关上。

    “放我下来!”骆槐窝在他的臂弯里,挣也挣不开。

    “再乱动信不信立马上你。”

    骆槐立马静如鹌鹑。

    吓得眼泪都不敢掉。

    两手立马捂住自己胸口,手指紧紧缠着。

    紧张,惶恐。

    弱小又无助。

    邢彦诏把人抱进主卧。

    入眼都是红双喜和大红喜被。

    他改为单手抱人,另一只手掀开被子,把人丢进去。

    一想到骆槐是因为裴元洲而哭就生气。

    又大又软的床凹陷下去。

    骆槐躺在那儿,小得可怜。

    她怔怔望了会天花板上挂着的水晶灯,暖黄色的光线并不刺眼,眼角的泪水悄无声息流了又流,不知疲倦一样。

    胸口上交缠的手渐渐松口。

    好像认命一般。

    她缓缓闭上眼睛。

    邢彦诏站在床边,什么也没说。

    良久,空气中响起啪嗒一声。

    他熟练地打火,点烟,倚在门边吞云吐雾。

    淡淡的烟味混合着酒意,骆槐迷迷糊糊睡去。

    确定床上的人熟睡,邢彦诏才迈步靠近,居高临下地望了好一会,替她拉上被子一盖,扭身出门去。

    迷迷糊糊间,骆槐听到关门声。

    她做了个梦,梦到父母出车祸的那天,也是个大晴天,高架桥上两车相撞,追尾了他们的车。

    妈妈抱住她,爸爸抱住她和妈妈。

    爸爸当场去世,妈妈抢救无效死亡,只有她完完好好活下来。

    警察调查了,没有任何的阴谋论,纯粹的无妄之灾。

    骆槐在梦里抽抽搭搭哭着,彻底哭出声的瞬间,仿佛从梦中脱离,耳边又传来开门声,以及放东西的声音。

    很轻。

    这种时候身边有点动静反而让人安心。

    她转个身,又迷迷糊糊睡过去。

    这次梦见的是裴元洲叫她替裴悠悠去嫁人,被逼着穿上大红嫁衣,送上花轿,吹吹打打送上一座山。

    掀开她盖头的人,人高马大,青面獠牙。

    “!!!”骆槐猛地睁开双眼,呼吸急促。

    她坐起来,瞬间头疼欲裂。

    脑袋里好像有个铅球,不停拽着她的脑袋往下沉。

    房间昏暗,睡着前还亮着的水晶灯熄了,只有沙发旁亮着一盏小小的台灯,台灯底下四个保温水杯。

    杯上分别贴着字条,用透明胶带沾上去的,字条沾得皱皱巴巴,七歪八扭,一看就是笨手笨脚之人的杰作。

    胜在字大,还好看。

    她一眼看清,从左到右依次是:淡盐水、酸奶、橘子水、蜂蜜水。

    都是醒酒的。

    骆槐起身,边按揉太阳穴边过去,下意识伸手去拿蜂蜜水,手指快要触及又收回来。

    蜂蜜水是裴元洲爱喝。

    她不喜太甜的东西,更喜欢闻橘子皮柚子皮的味道。

    骆槐最终选的橘子水,里边是陈皮,味道更醇香。

    咕咚咕咚喝下整杯。

    也许是心理作用,她觉得头轻了点。

    还想喝。

    陈皮还在,去外边加点水。

    骆槐手握保温杯,穿上白色拖鞋慢慢吞吞出去,打开门就是一条走廊玄关,前边就是客厅。

    客厅也亮着一点昏黄的光源。

    诏哥?

    她循着光源过去,到客厅时微微转身,借着桌上的台灯看清沙发上坐着的男人,也是侧对着她。

    衣袖高挽,修长的双腿大开,一只长臂舒展在沙发上,另一只手垂下。

    正……

    寂静中还有若隐若现的低沉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