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彬接过袋子,和张信一起爬升到地面,趁着天不亮,把井口进行了回填,进行了伪装。做好一切后,一刻也没停留,跨上战马,返回了驻地。
从此之后,张信有事干了,每天处理完公务,便是驯化阿贵。
开始,把阿贵放置到一个铁笼子里,给他清冼牙齿,去除他口内毒素。
开始阿贵不配合,在笼子里活蹦乱跳,企图冲出笼子。后来见张信并没有伤害他的意思,也就不再反抗了。
每天,张信都会给它喂食一些它喜欢吃的东西,以增加双方感情。
这东西本来就是人工驯化过的,能理解人话的意思,看得懂人的手语。从人的肢体动作中,便能明白人类要它干什么。
简单地说,如果张信掌握了陆宁那一套操作,阿贵不必训化,就可以直接拿来使用。
可惜张信并不知道这些,他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一步步地摸索。为了尽快实现驯化它的目的,他坚持每天做几个动作,让阿贵理解其中的意思。按自己的思路,一步步训练它。
一段时间之后,把它从笼子里放出来,让它在一个封闭的大屋子里,慢慢地给它自由。
活动空间大了,可比在笼子里舒服多了。阿贵因此在屋子里蹿上蹿下,很是开心。
每天,张信都从外面带回一些它喜欢吃的食物,主要是水果类,亲自喂食它。
给他灌输这样一种思想,即你从前的主人已经不在了,我现在是你的新主人,只有你配合我,听我的安排做事,才会活的更好。
向它证明,只有他张信,才是它最值得信任的人。是它的靠山,别的人都不会对它这么友好。
为了给他培养这种观念,特地给他设置了一个验证的机会。
一次,喂食完它之后,张信走出了屋。
往常走出去后,总是把门关后上,然后上锁。阿贵只能跳到窗台上,看着外面的世界,发呆。
这一次,它发现张信并没有关门,犹豫了一阵子,便钻了出来。
外面是一个大院子,有很高的院墙。
由于它长期生活在黑暗的环境中,猛然间来到外面,面对强烈的太阳光,显得很不适应,便蹲在一棵树下的阴影里,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候,刚才还空无一人的院子,突然就冒出十来个人来,他们占据了院子里的各个角落,向阿贵发出斥责的声音,态度很不友好。
阿贵吓怕了。
但是他又不想回到屋子里,外面的世界对它诱惑太大了,它想出去看看。因此看到一处墙边没有人,便向那儿冲来,企图凭借自己的灵巧,翻墙而逃。
它完全没有想到,这些都是一些受过专业训练的特殊人员,功夫了得。在他快要攀爬到墙头顶时,一大汉一个飞跃,扑了过来,把它抓住,拽了下来。然后众人围住它,对它一顿恐吓,一顿敲打,把阿贵吓得缩做一团。
正在这时,张信出现了,他成功给阿贵解了围。然后抱起它,又是抚摸,又是用手给它梳理毛发,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极其温柔。
与那些人的粗野态度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使阿贵初步意识到,只有张信对他是真的好,慢慢地,不再觉得这个男人可厌了。
这样的事又发生了几次,使阿贵深刻地意识到,离开了张信,这个世界一片冷漠。因此,即使门大开,也不到外面去了。
怕到外挨揍,除非张信带着。
张信逐步放开对它的管制,把它的活动空间,扩大到院子。但也是到此为止,院子外面,绝对不可以去。
这些,阿贵都做到了,它每天在院子玩累了,便到屋里睡觉。
它理解能力很强,会根据张信的手式,做主人安排的事。渐渐地,它的活动空间越来越大,最后几乎不受限制了。
它可以到张信的书房,寝室,把侍候陆宁的那一套,用在新主人身上,按摩,送茶水。
甚至还能做保卫工作。张信睡了,它在一旁守护着,尽心尽责,比人类保镖都负责。
当然,张信不提倡它做这些,捕获它的目的,是要他做辅助自己业内的事务。
他把对阿贵的训练,开始向这方面引导,并逐渐适应到实践中,取得了不错的效果。
第一次试身手,是帮助破一个通匪案。
东厂的情报机关很强大,几乎无所不能。某天,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知朝中有一个大臣,有通匪后金的嫌疑,但是一时找不到证据,迟迟不能对其抓捕。
张信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决定让阿贵一试身手。
这一天,他带着阿贵,在那个大臣的必经之路上,让他看了那个大臣一面。
让他记住这个人的外貌特征。
到了晚上,他用肢体语言,交代了阿贵一项任务,到那个大臣家里,去探访那个人的活动情况。
之后来到那家大臣的院墙下,让它攀爬进去,张信等人则在院墙外等待消息。
不久一会,阿贵就回来了,向人们比比划划,别人都不明白,只有张信才听得懂。
它在描述它完成任务的情况。
原来,这个大臣在朝里很有地位,所住的院子,也属于豪宅系列,是属于带花园的那种。府里除了他一家,还生活着丫头仆人,以及车夫轿夫等一干人,老老少少,不下一百口。
当时府里人还没睡,人来人往,如果是府外的人,很容易被发现。
但阿贵就不同了,它十分娇小,趴在地上,就像一条狗,在夜色中很不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而且身法灵活,蹿房越脊,是它的拿手好戏,在关键时候,嗖地一下便蹿上了房,转眼无影无踪。
它在众多的人中,苦苦搜寻一个人,那就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大臣。
终于,他发现了那个人,正和一个人由南到北,并肩走着。他们穿过一个月亮门,来到了一个很精致的院内,进了房屋,随之屋里的灯亮了。
这是一个书房,两个人在桌旁坐下,密谋了起来。
谈了一会儿,一个中年人便在纸上,写起来。写好后,封入一个纸袋来,交给了另一个人。
这一切,被趴在窗外的阿贵看了个清清楚楚。
那个人接过书信,小心翼翼地装进怀里,便向中年人告辞,然后向门边走来。
阿贵忙攀爬到屋顶。
见二人向南去了,它便跳下来追踪。
一直追到大门,那个人出了府院,上了大街,中年人则顺原路返了回来。
阿贵比划了一番,别人自然看不懂,张信明白了。
他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一挥手,几个人随着阿贵,向前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