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虎看着乌利得安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未来的一丝期待,又有对未知的担忧。
而在乌利得安前往辽国的时间里。
淮西王庆与河北田虎两方势力,也受到了边军的猛烈进攻。
由于两方地理位置的原因,种师道与吴玠二人率先带兵杀到。
战场上硝烟弥漫,喊杀声震天。
宋军士气高昂,如潮水般涌向田虎和王庆的军队。
在二人的全力带兵攻打之下,田虎与王庆两方势力被杀得是节节败退。
营帐被烧毁,士兵们四处逃窜,死伤无数。
数日之内,所侵占的地盘儿,便被夺回去了不少。
反倒是史文恭的梁山与江南方腊两方势力,因距离较之边军出兵之地尚远,此时尚且无忧。
而此时的乌利得安,也终究是将边军挪动的消息告知给了辽国。
辽国皇帝耶律辉得知此消息后大喜不已,那原本威严的脸上顿时笑开了花。
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上,拍案而起,大声说道:
“好!真是天助我也!”
当即便令辽国第一上将兀颜光,起兵五万,号称十万大军进犯边境。
消息一经传出,大宋朝堂之上无不震动。
户部尚书侯蒙,气得满脸通红,于朝堂之上,更是对着蔡京破口大骂:
“蔡京,你这奸佞之臣!看看你出的什么馊主意,如今可好,辽国得知消息,大兵压境,我大宋危矣!”
其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手指着蔡京,唾沫星子横飞。
直到看到赵佶那愈发变黑的脸色这才堪堪作罢,赶忙躬身退下,心中却依旧愤愤不平。
蔡京对此也是惊诧不已,没曾想到辽国竟然这般快的便得知到了此等绝密消息。
站在朝堂之上,低着头,心中暗暗叫苦。
在其的预想当中,虽知晓此计不可长久,但是两三个月的时间还是能够瞒得下来的。
哪曾想得到,仅仅半个月的时间,辽国便派兵入侵边境了。
沉思一番过后,当即便对着赵佶拱手说道:
“禀明陛下,辽国此番能够如此快的带兵进犯我边境,定是有人暗中告知。然则,臣也难脱其咎,事已至此,甘愿领罚。”
其声音低沉,却面色平静。
赵佶闻听此言,也是面色一缓,心中的怒火稍稍平息。
他看着蔡京,微微叹了口气,当即便出言宽慰道:
“宰相何罪之有,此等变故,也是我等所料而不及的,安能全权怪罪于宰相一人之身。
此事不必再提。
当前之事,应当立即派人前去告知边军,令其返回边境。
如若不然,我大宋边境恐有倾覆之危。”
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与焦虑,眼神中满是对国家命运的担忧。
此言一出,台下众臣皆是拱手称是,朝堂上一片附和之声。
随后,太尉宿元景上前一步,对着赵佶拱手出言道:
“陛下,依我看,可令种师道,种师中,吴玠三人先行率领大军返回边境驻守。
留下大将刘光世,先行讨伐方腊叛军。
待歼灭方腊大军之后,再对其他三寇徐徐而图之。”
其声音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着几分谋略与果断。
赵佶听其所言,亦是点头称是,刚要开口说话,可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对着宿元景继而说道:
“然则四寇之中,其他三人尚可,唯有这梁山。
不仅高俅童贯二人先后死于其手,更是在短短的时间之内,侵占了整个京东西路。
依我看,其实力绝不在淮西王庆之下。”
眉头紧皱,眼中满是对梁山的忌惮与忧虑。
宿元景听其所言,细思一番过后,当即便拱手说道:
“禀明陛下,京东东路青州境内有一山,名为二龙山,山上亦是有着一伙强贼。
其二当家,姓宋,名江,曾任郓城县押司,蒙冤受责,而无奈之下落草为寇,素有诏安之心。
依我看,可暗中令人与其联系,让其带领着二龙山人马侵扰梁山史文恭。
等待刘光世将军剿灭方腊之后,再起兵征讨。”
此言一出,赵佶顿时眼中一亮,当即点头应下,将此事全权交由宿元景。
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说道:
“好,就依爱卿所言,此事若成,必有重赏。”
随着朝廷一纸令下。
种师道,种师中,吴玠等三人无奈之下,只能带兵而返,回守边关。
心中满是无奈与不甘,却又不得不听从军令。
大军在尘土飞扬中缓缓北行,只留下了刘光世继续率领着
兵马,攻打江南方腊。
残阳如血,洒在古老的华夏大地之上,映射出一片肃杀与荒芜。
三路边军回防的消息,仿若一道惊雷,在本就动荡的局势中炸开,引得各方势力暗流涌动,风云变幻。
田虎与王庆听闻此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尤其是王庆,前些时日被种师道的大军打得丢盔弃甲,节节败退,那狼狈之态至今仍历历在目。
短短数日之间,他辛苦打下的地盘已被种师道占据了近半,手下的兵马更是折损无数,如秋风扫落叶般凋零散去。
每一次兵败的战报传来,都似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间,让他辗转难眠,满心焦虑。
然而,如今种师道退兵的消息宛如一道曙光,瞬间驱散了他心头的阴霾。
“快!快传本王的命令,即刻大摆宴席,本王要与麾下的文武百官共享这喜悦!”
王庆兴奋地在府邸中来回踱步,扯着嗓子高声呼喊。
刹那间,整个府邸一片喧闹,侍从们匆忙穿梭,忙着张灯结彩,准备丰盛的佳肴美酒。
宴席之上,珍馐罗列,酒香四溢。
王庆高坐于主位之上,身着华丽锦袍,眼神中满是得意与张狂。
麾下的文臣武将们纷纷起身,举杯向他祝贺,谄媚之词不绝于耳。
王庆听着这些阿谀奉承的话语,心中更是畅快无比,一杯接一杯地饮着美酒。
此时,其目光偶然间落在了段三娘身上。
这段三娘平日里性格泼辣豪爽,行事果敢决绝,常与王庆在一些事情上争执不下,故而王庆以往对她总有几分厌烦。
但今日,或许是心情大好的缘故,看着段三娘竟也觉得顺眼了许多,那原本凌厉的眉眼此刻也显得柔和了许多。
段三娘察觉到王庆的目光,粗矿脸颊微微泛起红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娇羞与欣喜。
酒过三巡,众人皆有了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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