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猫的菊花,狗的菊花,鸡的菊花,鸭的菊花,猪的菊花,但还真没见过蛇的菊花,所以也不敢确定这到底是不是。
我也没见过大蛇拉屎,所以不知道蛇菊花到底是在什么位置,不过通常来说绝大多数生物菊花都是在身体末端靠近尾巴的位置,如此说来这块鳞片下面的缝隙倒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巨蟒的菊花。
常听别人说龙有逆鳞,触之必怒,也不知道逆鳞长的什么样子,但想来肯定是跟其它鳞片很不一样。
蛇大为蟒,蟒大为蚺,蚺大为蛟,蛟大为龙,如此说来要是真的有龙的存在的话这巨蟒跟巨龙还有那么点渊源,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和龙一样也有逆鳞?
如果真的有,那这块半圆形的宽大鳞片很有可能就是它的逆鳞。
难道逆鳞指的就是保护菊花的鳞片?
那倒是可以理解为什么触之必怒了,换做是谁被人摸菊花都会生气吧。
我突然想起来我以前还真见过蛇的菊花,不过不是蟒蛇,而是猪仔蛇。
猪仔蛇其实就是四脚蛇,确切来说不算蛇,而是蜥蜴。
我从小在外婆家长大,外婆家住农村,一到夏天田埂上跟菜地里随处可见出来晒太阳的猪仔蛇。
我们当地传说猪仔蛇有治疗盗汗的功效,尤其是对小孩盗汗尤为有效,我对没有脚的蛇具有天生的恐惧感,但却并不害怕猪仔蛇,并且还很喜欢。
因为一条猪仔蛇能卖5毛到1块钱,这对于小时候的我来说是一笔不少的财富,所以经常去抓。
我记得猪仔蛇两条后腿之间也有一块类似这样的鳞片,鳞片下面就是它的菊花,如此说来这块鳞片下面还真的就是巨蟒的菊花了?
一个非常大胆并且恶心的念头出现在我脑海里:爆菊花!!
小时候玩猪仔蛇的时候有时候会不小心被咬到,猪仔蛇非常狠,一口下去手指绝对流血。
猪仔蛇是死脑筋,只要咬住就绝不会轻易松口,要让它松口只有两个办法,一是把它放在水中,慢慢的它自然便会松口,但这种方法并非绝对有效,概率大概在50%左右;
第二种办法就管用得多,但比较恶心,那就是爆菊花,用一根火柴棒捅向它的菊花,只要一捅保管立马松口,百试百灵。
想到就做,我也把炸药随手往口袋里一塞,拿起开山刀便去撬那块半圆形的鳞片下的缝隙,鳞片轻易便被我撬开,露出一个约莫有小半截手臂那么长的粉红色裂口,果然正是菊花!
我刚一撬开鳞片,那巨蟒突然像是有所察觉,扭动起尾巴。
见它似乎要有动作,我顾不得多想大喝一声猛地就把手里的开山刀捅了进去。
足有手臂长的开山刀一路畅通无阻的齐柄没入了巨蟒的菊花,几乎在我捅的一瞬间一股黄褐色的液体从它的菊花里飞溅而出,液体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黑色的像是泥巴一样的东西。
我的脸离巨蟒的菊花只有一臂距离,避无可避,猝不及防之下喷了我一脸,就连身上也沾了不少,一股腥臭味瞬间弥漫了我整个鼻腔。
好在我最后关头死死闭紧了嘴巴,要不然现在嘴里也铁定遭了殃。
我这爆菊一捅起到了奇效,那巨蟒就像是被戳中了死穴一样几乎是整个身躯都瘫软了下来,本来紧绷的肌肉像是融化一般软了下来。
我摸出炸药,想都没想便往巨蟒的菊花塞去。
被我捅了一刀,炸药很顺畅的就塞了进去,我又用砍刀把炸药往里怼,点燃了引线,拔腿就跑。
“轰隆!!”
一声巨响,紧接着是无数碎石落地的声音, 一坨东西啪的一声摔落在我后脑勺上,把我吓得一个激灵。
我赶紧往脑袋上摸去,入手处一片湿滑,软绵绵的,拿下来一看把我吓了一跳,那居然是血淋淋的一块肉,我仔细一看心头的惊恐顿时化为喜悦,这是那巨蟒的肉!
烟尘散尽,原先巨蟒尾巴的位置此时已经变成一个血窟窿,巨蟒软趴趴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被字面意义的爆菊花,饶是巨蟒生命力再顽强也扛不住,估计这巨蟒也没想过自己会是这样憋屈的死法。
“小韩!”
北鱼的声音从前方传来,我惊喜的发现他此时居然站了起身,捂住手臂,缓慢的朝我走来。
我赶忙小跑过去,“鱼哥,你没死?”
他苦笑一声,摇了摇头,“没事,刚才怎么了?那巨蟒呢?”
我指了指他眼前被砖墙压住的废墟,“下面,被砖墙压住了,我又给它放了一炮,估计去见玉皇大帝了!”
北鱼此时才发现那巨蟒,刚才的爆炸引起了连锁反应,本来只是卡住巨蟒的砖墙全都坍塌,直接压在了巨蟒身上,只留出一小部分脑袋,上面还满是碎石灰尘,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确认巨蟒已经死透,我们都长出了一口气。
这畜生差点让我们全军覆没。
“齐武呢?”
北鱼提起齐武,我这才想起他来。
在旁边的碎石堆中找到齐武,他维持着原先的姿势趴在地上,断臂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在他身侧汇成了一小滩,也不知道死了没有。
见到齐武的惨状,北鱼不禁皱眉,只见他在齐武肩膀和脖子上快速点了几下,齐武断臂处的出血速度居然肉眼可见的减缓了许多。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点穴?
北鱼从背包中拿出急救包,简单给伤口做了消毒和包扎,他的动作很熟练,不一会就搞定,又给他打了一针消炎针,这才作罢。
“死不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出去再说!”
听到北鱼的话我心中暗叹一声可惜了,要是齐武死了就完美了。
想归想,虽然我不喜欢齐武,但毕竟也算是经历过生死的战友,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和北鱼一人一边架起依旧昏迷不醒的齐武就往入口处走去。
有惊无险的回到了入口处,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只要跟老高他们汇合就可以离开这该死的地方了。
北鱼瘫坐在地上,摸出烟递给我一根,我则冲着上方喊着老高和神爷的名字,我们实在是太累了,经历过生死大战,一放松下来整个人都像是虚脱了一般,看着通道里那看不到头的阶梯就头疼,先抽根烟歇会再跑路也不迟。
喊了几声却没得到回应,我心中闪过一丝不好的念头,正检查着齐武伤势的北鱼也皱起了眉,我们对视一眼,沿着阶梯往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