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进院儿中,靠东侧有三间偏房,偏房外靠北侧,院儿中有一眼井。
西侧则是个凉亭,凉亭的后前方,外墙向外凸起,内外各占一半儿的房间则是厕所,分男女两侧。
再往前则是一排相邻的后罩房,李易安查了一下,后罩房东西两院共有14个房间。
连接后罩房的西北角有个后角门儿,后角门外是个胡同。
后罩房中间外面的院墙上也有一个月亮门连接东面的院子。
东面的院子布局和西边的院子是一样的,只不过是对称的。
小金说:“东西两边所有的房间都被人租出去了,我回来后费了很长时间的功夫,才让那些人全部搬走。”
李易安挨个院子看了一遍,院子里还有一些胡乱搭建的应该是作为厨房的地方。
有些房屋的墙壁上很脏,一些梁柱上还有很多划痕,还有些屋顶有破损,买下来得找人好好地修整。
院子看完了,小金都没有问李易安想不想买,要想碰到可以一起把两处院子都买了的人,太难了。
老王也没抱啥希望。
张伯伯也拿不准李易安是个什么态度,他问李易安:“丫头,有想法没?”
李易安开始一一指出这两处院子的缺点,三人越听越觉得李易安没看好。
李易安话锋一转,问道:“金大哥,你这两处院子你打算卖多少钱?
三人都是一愣,不是没看好吗?怎么还问起价钱来了?
小金沮丧道:“不想买,你还是别问了。”
李易安笑了笑:“你价钱合适,我就留下了。”
小金觉得自己似乎是幻听了,他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李易安又重复了一遍:“我说要是价格合适,我就留下了。”
小金内心涌上狂喜,他试探地说:“俩院子共5万5,用黄金交易可以适量的便宜一些。”
老王和张伯伯都震惊的张大嘴巴:妈呀,5万5!不吃不喝一辈子都挣不来!
李易安笑道:“金大哥,用什么交易随你,但是我要一个最实诚的价格,你也知道,能吃下这两套院子的人可是很难碰的。
你脱手后可以早些过新的生活,时间就是金钱,这个道理我相信你是明白的。”
小金小心翼翼地说:“那用黄金,五万二?”
李易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小金一咬咬牙:“五万,不能再少了。”
本来李易安还可以再往下讲一讲,但想到还是算了吧,自己又不缺钱,能多卖一点儿,对他来说可能都是好的。
她痛快地点头答应:“行,那我明天一早过来。”
小金内心一阵激动,没想到这就谈成了!
可他又有些担心,不知道明天早上起来,会不会就是一场梦?人家根本就不来了?
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听天由命了。
离开后,老王问道:“小同志,你真要买啊?”
李易安将她的证件只露出了军徽的一角给二人看,不待二人看仔细,她就又收了回去。
她向上一指,神秘地说:“替人办事,二位伯伯可要为我保密呀,泄密可不好哦!”说着她稍稍释放了些威压。
二人立刻神情紧绷起来,那证件虽然他们没看清楚,但肯定有军徽的图案。
二人态度立刻肃穆起来,他们年纪也都不小了,都明白一个道理,就是该装糊涂的时候一定不要刨根追底。
第二天一早,李易安提着个箱子在老王和张伯伯的见证下做了交易。
四人赶在房管所上班的时候办理了过户。
这年头虽然不允许明目张胆地买卖房屋,但由老王和老张两人给打个证明,随意安个亲属的名头就可以了。
小金拎着箱子直接走了,走之前李易安问他是不是要去港城,他点头。
李易安将他带到一边,将一张纸塞给他,然后说道:“金大哥,你到了那边,麻烦你帮个忙,打这张纸上上面的电话号码,然后把下面的电话号码告诉对方,就说是许神医住的地方的电话。”
小金痛快地答应了。
李易安来到王伯伯和张伯伯面前,说道:“两位伯伯,本来晚辈应该请你们去国营饭店吃一顿,以聊表我的心意,但是我还有事儿就不能陪二位伯伯吃饭了。
但是,这饭钱可是不能省的!”
她在每人兜里塞了一百块钱,二人忙要推辞,李易安说道:“二位伯伯不要推辞,让人看到不好看。”
她又说道:“二位伯伯,这房子的事儿,你们还要接着帮我多上上心呐!”
二人忙答应:“放心,我们一定尽力!”
回去的时候,路过张伯伯家,张伯伯把李易安喊住:“丫头,你先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拿自行车钱。”
张伯伯回屋后,从衣服口袋里拿出李易安给的钱,妈呀,竟然有100块!这丫头出手真大方!
他又在柜子里拿出来400块钱,在黑市买自行车要比商场贵一些,一辆大约在二百二三十块左右,这里一共是500块,怎么也够用了。
李易安等在门口,张伯伯说:“丫头一共是多少钱?这500够不够?”
李易安把其中的两百块又还给了张伯伯,笑道:“张伯伯,我要这些就可以了,房子的事儿您还得多帮忙呢。”
张伯伯焦急地说道:“安安,这可不行,你这也太吃亏了!”说着就要往回塞。
李易安麻利地骑着车子跑了,嘴里还喊道:“张伯伯再见!”
张伯伯无奈地摇头!
买了大房子李易安高兴极了,心情一好,她就决定去尖兵连看看。
李易安去的时候,尖兵连的战士们正在两两对练,噼里啪啦,手脚相击的声音不绝于耳。
战士们见到李易安来练的更起劲了,有的战士随着对练,还随着往李易安这儿看,那眼神仿佛在说:“对面的姑娘看过来,看过来呀,看过来!”
何锦在一旁啧啧摇头,声音不大不小,但保证所有人都能听到:“啧啧,真废,像一群娘们儿在跳舞!”
李文星抱臂点头:“像!”
一个排长听到立马不乐意了,他早就看不惯这俩人了,他们从来就没听说过这俩人,这俩人在军中一点儿都没有名气。
也不知道他俩是干什么的,有什么资格在旁边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