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将欧阳冬青安顿在了一处单独的别院。
最开始的几天,对方每天就往青红蛇妖那里跑,也不提放心头血之事了,每天就是央求着那条大蛇,告诉他神识提升之法。
然而,红蛇妖也好、陈墨也好,说了一遍又一遍,对方就是不听。
最终无奈,陈墨在又拿出两瓶神秘地藓后,这位看上去疯疯癫癫的金丹才罢休。
不过这也让陈墨意识到,对方是不是就是冲着神秘地藓来的?
那他怕是真的心机很重了!
当然,两瓶琼浆玉液也是有好处的,接下来的一两个月,欧阳冬青就没走出过屋子,若不是小亢会时不时的送去些食物,他连一口灵食都不吃。
作为交换,负责送饭的小亢每次还会拿出一两张灵符来,也算是一笔不小的收获了。
别看欧阳冬青在这住了不少时间,陈墨对于他的制符能力还是一无所知。
偶尔拿出来的符箓也都是二阶为主,偶尔会夹杂着几张正雷符、三昧真火符,威力是有了,但功能性却差了些。
不过单就这些符箓,也让陈墨有了对抗金丹的底气。
或许欧阳冬青入住长歌灵池,还是件好事!跟捡到宝了一样……也难怪聂元之听到对方要走,会如此反应加挽留了。
那些三阶符箓不谈使用,就算是拿出去卖,都能值不少灵石。
这哪是金丹啊?
纯粹就是摇钱树啊!
这些日子,陈墨该种田种田、该修仙修仙,偶尔往返于各大仙峰之间,丝毫没有受到欧阳冬青的影响。
至于灵植?
以陈墨一人既仙门的种植水平,任凭对方怎么消耗,都几乎不受什么影响。
二阶灵田近三百亩,足够了!
……
玄霄峰上。
地脉竹米开始抽芽。
陈墨布了次雨后,顺带着除掉了地里的杂草。
忽然间,腰间的阴阳传音筒传来一丝灵气波动,紧接着就是澹台妃嘟囔、不满的声音。
“在哪呢?我要你出来陪我,我心情不好。”
陈墨拿起手中的传音筒,有些哭笑不得地问道:“怎么了?”
“想我堂堂一位金丹,居然都没通过试炼!太丢人了……啊!”
“……”陈墨有些无语,“那么难吗?”
“对啊!那把剑的剑意好强,我连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不行,我需要人安慰。”澹台妃不满道。
“暂时还不行。”陈墨没有答应对方。
如今,双方的羁绊似乎越来越深,而这就有些背离了他的初衷。
“为什么?”
“欧阳冬青来了。”
“你说什么?!”
“欧阳冬青赖上我了,现在我得夜以继日地不停种田,才能堪堪满足他的日常消耗。”
“你怎么惹上那家伙了啊?”
澹台妃有些疑惑,但从不提见面一事来看,这个理由还是很好用的。
“我惹他?我敢吗?”陈墨一阵苦笑。
“也对!”对面沉默了片刻,“那好吧,我就不去找你了。”
临了,澹台妃还不忘来一句:“须虫草可不能少哦!”
之后便没了动静。
陈墨笑着将阴阳传音筒又别了回去,悠哉悠哉地煮了一锅地脉竹米,盛了一碗分给小亢、小金,自己则独吞剩下的。
毕竟小亢才是他的“亲儿子”。
现在会飞了,几乎走哪都带着他。
这样一来,有好东西自然不要吝啬了。
更何况还有兜这个家伙在后面虎视眈眈,若是小亢进步慢了,怕是以后在一众小弟中抬不起头来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长歌灵池内一片安宁祥和。
而在遥远的平度洲,黄老人、应世航却碰了一鼻子灰。
没错,这两人想假借平度洲之手,兴师问罪北岳城,可这一次却与当初要灭青阳宗有着天壤之别!
当初,公冶礼带着神农宗的手谕前来此地,仅仅几句话的功夫就宣判了青阳宗的死刑。
这也让一同前来的黄老人看到了神农宗的能量。
哪怕是在偏远的西北边陲——平度洲,依然有着不小的威慑力。
可这一次,不说州府了,就连六位镇守将军都没见到!
这让黄老人十分不爽。
若是没有平度洲出面,单就他们两名金丹,很难让北岳城三大家族掉一层皮。
更何况,黄老人他还不方便出面!
“看来,我白跑一趟了。”
应世航还是那番面无表情。
对他而言,跑这一趟本就非心中所愿,如此这般正好遂了他的心意。
可黄老人本就小肚鸡肠之人,如今哪怕平度洲不出面,他也不肯善罢甘休!
下一刻,只见他摇身一变,化作另一番模样,道:“应师弟!我们还得去一趟。”
“去作何?”应世航脸上罕见的露出一丝讥笑,“你觉得他们会随意听我们差遣?”
然而,“变”年轻的黄老人却笑着摇了摇头:“我们完全可以这么做……”
一番私密的交谈后,应世航微微皱眉。
嘴上虽然不说、脸上也不表现出来,但对于眼下这位金丹二百年的老人,心中生出了一丝鄙夷。
不过,既然师父让他来。
那就只能按他说的办!
“那一切以你为主!”
“那是自然。”
黄老人冷哼一声,踏着祥云直奔北岳城而去。
此时,吴双也好、聂元之也好,都不曾想到神农宗竟有如此心肠歹毒的之人。
放了对方一马,居然还会再来找麻烦!
当然,这一切都是交易与注定……
……
三日之后。
黄老人与应世航降临在了北岳城之中。
他们直奔聂家而去,一路势如破竹,径直来到了聂家高塔。
原本正在修行的聂元之,听到神农宗来人之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但很快他脑中浮现出陈墨的踪影来,于是立即停止修炼,主动迎了上去。
“二位道友!登临寒舍,有失远迎!”
来者为两位金丹,单就这份实力就不容小觑。
“这位是聂家家主?”黄老人装作不认识的样子,疑惑道。
“在下正是!”
“见过聂道友。在下黄正东,这位是我的师兄应世航。”
“见过黄道友、应道友。”
“我们此番前来,有一事相求。”黄老人抱拳,还算客气道。
“但说无妨!”
以聂元之与陈墨的关系,他必须得给神农宗面子。
“我们想见一见陈小兄弟。”
黄老人依稀记得,那日有人曾称呼“他”为“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