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丈夫?
白雪年顾不上挣扎,抬起眼皮瞪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渡笑了笑,“你已经二十周岁了,在这里可以注册结婚了,小白,我不想等了。”
白雪年惊恐的看着他,“你……你有毛病吧!”
她忍耐着疼痛,倏地站了起来,“谁要跟你结婚?你在痴心妄想什么?李渡,我告诉你,我是被你关在这里走不了!你还真以为我是对你有感情啊?!神经病,我是蒋兆深的未婚妻,除了他,我不会嫁给任何人!”
李渡被她劈头盖脸骂了一通也不生气,只是松开了手,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连着喝了几杯,他眼中有了几分微醺,盈着笑意说,“小白,你会嫁给我的,在这里,你就是我的妻子。”
白雪年一个字都不想再跟他说,转身就要往外走,但没走几步,就被他握着手腕拽了回去。
李渡把她按坐在自己的腿上,痴迷的看着她美丽白皙的脸,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小白,你真美。”
白雪年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瞬间就想起一年前,这个死变态也是喝了酒,当着满屋子的佣人,差点就把她给强了……
不!
白雪年伸手够到酒杯,用力将杯子砸碎在了桌面,然后快速拿起一片碎片割破了他的手。
血液顺着他的手滴落到她的脸上,她依旧被他禁锢在他怀里。
李渡像是感觉不到痛一样,用那只鲜血淋漓的手握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小白,今晚,我们就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吧。”
“不!”她剧烈地挣扎,“你敢碰我,我就死!”
李渡忽然笑了,“你死了,就不怕我发疯,去警局自首,告诉警察蒋兆深干的那些事吗?”
“你无耻!”
“我确实无耻。”他低头凑近她,在她脸上闻了闻,又亲了亲,“但是小白,我不想再等了,你实在是太难搞了。”
说完他忽然抱着她站了起来,抬腿走出了餐厅。
他的手指被割破,鲜血滴了一路,沿着台阶上了二楼。
李渡置若罔闻,踢开了卧室的门,他一秒钟都不想再等,他今晚就要得到她。
蒋兆深的人已经追踪到了他的踪迹,这样的美好日子,大概也维持不了多久,他们得搬家了。
搬家之前,就先坐实了他们的夫妻关系吧。
李渡是这样想的,但他没想到的是,怀里这个贪生怕死的小姑娘,为了拒绝他,竟然能做到这个程度。
白雪年被重重的砸在床上,一阵晕眩袭来,不等她反应,穿的棉质长裤就被拽了下去,腿上传来的凉意,让她的血液都跟着凉了。
李渡握着她的脚踝,虔诚的欣赏着她的白皙和美丽,然而下一秒,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脚踢开了他的手。
他爬上床,想要抓住她,她却从另一边跳了下去。
光着两条腿,白雪年屈辱的看着他,这一瞬间她真觉得生不如死。
她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了窗边,拉开落地窗,跑到了外面的围栏边,动作迅速的翻了过去。
李渡被吓得魂都飞了,那点微醺瞬间清醒过来,追到落地窗外,“小白……你冷静点……”
白雪年的脸上盈满了泪水和屈辱,天气寒冷,她光着腿,冻得瑟瑟发抖。
她知道,她今天势必难逃一劫,就算她不跳下去,也一定会被这个变态侮辱。
比起被人践踏凌辱,她宁愿死!
白雪年愤怒不已,眉目刚烈,一句废话都没说,一个字都没留给李渡,松开手就跳了下去。
看见远处的白雪,她悲哀的想,至少她死了魂魄就能离开这里,回到蒋兆深身边了吧……
这样凄冷的夜晚,蒋兆深在书房工作到凌晨。
关掉电脑,他翻开相册,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宋茗雨的照片。
不过是宋茗雨堕落不堪的照片。
他的恨,永远都不会消失了,他恨这些夺走他爱人的人,但他更恨自己……
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锋划破手臂,汨汨流出血珠,血珠滴在照片上,刺痛他的眼睛,但却缓解了他心脏上的痛。
一年半,五百多个日夜,他失去他的爱人已经这么长时间了。
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匕首又在手臂上划出一道伤口。
如果不是发现这种止痛的方式,他大概早就发疯了。
血色蔓延,氤氲着让人看不清视线。
白雪年用手拨开这片血红色的雾,从噩梦中惊醒。
睁开眼,是在医院。
她……没死。
动了动眼珠,戴着氧气罩,鼻间闻到消毒水的味道,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味道。
也是给她心安的味道。
恍惚中想起昏死过去之前发生的事,白雪年甚至觉得医院带给她莫大的安全感。
至少待在这里,她不用提防着那个变态。
隔着一道玻璃,李渡看着里面孱弱的少女,脸上的表情有点麻木。
她没有清醒,他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跟医生确定了她的病情,李渡就离开了,只让保镖看守着。
反正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他也不怕蒋兆深的人能找过来。
宋鱼是见过李渡的,他给那座豪华别墅送过鱼,好几次隔着距离远远见过这家的男主人。
所以在医院这种地方遇到还是挺意外的,打招呼的念头刚冒头就被他打消了,他就是一个打鱼的,哪里有资格跟那种有钱人打招呼。
宋鱼看着他离开,又看了眼重症病房的门口,原本守在门口的保镖也不知道跑哪里躲懒去了。
出于好奇,宋鱼走了过去,隔着玻璃朝里看了一眼,然后愣住。
是她!
是那个长得很美,脑子好像有问题的女孩子。
宋鱼不知道为什么,心脏跟着紧了紧,这个女孩子说一堆人名,害得他的头疼了半个月,到今天都没好,这才来医院拿点止疼药吃。
可是她怎么了?
半个月之前不是还好好的,这怎么突然就病成了这样?
宋鱼见她虚弱的样子,心里又有点同情,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她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格外眼熟。
好像这个女孩子,以前经常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