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点了出来,睨了李双宜一眼,“我可不是傅尧,和你有朋友情谊,任凭你单方面似是而非的说辞还要给你留脸。你不要脸,别怪别人给你撕了。”
他声音温和,话语刻薄到了极致。
李双宜梗着脖子,言辞凿凿,“我哪里胡说了?你和陆清萍常常私底下见面,我也听说了,上次爬山,你和她手牵手走在前面。怎么,不熟悉的同志,能牵手?”
她顿了下,又说起另外一件事,“我不止一次,看到你们在一起,所以十分好奇,陆清萍到底是和你处对象呢,还是和傅尧处对象?”
造谣一张嘴,又没什么成本。
不论能不能澄清,就算是傅尧再大度,也会在心里嘀咕,就算是两人结婚了,也会在心里埋下一根刺。
况且,别人也会怀疑,看傅尧的面子能不能过得去。
就算他不介意,傅家人总归是在意的吧。
想要修成正果,走着瞧吧。
她想破罐子破摔,也得看杜靳年同不同意。
杜靳年似笑非笑的,“李双宜,你在哪儿见过我们?咋的,你什么时候都不干了,整天盯着我,要是喜欢我你早说啊,还追傅尧做什么?看你以前多会装啊,说不定以前的你我就同意了。”
“啧,胡闹。”杜母听他满嘴胡说八道的,立刻出声,严肃地说道,“你同意也不行,我不同意。”
两人一唱一和的,什么都没解释,李双宜就陷入了被动,插科打诨的,就把李双宜说的话变成了荒唐言。
李双宜脸都绿了。
在别人看来,就是杜靳年不正经,张嘴胡说八道的,但是她心里清楚,曾经是真的对杜靳年动过心,别提多恶心了。
她想恶心傅尧和陆清萍,顺道把杜靳年也恶心了,没想到被恶心得够呛。
燕双青脸色也难看,李双宜是今天的新娘子,是他的老婆,杜靳年那话,跟调戏李双宜似的,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可他也不好说啥,归根究底,都是李双宜先挑起来的事端,非要把杜靳年挑下水。
他深吸一口气,勉强按耐住要爆发的情绪,拉着李双宜,“别闹了,走吧。”
脸都丢到了姥姥家,却又无可奈何,这么憋屈,又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发泄。
对李双宜说话的态度也没有那么好了。
李双宜不会听他的,再一次拂开了他的手,“去哪里?你想做缩头乌龟吗?你媳妇被人调戏,什么话都不说了?”
如果不是人太多,她的话,也不会这么客气。
即便是如此,燕双青也受不了,在暴怒的边缘,死死压住情绪,冷声问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啊?我这辈子不就这样了。”李双宜语气冰冷,眼神里带着嫌弃和不耐烦。
并非是燕双青太差,不足以入她的眼,而是他的位置太低,给了李双宜可以肆无忌惮踩踏他的错觉。
燕双青虽然控制住了没有发脾气,眼神却一寸一寸的冰冷了下来。
不管平时什么样,他愿意宠着哄着,但是能不能看看场合,就非要在今天闹吗!
非得告诉所有人,她不情不愿的嫁给他,她多无辜?
他死死扣住李双宜的手,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走,还是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