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兮在门外与谢宣之间的互动,乔子墨都看在了眼里。
就在心中气愤之时,却听梁娟柔柔说道:“看来王妃是真的很难过,不过用别的男子惹世子注意,却是有些过分了。”
乔子墨挑眉。
所以苏穆兮这是在报复他?
呵!
伸手拉住梁娟的手,在唇边吻了吻,带着些调笑地说道:“你啊,还真是能让本世子开心。”
原本他心中还有着满满的愤怒,却能因梁娟一句简单的话而瞬间平静下来。
也许女子不需要有多漂亮,只要在一起觉得舒心,却要比什么都重要。
在这一刻,乔子墨觉得他是真的有些喜欢上梁娟了。
灿儿虽然也很温顺,却不怎么说话,只会用一双满是爱慕的大眼看着他。
可梁娟说的每句话,却都能说到他的心坎里,让他觉得舒心无比。
若是苏穆兮也能如此,那该有多好…
两日后,苏穆兮一行人总算是到达了晋州城。
而这两天里,苏穆兮也算是发现了,乔子墨总会在她眼前故意与梁娟调笑,并露出一副挑衅之色。
这让苏穆兮对乔子墨更加厌恶了几分。
身为朝廷命官,又奉了皇命,可一路上非但没做什么正事,还做出如此荒诞且无聊之事。
这让苏穆兮觉得既可笑,又可悲。
于是在进了晋州城的驿馆后,苏穆兮主动找上了乔子墨。
“世子,能单独聊两句吗?”
乔子墨闻言,心中惊喜。
看来他之前果然是太惯着苏穆兮了,没想到他才晾了苏穆兮几天,苏穆兮便坐不住了,居然都主动来找他说话了!
虽然他很想马上点头,可想到苏穆兮之前对他百般拒绝的样子,乔子墨伸手搂住了一旁的梁娟,冷声说道:“有什么话就在这说吧。”
苏穆兮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也不坚持。
她本来是想要给乔子墨这个安阳侯世子留些脸面的,可既然乔子墨给脸不要脸,她也不用顾忌什么了。
“世子这几日一路行来,还真是潇洒惬意,不过本王妃还是得提醒你,此行来晋州为的是何事!”
“本王妃先去苏家一趟了解下药材情况,还请世子快些从安逸中出来,将心思放到抚康县的瘟疫之上!”
乔子墨闻言,不免心中气闷,可却在看到苏穆兮那略疲惫的双眼后,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永安王妃还真是心系抚康县的百姓呢,这一路行来,脸色却是越发的不好了呢,不若你留在驿馆休息,由本世子去了解情况,如何?”
“不必了,本王妃虽然怀有身孕身子不适,可却习惯亲力亲为,主要也是不放心世子的办事能力!”
苏穆兮直接拒绝,同时将她怀孕的消息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这一路虽然颠簸,她也觉得身子不太舒服,可胎却很稳。
思来想去,觉得没必要再瞒着了。
因为无论有没有人准备暗害她,她都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格外小心。
所以还不如直接说出来,免得乔子墨在那自以为是!
乔子墨听到苏穆兮的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怀孕?你怀了夜泽宇的孩子?!”
麦坤闻言大喝出声:“大胆!竟敢直呼王爷名讳!”
乔子墨没有理会麦坤,而是紧盯苏穆兮,等着苏穆兮的答案。
苏穆兮挑眉,“本王妃已与王爷成婚,怀的自然是王爷的孩子啊!”
“这…怎么可能!”乔子墨不愿相信。
若是苏穆兮怀了夜泽宇的孩子,那他算什么?!
那他这些天的沾沾自喜又算什么?!
却见苏穆兮好笑道:“难不成我这些天因为怀孕而胃口不好,世子觉得我是在嫉妒吃醋?难不成我孕吐到流泪,世子以为我是在暗自伤心?”
“乔子墨,你怎么永远都是那么的自以为是呢?”
说着,看了眼一旁的梁娟,又继续说道:“还有一点,你总是能够轻易的被人拿捏!”
谢宣看着乔子墨这副不可置信的模样,眼露讥讽之色,“安阳侯世子那般英明神武,又怎么会被人拿捏呢,分明只是沉浸在温柔乡中不愿出来!
只是世子这品味当真是越来越差了,从高不可攀的郡主,换成了卖身葬父的孤女,还真是越来越不挑嘴了呢!”
这下乔子墨终于有了反应,直接上前拽住谢宣的衣领,“你说什么!可敢再说一遍?!”
谢宣丝毫不怕,“呵!世子这是恼羞成怒了?!世子都敢在青天白日里与女子在马车中苟合,我为何不敢说?!”
“够了!”
苏穆兮怒喝出声,麦坤直接上前将两人分开。
不过却在动手时,特别用力地掰了一下乔子墨那根断了一节的手指。
这让乔子墨差点直接疼叫出声。
可常忠却自始至终在一旁冷眼旁观着,丝毫没有要上前帮自家世子的意思。
乔子墨看着周围人看向他时的异样目光,只觉胸中气血翻涌,头脑也有阵阵眩晕之感。
可苏穆兮却没有去看他一眼,而是看着谢宣关心询问,“谢公子,你没事吧?”
谢宣理了理被乔子墨抓得褶皱的衣襟,微微摇头,“王妃放心,在下没事。待回京后,在下定要将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告诉家父,让家父奏禀圣上!”
“哼!你也就只能仗着你爹了!”乔子墨冷哼出声。
却被谢宣的一句话直接堵死。
“世子还不是仗着安阳侯,如若不然,皇上英明,又怎么会派你这样的人来晋州治理瘟疫一事!”
若只用嘴,十个乔子墨也说不过谢宣一个。
谢宣懒得再理会乔子墨,而是对着苏穆兮柔声道:“既然已经到了晋州城,我一个闲人,就不便在驿馆下榻了,这便离开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油纸包,递到苏穆兮的面前,“这是在下刚刚路过一家干果铺子买的,王妃若是觉得不适便吃些吧。”
“王妃记得多注意休息,在下这就告辞了。”
说完,不舍地看了苏穆兮一眼,抱拳离开。
直到离开,他也没再看乔子墨一眼。
因为他觉得没意思。
有那个功夫和乔子墨斗嘴,还不如做些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