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尘很快调整心态,用更加坚定的语气安慰白心道:
“别担心,小妹,也许我可以试试,我学过一些医术,或许能找到不一样的治疗方法。”
白心闻言,惊讶地抬起头,眼中既有疑惑也有期待,她看着江尘,声音微微颤抖:
“你?你真的可以吗?”
她一时间沉浸在惊讶之中,并未注意到江尘一直在叫她小妹。
江尘点头,笑道:“如果那些医生救不好,我帮你进去看看,说不定能有转机。”
“哦……”白心应了一声,心中的感受异常复杂。
她最近一直在努力去了解当年白家和江家的事情,那些被尘封的秘密如同迷雾一般笼罩在她的心头,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困惑。
众多事情交织在一起,她已经彻底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甚至有时候,她都会开始怀疑起自己的人生,觉得活着好累好累。
她能怎么办?她从小就在白家长大,一直以来她都以为自己是白家人,对白建业有着深深的依赖和感情。
现在突然告诉她,她的爸爸不是她的亲生爸爸,她就能不去管白建业了吗?
她做不到,更何况,因为她的存在,才导致白建业的亲生女儿早早夭折,这份愧疚如同巨石一般压在她的心头,让她无法释怀。
所以,她才会每天都守在这里,不肯离去。
江尘看着白心那不断变化的面色,从焦虑到期盼,再到深深的忧虑,仿佛读懂了她心中所想。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理解与鼓励,低声道:
“别担心,世事难料,但不一定就会是最坏的结果,我们先等等看,看看待会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白心默默地点了点头,眼眶泛红,却强忍着泪水,没有再说什么。
她紧紧握住双拳,仿佛在给自己打气,又似在祈祷奇迹的发生。
这时,IcU的大门缓缓被打开,主治医师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抹难以掩饰的焦灼之色,额头上也渗出了细密的汗水,显然刚刚经历了一场艰难的抢救。
“谁是白建业的家属?”他略带沙哑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与无奈。
“我是。”白心赶紧上前一步,声音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焦急,她紧紧盯着医生的眼睛,仿佛在寻找那一丝可能的希望,“医生,我爸怎么样了?”
“唉!”主治医师摇了摇头,脸上的神情变得痛苦起来,
“本来他的情况还算稳定,各项指数都恢复得不错,再养一段时间就能出院了,但经过今晚的这么一折腾,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我们刚刚用了很多办法,但效果却非常微弱,他的病情反而越来越严重,你们还是做好心理准备吧。”
听到这番话,白心顿时如遭雷击般僵立当场,整个人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眼泪再也控制不住,顺着她洁净的面颊滑落,滴落在洁白的地上,溅起一朵朵晶莹的水花。
这时候,病房内的其他医生,也都一个个唉声叹气地走了出来,他们脸上带着同样的无奈与遗憾。
“该做的努力,我们医生都已经全部做完了,接下来是生是死,全都要靠病人自己了。”
一位医生叹息着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深深的无力感。
白心愣了几秒钟,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灵魂。
忽然,她猛扑上前,抓住那位医生的胳膊,拼命地摇晃着,声音中带着绝望的哭腔:
“不!医生!你再想想办法!你再想想办法啊!”
此时的白心,心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助,她仿佛被推向了深渊的边缘,只能紧紧抓着眼前这根救命稻草。
然而,医生无奈地推开白心,摇了摇头,眼神中满是歉意与无奈:“你父亲的情况太危险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白心彻底僵硬在原地,整个人被一层厚重的绝望所笼罩,仿佛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但就在这个时候,江尘的声音如同一道曙光划破了黑暗:
“让我进去给病人看看。”
白心闻言,宛如溺水者突然遇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她猛地扭头看向江尘,眼眸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希冀之光。
而那些医生,则是顿时皱起了眉头,眼神中充满了怀疑与不屑。
尤其是为首的主治医师,他带着几分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了江尘几眼,随后用质疑的语气询问道:
“你也是医生?这么年轻,是哪家医学院的高才生?”
江尘淡然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谦逊:
“我不是医学院毕业的,就是一个野路子罢了。”
众多医师的嘴角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抹冷嘲热讽的笑意,显然没将江尘的话放在心上,更没把他这个“野路子”放在眼里。
“呵呵,你连医学都没系统学过,就敢来IcU捣乱!”
一名医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屑。
旁边另外一位医生则更是直接嗤笑一声,讥讽道:
“这里是医院,不是让人胡闹的游乐园,而且这是IcU重症监护室,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便进去的,万一发生了什么意外,谁来负责!”
其余医生也纷纷附和,看向江尘的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白痴。
还是那主治医生稍微多看了江尘几眼,似乎想从江尘身上看出些什么不同来,他再次开口询问道:
“那你可是什么名师教授的关门弟子,或者有什么特殊的医学背景?”
江尘轻轻皱起眉头,思考了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也不是。”
“那你可有行医资格证?”主治医生的脸色已经变得有些阴沉,再次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
江尘依旧摇头,神情坦然自若。
这次,主治医生的语气变得更加冰冷了,他毫不客气地说道:
“小子,不要在这捣乱了,赶紧离开,否则我叫保安请你出去!”
面对医生们的质疑与指责,江尘并未动怒,他以一种平和而坚定的眼神看着眼前这群傲慢无礼的医生们,缓缓解释道:
“我是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