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入眼还是一片漆黑,不过女人却感觉到跟被人照着头或者失明不一样。
此时,她隐约察觉到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包裹着。
这一刻,女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面露一丝苦闷。
内心无力的吐槽道:明明自己已经醒来了,怎么还是被人塞进来裹尸袋呢?
不过还没等女人回过神,就突然听到拉链滑动的声音,接着就看到面前盖着自己的东西,被人掀了开来。
突然直视明亮的阳光,女人一瞬间有些不适应,本能的想要伸手遮挡,结果一抬手才发现,自己下身还被东西裹着,只得眯着眼,含糊不清的说道:“水...”
“什么?你说什么?”
“水...”
“哦哦哦,你等下。”说完,廖凡就起身从背包里掏出为数不多的几个水袋中的一个。
轻轻撕开缺口,廖凡小心翼翼的将水顺着女人微张的嘴唇倒了进去。
感受到一股清凉接触到嘴唇,已经渴得不行的女人,本能的就开始吸吮。
见喝过水后,女人再次陷入沉睡,廖凡也有些无可奈何。
收起水袋,将睡袋打开,又将女人身上的绷带解开一一查看了下伤口的恢复情况。
这黄针果然不如绿针。
已经三天过去了,女人身上的伤口竟然丝毫不见恢复。倒是已经不再流血。
重新包扎好,廖凡将女人再次背到身上,随后收拾了下营地就接着朝东南方向走。
虽然他已经迷路了,但是只要指南针没坏,一直朝南肯定能找到有通山路的小镇。
哪怕一直都找不到小镇,一直朝着东南方向慢慢向东走,也肯定能够到达华国边境。
经过这些天的赶路,廖凡也不担心被抓住女人的那伙人发现了,如果对方当时一直朝着东边走,那距离自己估摸着得有将近150公里的距离。
而就在廖凡一路跋山涉水的向前赶路时,耳边突然传出一道女人的声音:“你是谁?”
“我是谁?我你爹!还问我是谁。。。”
“爹,这是哪?”
“。。。你没事儿吧?”听到女人的问候,着实给廖凡吓了一跳,这别是伤口感染发烧把脑子烧糊涂了吧。
想到此,廖凡赶紧停下脚步,反手摸了摸女人的额头。
还好,没发烧。确定女人没问题后,廖凡就继续向前赶路,一边走一边和女人聊着。
“你脑子没问题吧,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那你是谁?”
“呼。。。你可以叫我hunter。”
不知怎么的,被问到是谁的时候,廖凡竟然突然想到冈谷正雄那次在酒馆问他的问题,于是鬼使神差的就说出来这么个名字。
“hunter?猎人?这是哪?”
“你不记得了吗?这是缅北,一片神奇的大陆。话说,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嗯?问你话呢,怎么不说话了?”
见女人不回答,廖凡侧过头一看,好吧,又昏迷了。
不再搭理女人,廖凡继续朝着前方走着。
路途中,廖凡也会停下来休息,虽然赶路的强度不大, 但廖凡还是有些担心女人身上的伤势。
好在黄针还是有些效果的,再加上塔科夫出品的止血剂的确好用,这一路背着走下来,竟然真的一次都没有再出血。
一直走到太阳落山,廖凡再次开始重复了小半月的工作:铺防水垫,放睡袋,挖无烟灶,生火。
由于不知道此时的具体位置,廖凡依然不敢明目张胆的生火做饭,因此哪怕很麻烦,廖凡依旧坚持着使用匕首来挖无烟灶。
折腾完后,廖凡刚把秋刀鱼罐头打开放到烧烤铁盘上,就听到身后的睡袋里传出一些像是耗子挠墙的声音。
转过身,拉开睡袋,只见一张精致的脸出现了睡袋口,当然,需要手动忽略那脸上幽怨的表情。
见女人醒来,廖凡像是没见到对方的表情一般,自顾自的转回身,盯着铁板上的秋刀鱼,只不过嘴里却主动问道:“感觉怎么样,好点没?”
“嗯,你想问哪方面?”
“伤口。”
“很疼,但是比一开始好很多,你帮我包扎的?”
“对啊,不然呢?”
“......谢谢,不过,你是怎么把我救出来的?我记得我是被一伙毒贩找到的。”
“那伙人是毒贩吗?那倒是合理。”
“你说什么?”听到廖凡在身旁小声嘀咕,女人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你怎么称呼?”
“我叫毛悠悠,你呢?”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叫我hunter。”
“切,忽悠谁呢,你还没说你是怎么救我出来的呢。”
“再回答你之前,你得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落在他们手里的。”
听到廖凡的问话,毛悠悠一阵犹豫。
看了看廖凡身上的打扮,又看了眼地上的无烟灶以及烧烤盘,最终也没有回答。
不过,就在廖凡以为毛悠悠不打算继续聊下去的时候,却听到对方突然说道:“我的队伍里出了叛徒,他们杀了我所有队友,我伤的太重,逃跑时被他们抓了回去。”
“你们是雇佣兵?秘密部队?还是边防武警?”
问完之后,见毛悠悠又不说话了,廖凡也没什么办法,只能继续去摆弄烤盘上的鱼罐头。
过了会,见罐头加热的差不多了,就当廖凡打算拿起来吃的时候,却听到身后又传来一道弱弱的声音:“我也要。”
低头看了看毛悠悠身上的伤,廖凡最终还是败在了对方那略显幽怨的小眼神,伸手从包里拿出来一份被撕开的单兵口粮。
这种单兵口粮里面东西可不少,廖凡之前只是把里面的饼干打开喂给了毛悠悠。
实际上,这一份单兵口粮,是可以满足一个人一整天的食物需求的。
里面不仅有压缩饼干,还有高热量的巧克力和坚果,主食方面则是一些罐头或者是自热餐。
不仅如此,单兵口粮中,还会配有能量饮料的冲剂,甚至听说美国军队的单兵口粮中还有香烟和口香糖。
在廖凡的帮助下,毛悠悠斜靠在一棵大树下,熟练的开始摆弄着口粮里的各种包装袋儿,一点都没有任何生疏感。
看到这一幕,廖凡内心更加好奇起女人的身份。
无声无息间,二人默默的解决了各种的晚餐,毛悠悠估计是刚回复,经过刚才的折腾,体力就几乎没剩下什么了,这会已经又缩回睡袋里休息了。
而廖凡也是照例将吃完了易拉罐用细线穿起来,围着整个营地绕了一圈。
时间过得飞快,到了后半夜,廖凡靠坐在树干边眯着眼打盹儿时,隐约感觉到西北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看着一下。
本就没有真睡着的廖凡,立刻被这股被窥探的感觉惊醒,可还没等廖凡确定刚才的感觉具体从哪来时,突然间就感觉有一股凉意从尾巴骨一路往上窜。
都来不及等大脑反应,身体就先一步的做出的动作,本能般,廖凡就直直的向右歪倒。
而也就在廖凡向右倾斜的时候,突然感觉左肩一巨痛,而与此同时,左耳边也传来一声子弹打进木头的声音,更有不少木屑蹦到了脸上。
这种感觉,廖凡可太熟悉了,毫无疑问,他中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