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大风小嚎。闪电一道道划过天空。雷声七里咔嚓一声声巨响。

    这是暴风雨前兆啊！

    一会功夫，外面就开始，狂风大作瓢泼大雨起来。

    军区招待所。夕瑶边关招待所大门，边看了看乌漆麻黑外面。嘴里边骂。

    ‘’该死鬼天气，那个挨千刀做亏心事了。这雷打，想劈死谁呀！好人都快被你吓死了！；

    气囊囊关上门，用手打扫刚才关门淋身上雨。

    ‘’妹子，快过来。嫂子这有暖水袋给你用。这还是我家那口子，看我来月事给我装地热乎着呢？；

    坐在柜台前李连长媳妇，连连向她招手说。

    今晚，是夕瑶和李连长婆娘一起值夜班。

    这几年国家政策渐渐好起来。军队也有很大修改。

    特别是军区招待所，重新改建后。每个房间都有私用卫生间。还能洗热水澡。环境要比以前好很多。

    夕瑶接过来李连长媳妇，递过来暖水袋。坐到一旁椅子上。把热水袋放到小肚子上。一股暖流充满身体。

    ‘’嫂子，你家李哥对你真好啊！就连女人每月这事都放在心上。我是真眼气啊！；

    眼圈发红，有些伤感地说完。

    这一晃，自己都很快奔三十了。她和萧震关系是一点进展都没有啊！特别是萧震当上团长以后，见面机会更是屈指可数。

    自己也曾经厚着脸皮堵过萧震。萧震每次见她，都是一副带搭不稀理表情。她都有些怕了！这在熬几年。自己最佳生育年龄都过了。

    在家东北那几年，她和夕阳那些朋友混混在一起玩。还偷偷打掉过几次流产。这以后还能不能生，都是个问题。

    想想这些她就很闹心。

    ‘’妹子，不是嫂子说你。还是放弃萧团吧！唉！嫂子看你这份痴情，都心疼。萧团咋就看不见呢？；

    李连媳妇有些打抱不平说。停下手里织毛衣动作。

    ‘’妹子，别怪嫂子说话不中听。嫂子也是为你好。；

    她察言观色看着夕瑶脸。也怕自己那句话说过分。两人闹生份了。

    ‘’我怎么就看不出来，萧团那好呢？这女人就找一个，知冷知热男人才行。；

    她劝说夕瑶说。

    ‘’唉！嫂子你不懂，这人一旦入眼里了。看那个人都不如他。我就是在闹心，咋能让他多看我一眼呢？我们关系也能进一步。都这样都不往前迈一步，啥时候能是个头啊！；

    夕瑶越说越难过。眼泪噼里啪啦掉下来。李连媳妇急忙递给她一条毛巾。

    ‘’妹子，嫂子知道你心里苦。咋办呢？嫂子也帮不上你啥忙啊！；

    她有些手无足措说。

    夕瑶擦擦自己眼泪。用毛巾擦一下面前桌子。

    ‘’嫂子，我就是心里憋屈。看见你们都是成双成对我着急呀！和你说说心里话。心里舒服多了。；

    顺手从桌子底下，拿出来一个大饭盒。

    再难过也得吃饭啊！对不起谁，也不能对不起自己身体。她心里说。

    打开饭盒，一股肉地香气扑鼻而来。‘’嫂子，我就愿意吃你抱地饺子。百吃不厌。；

    看着饭盒里胖嘟嘟饺子，她脸上露出笑容。闻着饺子香味。心情好不少。

    低下头，开心地吃着饭盒里羊肉馅饺子。这还是李连长婆娘给她带地。正好解决她晚饭问题。

    ‘’你喜欢吃，下次嫂子多做点，你给萧团带去点。让你们好好联络一下感情。听说你们东北人就喜欢吃饺子。；

    李连媳妇把织毛衣放柜台上铺好。用手指量了量大小。嘴里继续唠叨。

    ‘’妹子，你看你给我家大宝，买地毛线这颜色多好。我好几个姊妹还问呢？在那买地。你学着和嫂子织毛衣吧！给萧团也织一件。；

    她给夕瑶出主意说。

    她抬头看了看，外面鬼天气。嘴里嚼着饺子，有些口齿不清说。

    ‘’嫂子，你这主意不错。我想想吧！就怕我没有你那份耐心。；

    她眼睛继续盯着外面。

    ‘’我看今晚这场雨，一时半会是不会停。也应该不会有啥事情。；

    她回头看一眼，忙着织毛衣李连长婆娘。

    ‘’嫂子，我们还是按老样子，前半宿你先睡吧！然后你在换我，休息后半宿吧！别耽搁你明天白天干私活。；

    她把最后一个饺子，送进嘴里。边收拾空饭盒说。

    李连婆娘摇摇头。也看一下门外。

    ‘’妹子，俺今晚就不休息了！把这衣服织完。明好给我家大宝邮去。我家你李哥明天出差顺便就给我邮了！；

    李连婆娘解释说。

    夕瑶停下手里收拾桌子动作。有些怜悯看着李连长媳妇。

    ‘’嫂子，你为了这个家，是真拼啊！明天早上，你不是要早点回去。给饭店刷碗去吗？还是别着急织了。；

    她好心提醒李连媳妇。

    现在李连长家两儿子都长大了。还年龄不差多少。李连几年前，就把这俩孩子送省城念书。又都在省城住校。需要用钱地方多。

    李连长媳妇有些时候，上完夜班。还会接点私活。

    比如有人家办事，她就会去帮忙刷碗洗菜。挣点零花钱。

    ‘’妹子不用了。每次值班你都让嫂子先休息。今晚嫂子让你睡个好觉。一会嫂子就在这椅子歪一会，迷瞪一下就行。；

    李连媳妇拒绝，还不忘溜须拍马屁。

    没有停下来，手上编织毛衣动作。

    这线还是西夕瑶上次去省城玩。给她家大宝买的呢！天气越来越凉了。她得在冷天之前，给她家大宝邮去。

    几年前，军区招待所扩建后，需要用一批工作人员。

    夕瑶就把这个消息，秘密告诉李连长媳妇。李连长媳妇就托夕瑶帮忙，也进招待所上班成公家人了。

    她能来招待所上班，对夕瑶感恩戴德。

    家里一吃点好吃地。就会给夕瑶带点。两人好地就像一个人似的。

    咣当！呼啦啦一阵开门声。把两人吓一跳。

    同时看向招待所大门。一股飓风冲进屋里。李连媳妇打一个寒颤。冻得缩一下身体。没看清来人，就是感觉来人个子很高。

    ‘’那个挨千刀，这么晚，还过来！；

    坐在柜台里，李连长婆娘不悦嘟囔。

    不情愿放下手里，已经织一半毛衣。拿起一旁记事本。狠摔在自己面前。

    自从她在招待所上班后，也学会捯饬自己。现在让外人看也顺眼很多。更像城里人。

    ‘’哥！哥你咋来了！；

    夕瑶一脸惊喜。看着进来已经浇透，湿漉漉萧震和二毛。一个健步冲出柜台。跑到萧震面前。一脸喜悦问。

    这可真是天上掉馅饼了！她都有多久，没有见到萧震了？今晚老天爷发善心，听见她发牢骚了。自己可不能放过这个难得机会。

    萧震和二毛后面，还跟着两个挎筐一对老夫妻。看衣服打扮就是农村出来。

    身上同样湿哒哒地。他们走进来，还带进来很多雨水。地上已经湿好大一片。

    ‘’娃，你们这有没有手巾，快给我老伴用一下。她有病身体不好，怕着凉。；

    老大爷在一旁焦急说。边用橘皮手给他老伴擦脑袋上水。老太婆脸色青白。应该是冻的，瑟瑟发抖。

    ‘’我们是来军队医院，给我老伴治病地。；

    老头再次解释说。李连媳妇急忙拿过来，夕颜刚才擦桌子毛巾递过来。

    ‘’有！有！大娘你快用这个。；

    ‘’阿气！二毛打一个大喷嚏。揉了揉鼻子，冻得直哆嗦，上牙打着下牙。看着犯花痴夕瑶。在她面前晃晃自己手。

    ‘’哎！哎！醒醒！别看了！；

    冻得结结巴巴说。

    夕瑶激灵挪动一下身体。脸有些微热。刚才光顾看萧震了。

    ‘’夕瑶快，快点准备两个房间。；

    他回头一指，那对老夫妻。

    ‘’让这两位老人家快住下吧！冻死俺们了！；

    他嘴唇有些不利索，磕磕巴巴说。

    用手抹一下，脸上雨水和冻下来鼻涕。

    一伸手，把夕瑶拎到柜台前。继续交代。

    ‘’他们是飞行队战友探亲来地父母。儿子现在去执行任务去了。我们在半路遇见他们。就顺路把他们送来这里了。快给我们开房间吧！；

    二毛放下还在发愣夕瑶。边使劲搓着两只手。嘴里还在不停唠叨。

    ‘’该死天气，冻死俺了。快给俺和哥也准备一个房间吧！让我们洗个热水澡。今天这个鬼天气，俺们不走了。；

    夕瑶斜愣他一眼。

    刚才她想在萧震面前靠个近乎。让该死二毛给搅和黄了。死二毛竟坏她好事！

    来日方长，今晚他们不走，就是自己机会。她心里安慰自己。麻利拿起客房钥匙。

    ‘’哥，你们快和我来。可别冻感冒那就不好了！先洗个热水澡，驱去寒气。；

    她换做笑脸，热心肠地说。

    萧震进屋始终没说话。冷漠对待夕瑶热情。

    听完夕瑶吩咐。萧震一手扶起身旁老婆婆胳膊。

    ‘’大娘，我送你过去。一会，你和大爷也要好好洗洗热水澡。可千万别感冒。明天要去医院看病，还是坐我们车过去吧！；

    他非常热情说。

    ‘’要有啥事，不懂地，你们就来这里，问她们就好。；

    他指向柜台方向交代。

    ‘’中！中！我们都听你的。今天遇见你们，是我们福气啊！年岁大了。把探亲日子记混。来了才想起，忘给儿子打电话。多亏遇见你们啊！；

    老头在后面絮絮叨叨说道。

    萧震抿嘴笑一下。和颜悦色。

    ‘’大爷，明天你老人家儿子，就完成任务回来。你们就安心在这住下吧！；

    他边说，边和西夕瑶一起上楼。

    夕瑶也很会看眼色。

    ‘’老大爷，你们来这就像家里一样。就安心住这吧！；

    老夫妻信任连连点头。

    夕瑶走在前面，殷勤帮他们拎包。

    夕瑶领他们来到楼梯尽头，先开一个房间门。

    ‘’大爷大娘你们就住这个房间吧！宽敞明亮，对身体好。

    老夫妻连声道谢。‘’娃！谢谢你了！你真是好人呢？；

    听见老夫妻话，夕瑶感觉脸上特有光。特别还是在萧震面前。她感觉满足多了。语气都变柔柔地。

    ‘’老大爷，你们有啥需要吱声。我就在大厅值班。；

    出去关门还不忘好心交代一句。

    现在有萧震就在一旁，她怎么也要装一装。

    这要放在以前，她早把钥匙一丢。告诉完门牌号，自己找去。她可不会这样伺候。

    今天这老夫妻可是借萧震光啊！

    她又领萧震和二毛来到隔壁房间。

    ‘’哥，这个房间大。住着舒服。你和二毛哥住这里吧！；

    用钥匙打开房门。她想先进去，给萧震铺床打扫被子。

    萧震在后面一拽她衣服。把她往门旁一推。

    ‘’回去吧！我们会照顾自己。谢谢了。；

    这是他近来，唯一和西瑶说得话。眼睛直视屋里面，语气里充满疏离感。

    夕瑶有些受伤难过。眼泪在眼圈里欲滴。

    ‘’哥！；拉着长调喊出口。泪眼迷离看着萧震。像是受天大委屈。她有些心有不甘。

    有多久了！萧震都不连系她。就是不认识，也不应该这样对待她呀！眼泪在眼圈里转了转。我见犹怜样子。

    二毛在一旁看着，都有些心动。刚想开口。

    萧震越过他们，直接进屋。

    ‘’二毛你不进来吗？；

    连头都没回，直接说出口。

    二毛一耸肩。

    ‘’这也不会，怜香惜玉啊！咋还会有这些烂桃花呢？哥！哥！你教教我。；

    嘴里说着，越过夕瑶急忙跟上。

    上两天，因为上次他帮周正，追若离故意气萧震。

    萧震气好像气还没消。今天他和萧震出来办事，这一天。萧震始终都没咋搭理他。他有些忐忑地跟在身后。愣是不敢支毛。

    他现在像狗腿一样急忙进屋。又回转身，悄声对夕瑶说。

    ‘’夕瑶妹子，能不能给俺们弄点吃的。俺们快饿死了。这臭萧团快把俺饿死了！；

    他一脸沮丧表情。不快说。现在他可不能惯着萧震装牛哄哄。填饱肚子才行。

    这一天，他和萧震出差。快把车开飞了。也不知道萧震忙啥！出差两天活，他一天就忙完了。一想到这些，他就很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