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秦牧出现,赢长老还不等说正事,便看到其肩上那根粗壮的独角。
约有一人高的独角,被秦牧扛在肩上显得十分怪异,而且独角上……似乎还有不少血迹。
五行峰中曾抓回一只灭绝普通人村庄的避水犀,这只避水犀可是武帅境实力!
哪怕只是初期,又在五行峰中受到环境影响,可妖兽原本的战斗力,还是不容小觑。
独角乃是犀牛身份的象征,若不是紧急时刻,哪怕是丢掉性命,犀牛都不会舍弃自己的身份。
再一仔细探查,赢长老不免深吸一口气,眼前的秦牧,竟然成长到武将境初期修为。
饶是如此,说他将犀牛角抢夺到手,也很是骇人听闻!
“这个啊,这个是避水犀送给我的,我想着拿回宗门换些积分呢!”
对这根独角,在秦牧眼中唯一的作用,便是上交宗门换取积分。
虽然独角可以作为打造灵器的材料,但秦牧可看不上灵级的宝物。
“好好好,这些事等日后再想,眼下有更严重的事情发生!”
赢长老来不及多想秦牧在五行峰中的遭遇,既然对方没死,那现在就得跟着他离开。
在和赢长老回去的路上,秦牧终于知晓了这段时间宗门发生的大事。
只是血族突然出动,其中必定有隐情,否则蛰伏七百年之久,血族必定不是愚蠢的种族。
唯一的可能,便是与血族有联系的纳兰若,暗中又做了什么,只要严审那个女人,或许能得到一些线索。
“纳兰若怎会将破绽暴露出来,咱们现在除了死战退敌,没有任何好办法!”
赢长老对于秦牧的想法摇头否认,之前纳兰若身边的血族女侍早就失踪,线索断得一干二净。
剑宗抓人,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才能动手,否则屈打成招,便违背了剑宗的宗旨。
他人放火,让无辜者灭火,看起来虽然吃亏,可眼下却只能这样。
当赢长老将秦牧带回到玄离殿内,其中的圣子也是眉毛一挑,没想到秦牧竟然还活着。
不仅如此,对方竟然达到武将境实力,和纳兰若修为相当!
“既然秦牧还活着,便即刻出山迎敌,打退血族进犯,再回来论功!”
圣子摆摆手,不给秦牧一点助力,只让他一人前去对抗。
若是多出助力,难免会让秦牧有成功的可能,圣子不想如此。
他要的是秦牧死在血族手上,或者变成行尸走肉的奴仆,怎能给对方一点机会?
“圣子,他一人出动,结局只能是阵亡,这一点我想圣子比我还清楚吧?”
“就算没有护道长老暗中保护,最起码也要调遣一些普通弟子跟随才行啊!”
赢长老有些恼怒,自己好不容易给秦牧找到机会,没想到在圣子这,又设下一个死局!
“我宗门弟子,哪里经得起如此消耗?既然他能出战,自然要明白这个道理!”
“若是成功,我剑宗自有重赏,哪怕阵亡,也能名垂青史,赢长老何必如此?”
圣子很是随意,他说的话句句在理,根本不怕赢长老抗拒。
若是这二人在战时拒绝命令,他圣子便能直接定罪,彻底抹除赢长老这边的阵营!
“既然你剑宗没人,那我瑶池圣地便派人跟随秦牧出去,也算是报答你剑宗的收留之情!”
就在这时,一袭红裙翩然而至,正是从玉竹峰下来的青红真人!
在美妇人身边,顾辰汐和萧然跟随前来,两人见到秦牧,各自表现出别样的神情。
一者活泼,一者心中开心,两个美人的模样,饶是在场的男性长老,也不免看得一愣。
“我瑶池圣地虽然没有剑宗弟子多,也能调出一百人,和秦牧出去作战。”
“倘若活下来,便是她们的荣耀,如果战死,那是她们的造化!”
青红真人言辞凌厉,让圣子面色阴郁,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原本能用这个机会彻底困死秦牧,谁知道青红真人出现搅局,给了秦牧一次机会。
瑶池圣地派出的弟子看似不多,可真要到了紧急关头,那一百名女弟子拼死,也能保全秦牧回来!
“辰汐,然儿,你俩跟在秦牧身边,也算有个照应,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不可大意!”
青红真人一边耐心嘱咐,一边将自己用神魂制作的护符,交给两人。
“这护符其中,有我全力一击,若是遇到不能处理的状况,将其捏碎,寻找机会!”
青红真人看似在和两个弟子说话,其实也在暗示圣子。
你圣子想要算计别人,我偏偏不能让你如意,两道护符守护,血族再强,也不可能无视武王境的手段!
“我也跟你去!”
“还有我!”
正当尘埃即将落定时,褚随和徐舒然走进玄离殿,两人已经武装好,显得英姿飒爽!
自从秦牧进入五行峰后,赢长老便按照秦牧的交代,将褚随接到上阁中。
这段时间,是褚随最潇洒的日子,他知道要是凭自己,怕是一辈子都没资格进入精英弟子区域,
这一切都是秦牧带给他的,士为知己者死,褚随当然要站在秦牧左右。
身为宗主玄孙,徐舒然更是在第一时间知道圣子的动作,于是她找到褚随,两人一同前来响应。
哪怕不能给秦牧太多帮助,但只要他们众志成城,即便遭遇凶险,也能化险为夷!
“不可,舒然你是宗主血脉,怎能出去冒险!”
圣子一声厉喝,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只是庶子身份的秦牧,为何能有这样的凝聚力?
精心布置的局面,也在秦牧的声望下一点点发生改变,无法彻底镇杀对方!
若是徐舒然真的跟随秦牧离开,在外,他们一行人的背后就会变成宗主徐昊阳。
真要是遇到危险,哪怕徐昊阳自顾不暇,也得出手救下这几人,圣子不能让计划就这样破产。
“圣子大人,整个剑宗,我看你是最希望我出事的吧?”
“宗主血脉?我爹还是宗主血脉,当年不也是被你施展手段才不幸陨落的吗?”
徐舒然看着圣子冷笑,那种与她年纪很是不符的鄙夷,熟练地浮现在脸颊上。
“这徐舒然父母的死,竟然和圣子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