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的话让温依依眼皮一跳。
薄宴晟跟宋时微是已婚夫妻,没事去民政局做什么?
除非是……离婚!
想到这里,温依依心头涌出一阵狂喜。
连忙换上精致的妆容,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来到薄氏集团总部。
她先是像之前一样谎称自己是来给薄宴晟送大佬云集的宴会邀请函的。
然而,前台的接待人员却告诉她,薄总不在公司,有什么事情可以联系徐董。
温依依早有准备,她装作失望的样子,说请帖送给徐静也行。
就这样,她成功的坐上了专属电梯,来到徐静的办公室外,轻轻地敲了敲门。
“请进。”
徐静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温依依推门而入,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伯母,你好,我是来宴晟送请帖的。没想到现在是您在公司。”
徐静抬头看了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但还是礼貌地回复:“温小姐,宴晟出差去了,最近都不在云城,你如果有事可以跟我说。”
温依依在徐静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将手中的礼物放在茶几上:“这是我临时准备的一点小礼物,不成敬意。”
徐静淡淡地扫了一眼礼物,并没有伸手去接:“温小姐,你这次来找宴晟,到底是有什么事?”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好久没见他了,所以想问问他最近怎么样。”
温依依状似随意地问道。
“而且,最近大家也都很长时间没见过他了,还有人猜测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他没事。而且也没有跟你汇报行程的必要。”
徐静的语气波澜不惊,让人看不出她的真实情绪。
“哦,原来是这样。”
温依依故作惊讶地说道。“前两天有人跟我说看到了宴晟跟微微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我还以为他是因为这个……”
温依依故意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徐静。
徐静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你想多了,他们之间很好。温小姐也是娱乐圈的人,不会以为别人说的都是真的吧?”
“那当然。”
“我还担心他们之间是不是吵架了,毕竟夫妻之间嘛,有点小摩擦也很正常。”
温依依一边说着,一边仔细观察着徐静的表情,想要从她脸上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然而,徐静的表情管理非常到位,看起来没有露出任何破绽。
但是,如果薄宴晟跟宋时微之间真的没事,那她肯定会像直接爆发,责骂她多管闲事。
可是她现在表现得十分冷静。
这种刻意装出来的镇定,很有粉饰太平的意味。
反而间接坐实了薄宴晟和宋时微之间肯定出了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
“他们感情很好,所以温小姐你也不用再起什么别的心思搞破坏了。”
温依依见也问不出别的什么,便起身告辞:“伯母,那我把东西放这里了,改天再找机会拜见。”
“好。”徐静淡淡地说道,并没有起身相送的意思。
她其实特别讨厌温依依,连跟她多说一句话都嫌烦。
但温依依毕竟救过她和薄宴晟的命。
所以她还是得记着那些情分不会对温依依态度太差。
温依依离开徐静的办公室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她几乎可以确定,薄宴晟和宋时微之间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则徐静不会是这种反应。
想到这里,她立刻赶回去将薄宴晟下落不明,他跟宋时微疑似已经离婚的消息告诉给了柯城。
第二天一大早,薄宴晟的私人飞机缓缓降落在米兰机场。
考虑到行走和消息的快速来源,薄宴晟选择再次与天堂组织合作。
他先是从绑走宋时微的那几个绑匪开始查起。
虽然那几个人都在火拼现场被杀了。
但幕后指使者到底是不是温依依却还没有切实证据。
天堂组织那边很快找到了关于那场绑架的相关资料。
这几个绑匪都是退役雇佣兵出身,在受到别人的重金雇佣后,开始策划着如何将宋时微从酒店绑走。
而给这几个绑匪在事发前有频繁账目往来的,是来自国内的神秘账户。
直觉告诉薄宴晟,这个国内账户很可能就是解开绑架案的关键。
所以他立即拨通了沈知行的电话,拜托他动用关系网络,寻找顶尖黑客追踪账户的真实身份。
安排好国内的调查后,薄宴晟将全部精力集中到调查柯城身上。
就在薄宴晟开始活跃于各个可能有柯城下落的地方时,天堂的人却告诉他。
他们的首领老查理也来到了米兰,并且想跟薄宴晟见一面。
薄宴晟驱车来到老查理住的庄园,见到了这个年轻时也曾是一方传奇的人物。
年过六十的老查理身材高大,头发花白留着络腮胡,一双蓝色的眼睛深邃锐利。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算上去,这是薄宴晟第二次跟老查理见面了。
“薄总,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老查理热情地招呼薄宴晟坐下,并亲自为他倒了一杯红酒。
“听我的手下说,你好像在这边遇到了些麻烦,所以我特意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地方。”
“毕竟,你上次托人送给我的礼物,我很喜欢。”
礼尚往来,一向是老查理的做人准则。
“多谢您的用心。”
薄宴晟礼貌地与老查理碰杯。
“我听闻你想调查柯城?”
老查理放下酒杯,目光锐利地盯着薄宴晟。
“这个年轻人我见过几次。的确如传闻中那样,心狠手辣,难以捉摸。”
“是的,我对他很感兴趣。”
薄宴晟不动声色地回答。
“我想,您也应该发现了,我跟他长得很像。像到几乎是一个人的程度。”
“那还是有区别的。”
老查理微微一笑,意味深长地说:“作为跟你们两个都打过交道的人,我可以很负责任的说。”
“即便你们两人的确长得非常相似,就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但,你们绝对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